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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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默默地上了马车,继续向前行进。

驾驶座上,坐着的是柳红和箫剑。

箫剑一反平日的洒脱不羁,变得非常沉默,拉着马,驾着车,郁郁寡欢。

柳红看看他,看看道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晌,箫剑忽然问柳红: “你认识小燕子多少年了?” “快七年了!”柳红算了算。

“那么,你认识她的时候,她只有十二岁?” “是,和小鸽子差不多大,我自己也只有十五岁!我、小燕子,和柳青是一块儿长大的,说实话,当初,我以为我哥会和小燕子在一起,后来,紫薇加入我们,我又以为我哥会和紫薇在一起,结果,他却和金琐在一块儿了!我哥说,世界上的事,不能强求,该你的,跑不掉,不该你的,也求不来!” 箫剑听出柳红话中有话,看了她一眼,又问: “小燕子当初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年冬天,好冷!我和我哥去街头卖艺,赚了一点钱,收摊的时候,小燕子抢了我们盘子里的几个铜板就逃,我哥把她捉了回来,发现她冷得发抖,几天没吃饭了,刚刚才从一个虐待她的主人家逃出来,无家可归。

我和我哥,就把她收留下来,一直住在大杂院里,她那一点儿拳脚功夫,也是跟着大杂院里一个顾师傅学的,顾师傅几年前去世了!说起来,小燕子的身世,是蛮可怜的!所以,她看到小鸽子这样,就没办法不管了!” 箫剑深思起来,眼中,凝聚着深刻的怜惜,叹了口气说: “是啊!好可怜的小燕子,难为她,在这么多苦难的折磨下,居然长成一个坚强乐观的姑娘,风吹不倒,雨打不倒,像一朵傲霜花。

更加离奇的,是这样的出身,居然会混进皇宫,当了格格,再历经指婚、坐牢、砍头……弄到今天这个地步,真是曲曲折折,匪夷所思。

” 柳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眼中,看到那么深切的关心和不舍,就体会到永琪为什么要吃醋了。

车子里,小燕子搂着小鸽子坐着,生着闷气,脸色非常难看。

永琪脸色也非常难看,瞪着车窗外面。

小鸽子了解是自己的问题,造成大家不高兴,就很害怕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尔康和紫薇坐在一起,两人不知道该劝谁才好。

大家就静悄悄地坐着,好久都没有人说话。

最后,还是尔康忍不住,打破了岑寂: “好了!大家能够相聚的日子,也没有几天了,能够在一起的时候,还是珍惜一点吧!一旦分手,再相逢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小燕子一惊,抬头问: “什么‘能够相聚的日子,没有几天了’?谁要走?”就瞪着永琪,憋着气问,“你还是决定要走,是不是?” “你巴不得我要走,是不是?”永琪尖锐地问回去,抬高声音说,“可惜不是,是你的那个‘哥们’要走!” 小燕子、紫薇通通震动了。

小燕子就惊呼起来: “他要走?他为什么要走?这是什么意思?”她焦灼地看尔康,“真的吗?” “是!他说他只送我们到南阳!” 小燕子一唬地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冲着永琪嚷道: “你干的好事!你把他逼走!想想看,那天我们在囚车上,如果没有他及时出现,恐怕你们没有那么顺利劫成囚车。

