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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篇 我小时候最烦的一个作文题目便是《我最喜欢的一句名人名言》或者《我的座右铭》这种。
我总觉得自己和伟人有那么大的差距,怎么可能理解他们的那些肺腑之言呢? 但是后来有一段时期,我却一直沉迷在歌德的一句话中。
我不记得第一次听到那句话是在国内的哪一本教科书上,未能身临其境,所以不懂。
那次送阿衍去法兰克福的机场,独自返回学校时,在路边一块宣传海德堡的标志牌上再次看到了歌德的那句名言,继而被彻彻底底地震撼:“我的心遗失在了海德堡。
” 海德堡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内卡河的另一边那些红色的屋顶、狭窄杂乱的街道,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浪漫和静谧。
在来之前,我不知道海德堡是个这样的小城。
我选择它的原因仅仅是阿衍,那么阿衍选择它的原因呢? 从杜塞尔多夫新年倒计时回到海德堡后,阿衍就回国了。
其实每年跨年的这几天,他的心情都会跌到谷底,并且喜欢一个人独处。
就像那一年元旦我离家出走去找他,而他却一个人在海边待了一天一样。
所以,他能将回国的日期推迟到陪我去杜塞尔多夫以后,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下午,我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突然遇到了那位董小姐,她远远地看到我就喊:“写意!”随即走来甜甜地对我笑。
其实,我肯定比她大,但她总是觉得要高我一级,千方百计地想让我叫她姐姐。
我跟阿衍抱怨过,他却从来不理。
“听说你哥哥回国了?你一个人住有不方便的地方,可以找我哦。
”董小姐留下这席话,悠闲地离开。
我的脸皱到一起,有点不服气。
海德堡的华人留学生不算多,但是几乎都知道厉择良有个跟班儿似的小妹。
“为什么他们都以为我是你妹妹?明明就不是。
”我以前就不满地问过阿衍。
“那你觉得你是什么?”他反问。
“我……”我词穷。
过了一会儿,趁着阿衍转身过去煎蛋,我小声地抗议:“手也牵了,嘴巴也让你亲了,你说我是什么?” 他似乎察觉我的不满,系上围裙低着头问:“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 我慌忙傻笑,“我说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 真是有点像绕口令了。
原本就安静的小城一入夜便更加沉默,晚上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听见外面刮着的呼呼寒风,忽然想极了他。
从法兰克福看球回来,第一次接吻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做出过任何越线的举动。
那次我们去学校,有对年轻恋人在小径边的椅子上忘我地接吻,甚至还有伸入衣服内部去的架势。
我当时不禁拉他离开,然后说:“真恶心。
”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我突然想起我俩接吻的情景,急忙摆手说:“我不是说他们接吻,而是说那男人很恶心。
” 他径直走路,没有理我。
于是,我继续解释:“我不是说他们的做法很恶心,而是接吻还摸来摸去的,真恶心。
” 他加快脚步,面色不善。
“我是说你亲我的时候都不那样,所以很恶心。
” 他接着走,心情欠佳。
“我不是说你吻我很恶心。
” “……” 我越描越黑。
其实,作为一位像我这般纯洁、矜持的女性来说,觉得和恋人牵手接吻是世界上浪漫幸福的事情。
可是,一旦上升到sex的高度,好像就有点不那么美好了。
我一直不觉得阿衍是什么好鸟。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呢? 在C大他面不改色地对一群男同学说关于安全套的笑话起,我才知道原来阿衍也是个正常的男生。
猴子那群人,经常趁我不在时还在家里放一些不让我看的碟片。
我那时都成年很久了,又不是从火星来的,当然知道他们看的是什么,可是阿衍从来没正视过我的年龄。
我发誓,在他眼中,我依然是那个生理期第一次降临,而自己毫不自知的小女生。
而翻过年头的阿衍就二十四岁了。
背地里,有女孩们讨论过关于阿衍还是不是virgin的问题,她们甚至还上升到阿衍要是已经被破或者即将被破的话,究竟是被哪位挨千刀的女人或者男人破掉的这么一个高度了。
