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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皮肤上细细游走◎ 盛欲愣了。
江峭不是答应过她,不会再伤害自己了吗? 为什么又弄出一身的伤痕,到底是在做什么? 她往江峭的方向靠近一步,但江峭却没有再继续吻她的动作,只是揉乱她的头发,叹了口气: “我猜错了。
那天从你外公家离开后,在花鸟市场跟踪我们的人,不是虹霖安排的。
” 盛欲懵懵懂懂:“那是谁的安排?” “刚跟你说的就忘了?”江峭笑着撩起衣摆揶揄,“窄桥!” 自己安排人跟踪自己? 她张口结舌,接不下去话了。
江峭收敛了笑貌,“那些人都是家里的旧部,跟我爸一起白手起家的精英团队,对我家倒是忠心。
不过我没有跟他们接触过,我猜,是窄桥在上次切换之后和他们做过沟通,对这副身体进行控制。
” “那…那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啊?”盛欲虽然不能理解,但感觉这件事不简单。
[埃尔法研究组]——江父生前的心腹。
江峭一在北湾市现身,[埃尔法]就将他控制起来,问了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现在想来,应该是在确认当时的主导人格。
后来他们将江峭锁起来,称呼他为【GUST】,并注射了某种精神影响类药物。
是在借助药物干预,强制唤醒[窄桥人格]。
身上的伤痕就是在强行逃脱时,被全身禁锢的铁锁所划伤。
但此刻的江峭。
更准确的说,是被[埃尔法]称作“GUST人格”的江峭,什么也没有向盛欲透露。
“没什么。
”他瞧了眼怀里的小猫,语气坚定, “能见到你已经足够了,我先回去了。
另外,如果接下来一周内我没出现,你不要来找我。
” 因为注射进身体的强制唤醒药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起作用,但那绝对不会太远。
不想把那样心机深重的人格,放到她面前。
“你又要去哪?”盛欲的声音里,落入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慌张不舍。
良久沉默,江峭发现自己没办法骗她,只能裹紧包着小猫的衣服,转身:“乖乖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 暂时没有办法,从客观来说,是江峭‘本人'给予[埃尔法]的无责委托权。
江峭就无法用“限制人身自由”的罪名反制[埃尔法]。
简直比虹霖还要棘手。
目送他在雨中走远,一次也没有回头,盛欲感觉脚灌了铅般,难以迈出半步。
然后,他就真的连续三天再没出现过。
盛欲没忍住,第四天时,连续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全部无人接听,发微信也杳无音讯。
闹不懂这人为什么又一次失联,但总归盛欲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她的预感告诉她,那夜匆匆分别后,江峭或许出事了。
想到这种可能,盛欲更加坐立不安,下午直接请了假打算亲自去一趟小苍岭。
去的路上,她还在尝试着给江峭打电话,前面几个依然没人接听。
直到她驱车通过江峭家的私人警卫系统,还在惊讶怎么这次这么顺利时,车载蓝牙电话突然被毫无征兆地接起来。
电波送来江峭的声线,沉闷、涩哑。
他开口,叫的是她名字。
“盛欲。
” 盛欲一边打转方向盘停车,边有些心急地问他:“江峭江峭,你现在家吗?” “嗯……”他似乎轻笑了一下,黏着微妙的虚弱和温柔, “我在。
” 盛欲拿起手机,从车上跳下来,关门锁车,问他:“最近几天都没见你来学校,电话微信也联系不上你,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留给对方作话的机会,急性子的女孩接连发问:“身上的伤呢?有没有好些? “上次听你说,你联系你爸的旧部来抓你自己…不对,”意识到自己又忘了对方有分裂症的事儿,盛欲抓了抓头发,站在车旁边单手叉腰,重新组织语言说, “那个,那些什么[旧部]的人,没再找你吧?” “盛欲。