这一路,如果没有他一站一站安排,为我们打架拼命,恐怕我们老早给瞌睡龙抓走了!紫薇如果没有他,去找那个顾正救人,恐怕现在还陷在妓院里出不来……他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你一点感激都没有,一点感动都没有,居然赶他走!你太没风度了!” 永琪一听,脸都绿了,憋着气,重重地说道: “你放心,如果你这么舍不得他,你去把他留下来,我走就是了!” 紫薇听到这儿,也沉不住气了,看着小燕子和永琪,不满地说: “你们两个是怎么一回事,一定要把好好的一个大家庭拆散?我们这样风雨同舟,共过这么多的患难,每一个人,都是家庭里的一员,许聚不许散!为什么要这样轻易地说分手呢?一个小鸽子,跟我们只有一天的相聚,我们还舍不得和她分手!可是,箫剑、永琪和我们是多么深刻的关系,怎么可以一任性,就说分手?看样子,你们男人,比我们女人还小气!心胸豁达一点不好吗?” “你的意思,是我小气,是我不够豁达?”永琪瞪着紫薇,“就算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我也要装聋作哑,是不是?” 小燕子大怒: “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是‘不该看到’的?我光明正大,没有做过一点偷偷摸摸的事,你不要在这儿胡说八道!你看不惯,尽管走好了!” 小鸽子看到大家吵成这样,就用手揉揉眼睛,很懂事地说:“各位哥哥姐姐,你们不要为我吵架了,我知道,你们不方便带着我,随你们把我留在哪里,都没有关系,你们不要生气了!” 小燕子越想越气,伸手敲了敲车顶,大叫: “停车!停车!” 箫剑和柳红诧异地回头。

柳红喊: “你又要做什么?” “我受不了!”小燕子大叫,“停车!我们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再走!” 马车停下来了,所有的人,全部下了车。

小燕子就嚷着: “箫剑!你跟我说说清楚,你说,到了南阳,你就走了,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们了?不管我们了?你不是说,要跟我们拜把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你还念了那首我听不懂的诗,什么‘掉下地就是兄弟,亲不亲都没关系’,说得那么好听,原来你都是骗人的,是不是?” 箫剑一愣,看看众人,看看小燕子,勉强地说: “我的意思是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大家总有一天要分手,早些分开也好!我还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小燕子气急败坏地嚷: “我不管天下有没有‘不散的东西’,你不要转文,你就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走定了?” 箫剑看着这样着急的小燕子,体会到她的热情和焦灼,心中矛盾极了,沉声说: “除非……还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如果我‘拼命’留你呢?我‘拼命拼命拼命’留你呢?”小燕子冲口而出,看着大家,求助地说,“你们呢?要不要‘拼命’留他?” 永琪脸色一僵。

尔康和紫薇飞快交换了一个眼色。

箫剑盯着小燕子,在小燕子坦白的真情下,眼神显得又是深邃,又是感动,说: “小燕子,你让我好为难,好感动。

我箫剑带着一身的血海深仇,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不愿意自己被任何感情羁绊住!但是,自从认识了你们大家,亲情、友情就把我绑得牢牢的!要和你们大家说再见,我也有许许多多的不舍得!可是……” 紫薇忍不住往前一迈: “没有‘可是’了!箫剑,‘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让我们这一群没根没蒂没家的人,成为真正的兄弟姐妹吧!” 箫剑一震,紫薇这句话,似乎刺进了他的内心深处。

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了,几乎是痛楚地看了小燕子一眼,转向了永琪,带着一股挑衅的神色问: “永琪,你怎么说?” 永琪迎视着他,正色说: “箫剑!亮出你的底牌来!如果你是我们的‘兄弟’,我用我的生命来欢迎你;如果你是我们的‘敌人’,不要用‘兄弟’的面具来欺骗我们!” 箫剑盯着永琪,忽然仰天大笑,笑得有点凄厉,说: “哈哈!哈哈!经过了生生死死,风风雨雨,今天你要我亮出底牌,说出是敌是友?如果你的良知没有办法让你体会出我是敌是友,你们这些朋友,我都白交了!既然已经被怀疑了,早散也是散,晚散也是散,各位珍重!箫剑去了!” 箫剑说完,飞身而起,直奔旷野,扬长而去。