最后这个话题成了背着阿衍的浩瀚赌局,连董小姐等人也成了里面的选项,供人选择下注。
可惜,我偷偷地瞄了瞄,居然没有我。
她们谈论这些话题的时候,虽然象征性地回避了下作为阿衍“妹妹”的我,但她们最后还是期待我来给她们做卧底。
其实我也没有把握,在阿衍先到海德堡我又留在C大的这一年,他有没有找人做什么不纯洁的事情? 我一直好奇,为什么她们不押我呢? 但是这场搅得沸沸扬扬的赌局进行得非常隐秘,没有人敢让阿衍本人知道,我也不敢,不然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把我扔回国内,然后一辈子剥夺我做跟班儿的权利。
阿衍的boss新带了一位研究生Leonie,是德法的混血儿。
Leonie不是那种典型的金发美女,反而是一头柔顺的栗色直发,五官和皮肤都有种东方人的精致,并且酥胸细腰,美得不似真人,而且智商也和阿衍有得一拼。
有一回,我去找阿衍拿钥匙的时候,正巧遇见他和Leonie迎面走来。
Leonie当时穿着一件低胸紧身露背裙,就剩两根细得快断掉的带子挂住重要部位。
路过的男生不禁朝她吹口哨,眼珠几乎都掉在了她暴露在外的雪白胸脯上。
阿衍也随之看了一眼。
我敢肯定,他百分之百也盯着人家的胸脯看了,眼神至少还停顿了三秒钟。
为这事我真的生气了,足足半天没和他说话,就一直闷在屋子里看书。
他居然表扬我说:“看来上次你挂的那门,终于让你想通了,你决定用心学习了?”语气很欣慰。
我差点当场吐血身亡,他究竟知不知道我在生气啊! 晚上洗澡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浴室里将我的胸研究了半天以后,终于下了一个决心。
第二天一早,大家约好了去爬山,我将那件低胸的吊带套在身上,然后在内衣里垫了两片垫子以后,好歹有了点沟壑的感觉。
我打开卧室门走出去,阿衍正在吃早饭。
他看了我一眼说:“外面太阳这么毒,穿成这样够你晒的,以后又黑又瘦更没法看了。
”他说“瘦”这个字的时候,还不经意地瞄了下我的胸。
“……” 再毒的烈日也没有这人的嘴毒! 德国是个很开放的地方,别说是付费电视,偶尔某些正常节目上露点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虽然他从来不当着我的面看,但越是回避,我越觉得他这个人虚伪,于是,我更确信阿衍不是好鸟。
有时候,我俩吃了饭晚后一起看电视。
只要是爱情故事,难免一男一女说着说着就开始吻起来,然后折腾到床上去,甚至有的都不回卧室的,就在操作台、餐桌或者沙发上。
正巧也坐在沙发上的我,是遥控器的主导者,于是换不换频道的重担大部分时间落在我的身上。
屏幕上的男女缠绵到忘我。
我挺矛盾的,换台吧,好像显得自己很心虚。
不换台吧,这样真尴尬。
我偷偷地瞅了瞅阿衍。
他面不改色,仿佛看得就是德甲战况一样,我不禁又瞅了瞅。
他冷冷地问:“你碗洗了吗?” “啊,没有。
” 他用下巴点了点,示意我:还不快去。
然后我只得万般不情愿地走开,他就这么轻松地支开我,再拿过遥控器调小音量,自己一个人认真欣赏。
猥琐,真猥琐。
人家都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恰恰相反。
内卡河有几处浅滩,很适合做露天的天然游泳场,突然热起来的那几天,很多人跳到里面去纳凉。
一般人多的地方怎么少得了我?那自然也少不了阿衍。
而只要阿衍在,董小姐就喜欢来。
然后娇滴滴的董小姐居然会水球,正好和阿衍打对手。
我既不会游泳,也不会水球,当然就只有靠边站。
我心中非常不爽,套上游泳圈,学着其他人选了个高度从石头上跳下去。
扑通一下,我像个秤砣一样落到水里,四下溅起水花,泼了董小姐一脸。
她不但不生气,还笑着对阿衍说:“写意像个小孩子,真是挺可爱的。
” 可爱你个头。
我借助游泳圈,又浮了起来,再爬上岸,继续跳。
多整她几次,她也学乖了,说这里人多玩不开,伙同他们去了远处。
看见她借着抢球的当口,居然趁机碰他的手,我更生气了。
架着游泳圈,我瞅着董小姐那双咸猪手气不打一处来,呼啦一下又跳到水里。
就这么一跳,因为很用力,头栽了下去,游泳圈太宽,居然从屁股下面滑走了,于是再也没有东西给我浮力。
我慌忙地在水里扑腾了几下,终究是徒劳,想喊出声,嘴刚张开河水便灌了进来。
只能任由自己缓缓往下沉,我睁着眼睛看到阳光折射到水中,几乎能分辨河里的浮游物。
耳边嬉闹的人声似乎也渐渐远去。
就在视线慢慢模糊的时候,两只手臂将我一把拉了起来。
头终于露出水面,那一瞬间,我迫不及待地猛吸一口救命的空气,然后开始剧烈地咳嗽。
四肢攀附着手臂的主人,死死不放手。
