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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离开,难道……他是想让他拿出什么实质性的报酬吗? 兰与书把自己的胳膊从张周的掌心里抽出来,盘算着自己全身上下只有两万块,如果他们真的想要钱,他得先紧着赔砸坏的东西。
他打量着这两个人,看他们的衣着和举止,不像是缺钱的人——是不是自己多虑了,他们犯不着为难他吧? 毕竟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人,怎么着都是欠了他们一个大人情,他们要真想要钱的话,就直接说自己没钱或者以后有钱了再给他们,兰与书安慰自己,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
重新坐回沙发里,兰与书一声不吭看着张周又开始给他倒酒,在心里苦笑,早知道刚才就不要那么着急连喝三杯了。
张周手里的那杯酒还没倒满,旁边默默观察兰与书的盛无极忽然倾身上前推开酒杯,拿了个新的杯子倒了杯用来兑酒的气泡水,推到他面前:“威士忌的后劲大,你猛喝三杯等下会难受,先喝点软饮吧,要是头晕我让人给你拿牛奶。
” “好,谢谢……”兰与书不解地看着他。
房间的光线还算充足,只从盛无极的表情他却看不出什么。
盛无极任由兰与书打量自己,歪头对张周说:“老张,你去问问吴老板赔偿单子还有多久算出来。
” 一瞬间张周福至心灵,狗腿般站起来:“好,我去问,这就去问。
”他对着一番盛无极挤眉弄眼,很快溜了。
他们的互动落在兰与书眼睛里,他笃定自己的怀疑是对的,这两人怕是真想要他给钱。
包间的门合上,盛无极捡起张周倒的那半杯酒,呷了一小口,迎着兰与书的目光笑了笑:“你应该察觉到了点什么吧。
” 兰与书一听,来了。
他有点局促——囊中羞涩带来的局促。
他刚想说自己没钱,但是觉一想得这样好像过于理直气壮了。
他们救他,要钱也是理所应当的。
刚刚那点心理建设白做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盛总,我实在拿不出钱来感谢你们,这样,以后要是严铠鸣……手下留情,我还有机会挣钱的话,我分期给你们可以吗?你们可以先说个数,我记着。
” 他还是被迫开了空头支票。
盛无极的脑袋里缓缓地打出一个“?” 轮到他愣住了。
看兰与书刚才的反应,他以为对方是察觉到他想和他做交易才这么着急要走。
好笑的是,兰与书确实是感觉到了,不过歪了——歪到认为留他是为了要钱。
这人面对严铠鸣时表现出来的是不怕死般的勇敢无畏,但是现下又冷不丁透露着思想上的单纯,像是稚子般的纯粹。
应该是个善良的人,才不会把人往坏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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