小燕子大震,追在箫剑身后,狂喊: “箫剑!要走,你带我一起走!” 永琪听到小燕子这样喊,气得发晕。

尔康一个箭步上間,拉下了小燕子,说: “永琪!你带着大家上车,往前走!我去追箫剑,马上赶过来!” 尔康就急追着箫剑而去。

柳红拉住了小燕子,不许她再去追。

小燕子就跌坐在一块石头上,用手捧着下巴,眼泪落下来。

永琪看到她这样,又气又痛又吃醋,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个残局。

柳红拍拍小燕子的肩膀,安慰着: “放心!箫剑只是负气,尔康去追,一定会把他追回来的!兄弟姐妹拌嘴,总是难免,大家不要放在心里,也就没事了!” 小鸽子看到闹成这样,好难过,怯怯地走过去,抓住小燕子的手,落泪说: “小燕子姐姐,你不要哭,到了下面一个城,你们找一个不凶的‘爹’,就把我卖了吧!还可以卖一点银子!” 小燕子听了,更加伤心,把小鸽子往怀里紧紧地一搂,泪汪汪地喊: “什么把你卖了?你是我的妹妹,哪有姐姐把妹妹卖掉的道理?小燕子哪里是这样没水平的人?哪里会这么没良心,不是赶这个走,就是赶那个走!” 永琪冲了过来,对小燕子一吼: “你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小燕子跳起来大喊。

紫薇急忙抓住小燕子,说: “我们大家上车吧,好不好?不要在这儿吹冷风了!一边走,一边等他们吧!永琪!你少说几句吧!你驾车,好不好?” 紫薇就拉着小燕子上车,柳红也拉着小鸽子上车。

永琪沉重地坐上驾驶座,无精打采地一拉马缰。

马车向前辘辘而去。

尔康在山上的一座亭子里,追到了箫剑。

箫剑正坐在那儿郁闷地吹着箫,似乎要把重重心事,全部借箫声发泄。

尔康追了进来,喊: “箫剑!” 箫剑放下了箫,看着尔康,一叹,说: “你追我干什么?那儿一车子大大小小,几乎没有什么自卫的能力,你再跑开,他们几个出了状况,谁来保护?何况,紫薇眼睛刚好,车里又多了一个小鸽子……你赶快回去吧!” 尔康凝视他,感动地说: “你走得那么潇洒,大步一迈,头也不回!你的感情可没有这样潇洒!几句话就露了真情,既然这么关心大家,怎么能够说走就走?” “老实说,我无法忍受那个‘阿哥’!”箫剑闷闷地说。

“永琪本来就有一种‘刺猬病’这个病只有在遇到小燕子的事,才会发病!病一发,就会乱发神经,碰到人就刺,敌友不分,口不择言!但是,症状来得急,去得快,等到症状减轻之后,他就会后悔得不得了!现在,你就把他看成一个正在发病的人,不要理他,等他病好了,他就又是一个最好的朋友了!” “或者,他和我之间,是生来的‘天敌’,做不成朋友吧!”箫剑沉思地说。

尔康怔了怔,深深地看着他,就认真地、坦白地问: “箫剑!你是不是好喜欢小燕子?” 箫剑坦然地看着尔康,正色说: “我很喜欢她,非常非常喜欢她!我也很喜欢紫薇,非常非常喜欢紫薇!我的喜欢,根本不需要隐藏!我喜欢得坦坦荡荡,不夹杂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对她们两个,我从来没有非分之想!永琪那样想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尔康眼睛一亮,就一掌拍向箫剑的肩: “有你这几句话,什么误会都没有了!箫剑!赶快回去吧!如果你真的走了,小燕子会哭死,会和永琪绝交,那,你造的孽就大了!再说,我们还真的缺少不了你,这一路,你是我们大家的支柱!”就对箫剑一抱拳,“在下福尔康,代表我们那个回忆城的大家族,‘拼命拼命’地留你!” 箫剑脸色好看多了,但是,仍然犹豫着。

尔康再一揖: “拜托,箫大侠,那儿,有一车子大大小小,几乎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呢,曾经发过誓,绝对不让紫薇离开我的视线……现在,我已经心急如焚,就怕他们出问题!如果你是一个好汉,就把所有的别扭,一起咽下吧!” 箫剑听了,想着那一车的大大小小,心里的担心就像海浪一样涌上来。

他一甩头,压下了自己的骄傲,抓起他的箫和剑。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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