”江峭忽然在这时出声,打断她,第二遍叫她的名字,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强打起精神。
他说:“我被关起来了,来救救我好不好?” ?! 盛欲猛然惊住,语无伦次地追问他:“什么意思?被关起来是什么意思?你被谁关起来?关在哪了……喂?喂江峭?!” 电话蓦地中断在这一刻。
盛欲彻底慌了,手机揣兜里就不管不顾地飞快朝江峭家跑去,就在她冲进江峭家客厅之际,她突然顿住步子,然后脑内一个惊醒,恍然间意识到一件事情。
江峭刚才,叫她什么? 是“盛欲”,而不是“秧秧”。
这是不是表示—— 盛欲没时间细想关于猜测的结论,仰头四周逡巡一圈宽阔寂静的客厅,脑子里在飞速思考,他说自己在家,但又被关起来了。
会被关在哪呢? 算了,边想边找吧。
江峭家实在太大了。
所幸盛欲的记忆力还算不错,依照上回江峭带他们参观的路线,甚至等不及坐电梯,一路跑上螺旋步梯,一间间找过第一间书房、第二间书房、第一间客房、第二间、第三间、茶室…… 盛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疯狂吐槽该死的有钱人,居然买这么大的房子,一直到她气喘吁吁摸到他的次卧房。
然后,盛欲当即傻眼在原地。
房门向内大开大敞,但里面的人一步也无法离开。
因为门口竖立起成排的黑色钢管,森冷地围成一道沉重的铁笼门。
向房间内看去,就连窗户都被封死,精致的卧房被布局成一间囚室。
房间内,江峭一件白衣,颓然坐在纯黑天鹅绒地毯上,背靠床沿,垂下头了无生机。
光线昏暗,他如同一枝破碎的白栀,藏身寂寥里,无所谓你施舍或吝啬的垂怜。
“江峭……”盛欲花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伸手摸上高矗在眼前一根根金属钢管,感受到指下森寒冰冷的恐怖触感,嘴唇微动,“这、这怎么回事啊??” 谁这么丧心病狂? 竟然会在他次卧房外布设下这种坚固囚笼。
江峭抬头缓慢投来一道视线,他目光如平澜幽静,深沃似三万里海域无波寂凉。
却在听到她声音的刹那里,如危色漆黑的海底偶然游弋过一尾蝰,擦过微弱的丝缕光亮。
“你来了。
”他总是安静。
“好久不见。
”总是喜欢这样打招呼的话术。
“盛欲。
”总是偏爱,她的名字。
不知为什么,明明江峭的眉眼早已深刻印在脑海。
可见到此刻的他,盛欲竟然真的生出一种“久别重逢”的心情。
她本能地往前靠近竖钢铁门,同时下意识摸了摸外衣口袋内的东西,看向“笼内”苍白如纸的男人,追问他: “江峭,到底是谁把你关进去的?” 想到他前不久在北湾刚刚遭受过伤害,加上这两天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总之,江峭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
“是他,GUST。
”他挣扎着起身,拖着虚浮的步子来到门口,两手握扶在钢管上,眼神眷恋在她面庞上,眉目柔和悲悯。
语气仿佛自嘲,小心对上她的眼睛, “我称呼他的代号,你会不高兴吗?” “代、代号?!”盛欲反应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到大脑信息量过载。
这个“GUST”,应该指的是“狂妄人格”吧。
所以这算什么? 看似是两个人格之间的针锋相对,实际是江峭给自己房间焊了铁栅栏,然后自己把自己关在里面??? 双重人格可以这么疯的吗…… 盛欲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让人关死在自己家里。
她伸出两手,握住江峭浮在铁门上的左手,安抚道:“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 “是么。
” 江峭高瘦身形隐隐有些微摇晃,左手却倏然掌间施力,扣住盛欲的两腕,在钢管间隙中间展臂,扯着她绕转半圈,将她反过身围抱在牢门外。
盛欲惊呼一声,一下子背抵钢管,江峭从“笼内”伸出手半抱着她的同时,将她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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