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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家酒酿小馆,宁雪滢停了下来,生在金陵,对酒酿是难以拒绝的。
“咱们进去吧。
” 身在朝堂,时常出入推杯换盏的场合,卫湛对酒酿并不感兴趣,但还是带着宁雪滢走了进去。
选了角落的食桌,两人相对而坐。
宁雪滢看向账台旁的竹牌,点了一碗薏仁甜酒酿豆花。
卫湛则点了一壶大红袍,优雅的气韵与不怒自威的气场频频引得食客注视,却都在他转眸对视间,移开了视线,不敢招惹。
宁雪滢舀起一口甜甜的酒酿豆花,犹豫着问道:“要不要尝尝?” “不了。
” “你出生在姑苏,怎不喜甜?”宁雪滢不禁回忆起来,眉眼含笑,“我少时随母去姑苏城游玩,第一次吃到甜的生煎包。
” 卫湛抿口茶,随口问道:“喜欢吗?” “跟你一样,不太合口味。
” 卫湛微提唇角,没说什么,他并非不喜甜,却在前世尝过最甜的滋味后,险些上瘾,而接踵而来的,是最毒的鸩酒。
再次睁眼时,戒了甜,却又在得知从金陵传来的婚讯时,再次涉险。
口中的大红袍不再甘醇清香,转为苦涩,他放下盏,安静地看向半敞门外形形色色的路人。
恰在此刻,他瞧见一抹熟悉身影匆匆穿梭在人海,银冠束起高高的马尾,碧衣黑靴,很是招摇,像是精心装扮过,洋溢着一股子野性和风逸。
卫湛摩挲起腰间的满绿翡翠如意扣,猜测季懿行是从自家府邸脱身,将要前往伯府讨要说法。
今日需要施针静休,没工夫与之周旋,卫湛以食指轻扣茶盏数下,小店外一排影卫消失在街头。
午日宁谧,远离尘嚣,偶有犬吠溢出青砖黛瓦的高墙。
轩扬挺秀的小将军步履矫健,快速穿梭在纵横交错的深巷,甩开了追在后面的自家扈从,绕道奔向永熹伯府。
安静的巷子忽有铁器摩擦地面的声响,小将军身形骤顿,环顾周遭,俊朗的面庞因仰头的动作被日光照拂,五官映出侧影,更显深邃。
生出戒备心,季懿行反手摸向身后,还没来得及拔刀,忽被凌乱飘落的枯叶遮蔽了视线。
眼中进沙,他以小臂遮挡,连连退后,耳尖微动,判断出对方袭来的方向,猛地拔刀,以小臂长的短刀抵挡住了那人的攻势。
刺耳的摩擦声划破静谧,惊飞雀群,也吸引了高墙内嬉戏的孩童。
几名小童搬来梯子,依次爬上高墙,刚要窥视墙外的情形,就被一道落在墙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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