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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吧?” 嘴角扬起恶劣笑意。
盛欲这时候直起身,低眼望着面前的这缸鱼,然后直起身走远了些,随即小幅度挥动球杆测了测距离,确定角度后,举起球杆。
胖房东显然意识到盛欲要做什么,想要阻止又碍于江峭在而不敢上前,只能干叫唤:“莱安你冷静一点,别、别别、不要砸、不要这样,啊——” “哐啷”爆响。
缸体四分五裂,水流失去形状奔涌而下,淌入整个客厅,各式各样的鱼也被冲上地板,很快就开始缺氧,不停挣扎跳跃。
花瓶和玻璃缸的碎片,水藻和缺氧的鱼,都狼藉洒散在水滩中,解恨! 憋屈心底的一口恶气总算出了。
盛欲舒畅地深呼吸了下,转身看向房东夫妇,一手撑着杆,笑问: “你敢吓我的猫,我就敢杀你的鱼。
你敢扔我东西,我就砸了你家。
很公平吧,马赫夫人?” 房东哪里敢出声,不料江峭却在这时下压加重对马赫先生的坐力:“说话。
” “公平、公平、这非常公平……”夫妻俩异口同声地道歉求饶,“莱安,是我们错了,是我违约合同想要赶你出去,并且侵犯了你的隐私破坏你的私人物品,我愿意免除你接下来的全部房租,支付给你违约金,并且提前返还你的房屋押金,你不要再生气了……” 盛欲听到这里,挑了下眉,递给江峭一个眼神示意。
江峭轻笑了声,起身放开房东丈夫。
盛欲坐去沙发上,抬起双腿交叠翘在茶几上,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扬扬下巴,说:“免房租就不必了,你说的违约金和交给你的押金,现金给我。
” 一颦一笑,字音强调,眼角眉梢的气焰,无论从哪个角度,她在无意间都像极了张狂轻漫的GUST。
江峭似乎又在她身上看到了,从前和他那么相似的脾性。
如果她想发威,他甘愿做陪衬。
闹剧结束,盛欲慢吞吞回到自己的屋子。
本以为江峭开车是也已经走了,没想到不出半小时他去而复返,带回来个新门锁,蹲在她的门口默默换上。
盛欲站在他身后,好整以暇看着他平时用来做医研的手,白净漂亮,此刻却沾上油污。
她忍不住奚落:“您江总这么屈尊降贵,我可见不得这些啊。
” “见不得就去壁炉边坐着烤火。
”他专注地拆卸着砸坏的旧门锁。
盛欲摸摸自己的耳垂,不屑:“我都要走了,还给她贡献点炭火钱不成?” 江峭的手一顿:“准备回国了?什么时候?” “你管得着?”盛欲毫不客气地呛声,“我打算周游一圈再回去呢,应该不用跟你报备吧,江总。
” 江峭被她凶着,久违的熟悉感却让他神情舒展。
他只一句话,就让盛欲噎了声: “回家吧,邓院长生病的事,你知道的。
” / 盛欲一早就知道外公生病的消息,当时外公只是有些高血压,加上盛欲实习工作忙碌,就只能把回家的日程一推再推。
可现在江峭告诉她,外公已经住进医院接受控压治疗,她竟然毫不知情。
不能再等了,她必须回去照顾外公。
她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实习工作,向导师辞行后打算回国。
这五年来在外漂泊,或许是因为学业繁重,又或许是因为心里的别扭,本就不太亲厚的祖孙关系更加疏远了。
对外公缺乏关心,是盛欲难以逃避的愧疚。
至于房东…… 她已经懒得跟这个无礼的家庭继续纠缠。
盛欲在家里快速地收拾乱七八糟的行李,正想着,门铃声突然打破思绪。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扔下手中的包: “哦我亲爱的房东女士,虽然你是个蠢货,但我依然决定成全你,从这里搬走。
” 盛欲套着深灰色的棉服棉裤,一头凌乱的秀发在后脑勺随意挽成丸子头,蓬松饱满,颅顶优秀,边说着边走过去开门: “衷心祝愿你的烂房子能卖个好价……” 她拉开门,后话淹没在迢迢风雪里。
来人背身于天地光白,双手随意插在裤口袋,身形宽阔,懒散自然地靠在木门框上。
针织帽上沾着星点雪瓣,头戴式耳机挂在骨线分明的脖子上,上身是白绿撞色的棒球服,搭配牛仔裤和一双登山鞋,整体是街头风格的随性慵懒。
和几天前西装革履的模样大相径庭,晃了盛欲的眼。
“你……又来做什么?”盛欲皱皱眉头,险些没反应过来。
江峭咀嚼两下嘴里的口香糖,吹出一个泡泡,似乎在现编理由。
半晌,他嬉笑起来:“我来看看即将到手的新房,不过分吧?” 新房? 盛欲回头打量一眼年久失修的房子,陷入沉默。
在经过和房东的互相坑害交战以后,这房子变得更加不堪入目。
但她毕竟要走了,也懒得关心江峭是不是真的要买这个破房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扭身就往里面走,留着门却不看江峭:“随你便。
” 她径自上楼去。
江峭在身后一点也不见外,大步跨进门里,一手摘下帽子,在门外抖去上面的雪,还顺手把门带上,噔噔噔一步三阶地跟着盛欲的尾巴后面跑上楼。
盛欲正在一股脑往行李箱里塞东西,因为装的太满,合上行李箱拉链有些困难。
她几乎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箱盖上,艰难地拉拉链。
江峭如同回到自己家那般,毫不见外,抬臂支在门框上:“我们家小乌云呢?” “我家小乌云已经委托给专业运输公司,先启程了。
”盛欲用力地咬牙跟行李箱较劲,还不忘瞪他,“什么叫你们家?” 江峭走进来,试图帮忙接手她爆满的行李箱:“我来吧,你一个人要收到什么时候。
” “走开!”盛欲拍开他伸过来的手,倔强地坚持到,“我可以。
” “好好好,你最厉害了。
”江峭知道她的脾气,只能由着她。
她还是这样,习惯逞强,不甘于示弱。
江峭退开两步在短沙发上窝躺下来,平时盛欲刚好躺平小憩的地方,现在男人过高的身躯躺上去,只能蜷曲身体,还有一截小腿悬在扶手外,显得异常逼仄委屈。
男人感觉逼仄,但委屈的是沙发。
自从上次被房东恶意打砸,这台沙发被砸烂后拖到院子里,又被潦草地用钉子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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