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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 他也想和程景宏谈谈心。
贺祈不动声色,略一点头。
随程景宏去了后堂。
后堂的十余间空屋,大多住着病患。
只剩两间空屋子。
程景宏领着贺祈进了最里面的屋子。
苏木和陈皮在门外守着。
脸对脸眼对眼的,这样不免有些尴尬。
陈皮露出热情的笑容。
可惜苏木天生一张严肃脸孔,一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
陈皮被吓得一个激灵。
还不如不笑哪! 屋内,程景宏说话直白,开门见山:“贺三公子的病已经好了,不必再复诊了。
” 请别再打着复诊的名义接近我堂妹了。
程景宏将态度表明得清清楚楚,贺祈也不好装傻充愣了,正色说道:“你放心,我对程姑娘并无任何恶意。
” 放心个屁啊! 你是没有恶意,你有的全是“好意”,我能放心才有鬼! 程景宏索性将话说得更明白一些:“贺三公子出身名门,身份尊贵,日后定会娶一位名门闺秀为妻。
” “我们程家世代行医,我爹是从五品的太医院副院使,我二叔也只是六品的边军医官。
门不当户不对!我们程家,高攀不起平国公府。
” “贺三公子心里想必也明白这一点。
既是如此,就请贺三公子谨言慎行,不要做出什么令人误会的孟浪之举。
否则,于公子声名有损,于堂妹而言,亦是困扰……” 话未说完,就被骤然的敲门声打断。
陈皮略显急促的声音响起:“公子!不好了!药堂里有人来闹事。
报信的伙计说,是冲着小姐来的……” 程景宏眼皮突突一跳,快步上前。
另一道身影却比他更快,迅疾开了门,沉声问道:“闹事之人在何处?” 陈皮身边来报信的药堂伙计,被杀气凛然的贺三公子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就、就在药堂那边。
杜管事正领着人和他们说理……” 只听一声冷笑,眨眼的功夫,已不见了贺祈的身影。
…… 病患家人滋事闹事,对大夫来说,不算什么稀奇罕见的事。
患了不治之症怎么都治不好的,治到一半撒手西去的,病患家人难免迁怒于大夫,要闹上一闹。
还有的病患,需要慢慢调养,药一吃就是一两年。
普通百姓家,为了治病得卖地或卖家产。
银子花了总不见病愈,心急之下来讨要个“说法”。
这也算情有可原。
最可恨可恶的,是无理取闹恶意生事的刁民。
普通的医馆,一年中碰上十桩八桩这样的事,都是常事。
惠民药堂是皇后娘娘所设,靠山强硬,且是义诊赠药。
被治好的病患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哪里会有人来闹事? 也因此,今日这伙泼皮无赖前来叫嚷闹事,药堂里所有管事伙计都忿忿不平。
就连几位坐诊的大夫也十分愤怒。
这一行,最重要的不是年龄,不是资历,而是医术。
程锦容只来了短短几日,却已凭高超精妙的外科医术折服了众人。
这几日,举凡是外伤病患,几乎都是程锦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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