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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师兄离开南州城前留下的信,托他的家人转交给贺承师兄,里面所述之事,便是我今日来此地的缘由。
” 满场尽是刷刷翻动纸页与低低讨论的声音。
卓弘明让人偷了信来看,知道信里的内容,心里发虚,再难维持最初的和颜悦色。
他冷冷盯着陆晓怜,警告她:“晓怜,你要是再胡闹下去,可别怪卓伯伯替你爹教训你。
” “我是不是在胡闹,卓伯伯心里应该有数。
” 卓弘明沉下脸:“你伪造沉儿的书信,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捏造罪名抹黑琴剑山庄,还不是胡闹吗?”他故技重施,又拿无涯洞外的事来卖惨:“晓怜,琴剑山庄与你青山城并无旧仇,你师兄杀我爱徒在先,你造谣污蔑在后,究竟是为什么?” 陆晓怜仿佛听不懂卓弘明在说什么,微微歪头,困惑地盯着他看。
她的目光太过认真,不仅卓弘明被盯着心里发毛,台下的人读完了手里的信,也暂且停下细细碎碎的讨论,好奇地看着陆晓怜。
沉默半晌,陆晓怜从衣袖里摸出一枚信封,夹在指尖,略略举高。
她对着卓弘明大声问出自己的困惑:“卓伯伯,我都还没把信给您,您怎么就知道我在信中捏造罪名抹黑琴剑山庄?是您早就知道信里写了什么,还是无论信里写了些什么,您都会说是我伪造的?” 陆晓怜抛出的这个问题,好像无论怎样回答,都不太妥当。
卓弘明索性不搭话,想等着她将江非沉信中所述之事一件一件拿出来与他对峙,再逐一击破。
如他所料,陆晓怜果然将手中的那封信递给他,补了一句:“一开始是,我也对信中所说之事也是不信的,可昨晚我突然想到,我确实在无涯洞外捡到了这个” 陆晓怜边说着,边走到前排的前辈面前,摊开掌心。
她皓白如玉的手掌上躺着一枚铁蒺藜,四下延伸而出的尖刺,张牙舞爪地闪着寒光。
陆晓怜展示了一圈手里的铁蒺藜,继续说:“我在无涯洞外捡到这个东西,也觉得奇怪,那日来我青山城的师兄弟里,并没有使暗器的,怎么会无端地掉落一枚铁蒺藜?直到读到非沉师兄的信,我的疑惑才迎刃而解。
” 她目光一凝,转头看着卓弘明:“我现在才知道,这不是一枚普通的铁蒺藜,这原本是淬了毒,要被用来取我师兄性命的!若不是非沉师兄仁义,不忍向我师兄用毒,我师兄哪里还能有命在?” “一派胡言!这样的铁蒺藜南州城有,青山城有,天下处处都有,怎么就能说是我让沉儿带着的?”卓弘明脸色阴沉,“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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