他捧起我的脸,皱着眉问:“你那游泳圈呢?” 我这才看清楚是阿衍,也不知道是刚才眼睛也进水了还是怎么的,委屈地涌出泪水,抱住他大哭起来,“可吓死我了。
” 其他人见我没事,也就散去,各玩各的。
不知道抱着他哭了多久,他终于失去耐性地说:“好了,放手,我带你上岸。
” “不要,我还惊魂未定呢。
”我说。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又叫我:“写意。
” “嗯?” “你不觉得我们的姿势有点……”他在关键地方打住。
经他提醒,我才发现自己跟个八爪鱼似的缠住赤裸着上身的他,借助水的浮力正好将双腿环在他的腰上,还蹭来蹭去…… “我都命悬一线了,你还这么拘小节。
”我伤自尊了。
“腿放下去。
”他说。
“我不放。
” “快点。
”他黑着脸下令。
见他神色不对,我乖乖松腿。
这一松腿不要紧,居然踮一点脚尖就沾到地了。
呃……原来水这么浅…… 阿衍回国的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当时已经很晚了,我在浴室里洗澡,出来就听见手机响,没多大迟疑就接了。
却不想,是写晴。
“苏写意。
”她用那种惯有的趾高气扬喊我以前的名字,“你在德国的日子过得惬意啊。
” “托您的福。
”我冷笑。
“哦,我有事情通知你。
” “难得大小姐您还记得有我这号人。
” “本想没你啥事的,但是呢,我觉得好歹也该告诉你,后天我和詹东圳订婚,既然你俩感情这么好,要不要回来观礼?” 他们终于要结婚了吗? 半夜里,我打开阿衍的卧室,扑在他的床上,脸埋在枕间,深深地呼吸,努力让他的味道充溢在我的胸膛内。
最后,终于忍不住拨了他的手机,听筒里能听见他那边呼呼的大风和海浪声。
他又去海边了。
这个时候,国内应该快天亮了,那么冷的海边,他大概就这么坐了一宿。
“阿衍。
”我喊他。
“嗯,做噩梦了?”他低声问。
“没有,就是你不在家里,不太习惯。
”我撒娇。
我从没有告诉过他关于妈妈和沈家的事,更不提冬冬和写晴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疑惑为什么我从苏写意变成了沈写意。
他从来不问我这些,好像我改了个姓,就如原本要吃豆浆却突然改成喝牛奶那么稀松平常。
我也不问他为什么要去海边。
他总觉得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但是我明白,我早就长大了。
我零零星星地听说了厉家的一些琐碎,阿衍有个哥哥,比阿衍大许多岁,可惜很多年前就去世了,仿佛骨灰就撒在那片海中。
电话里沉默须臾。
“写意。
”他轻轻地唤我。
“我在啊。
” “其实,挺想你的。
”他说。
第二天,我赶了十二个小时的航班回到国内。
我说不清究竟是为了写晴和冬冬的订婚,还是为阿衍口中那带着浓浓思念的四个字:挺想你的。
来机场接我的是冬冬。
我一看见他,便恼了。
“你喜欢她吗?你明明就不爱她,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 冬冬半晌才说:“写意,有时候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会不会在一起,岂是爱与不爱那么简单?” 我听了以后,愈发气得厉害。
这话我是一点也不明白,只是没想到很多年以后,自己居然有了同样的感悟。
回家,妈妈看着我,浅浅地叹气。
“你俩一起长大感情好,我也知道。
但东圳是男孩子,他不能像你活得这么随性。
你爸爸喜欢他,写晴也喜欢他,两家这么要好,这事本来就是件喜事,怎么就把你哭成这样了?” “写晴哪里喜欢他了?她就是什么都想要赢,故意气我,才一定要和他结婚的。
” “你怎么就知道你姐姐不喜欢东圳?” “她不是我姐姐!” 我只愿这一生,她都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不要和我有任何瓜葛。
即使这么想,我仍旧是沈家的女儿,得规规矩矩地去看望我爸。
从爸爸的书房里出来,写晴早就在客厅里等着我。
我斜斜地冷瞥了她一眼。
“别在我面前装得多清高似的,我警告你,詹东圳早就是我的未婚夫,如今我们正式订婚了,你要再来烦他,就是小三。
”她冷嗤,“你妈就是专门勾引人家丈夫的,你可别来个女承母业。
” 我气急了,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去就想再掴她一掌,她上一次吃过亏,这回学机灵了,提前捉住我的手腕。
写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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