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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野往后拥住她,挪动到靠住床头,而当他看见她顺手拿过了旁边纸盒里的银色方形包装时,才明白她要他挪过来的真正用意。
他早知道她那双手漂亮极了,他握过,并不是那么的细腻,但柔软、温暖,富有力量。
手指利落地沿着锯齿撕开,拿出半透明的橡胶制品。
他不只是面红耳赤,而是整个人都被丢进了某种缺氧而高热的环境里,眼前都有种热气濛濛的模糊感。
不好意思看,却又无法挪开视线。
明明是同样的事,她来做,那种视觉与触感的冲击,足以将他的心脏击穿。
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她往前挪了一点距离,手掌撑在他的腰腹上,随后沉下去,他亲眼目睹它如何一寸一寸地消失于阴影之中。
郁野实在无法不抬起手臂挡住脸,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程桑榆呼吸靠过来,亲了一下他的耳朵,他才感觉到自己在发抖。
她轻笑了一声,“郁野,看着我。
” 郁野条件反射地把手臂放了下去,露出眼睛。
联想到去年夏日将要结束的那一天,是很自然的事。
他去演她创造的角色,她也是这样命令。
坐下。
抬头看我。
他就是在那种不合时宜的工作场景里,觉知了远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浑浊的欲-望。
请凌驾我、征服我、塑造我。
最好也爱我。
程桑榆看着他,忽说:“你们小狗……” 郁野挑眉,“什么叫‘我们小狗’?”声音有点哑。
“……你先听我说完。
” “嗯。
” “你们小狗,不是喜欢标记领地吗?我允许你……做个标记。
” 她之前就察觉到了,郁野似乎很想在她脖子或者锁骨处留个吻痕,但可能考虑到会给她造成困扰,所以克制住了。
她注视着他,拨开头发,在最雪白的地方,点了一下, “这里看不到。
” 郁野耳中嗡响。
倾覆与颠簸之中,郁野忍不住仰头,挨近她手指点过的地方,颤抖地吻上去。
/ 程桑榆歇落在郁野的怀中,两臂无力地抱住他的肩膀。
后半程她体力耗尽,由郁野自行接管。
虽然还是没有成功,但她知道自己这一次已经无比地接近那个最高点。
郁野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程桑榆被薄汗浸湿的额头。
她大约体能消耗比较严重,伏在他的怀里,好久都没有动弹。
他喜欢可以整个地抱住她的感觉,喜欢她头发里散发出的热蓬蓬的香气,也喜欢她皮肤上汗水蒸发之后留下的清咸的气息。
他把她的手也抓起来,握在手里,一根一根地捏她的手指。
人在语言都无法表达喜欢的时候,总会依照潜意识做出一些孩子气的举动。
“几点了?” 郁野把一旁她的手机捞了过来,按亮屏幕看了看。
“快一点了。
” “……” 让她这样的社畜,连续做上几个小时的体力活,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准备睡觉,可以吗?” “好。
”郁野搂着她的手臂,“你要不要去……洗一下。
” “要。
” 这样说着,程桑榆暂时没动,直到感觉自己这样下去会直接靠在他身上睡着,才打起精神起身。
冲过澡后,她换了一件干净T恤——刚刚那件被郁野临时拿去擦拭,已经不能穿了。
她回到床上躺下,眯住眼睛,将睡未睡的时候,感觉到灯被熄灭了。
不一会儿身后微沉,郁野躺了下来,从背后搭住了她的腰。
她扭头亲他一下,“晚安。
” “晚安。
” 她眼睛闭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那个……你自己解决一下?” 生龙活虎地硌着她,实在是打扰睡眠。
“不用管它。
一会儿就好。
” “确定?” “嗯。
” 又过了许久。
程桑榆动了一下。
郁野立即把手拿开,退远了,“抱歉。
不挨着你了,你睡吧。
” 程桑榆叹声气,“……你能保证十分钟结束吗?” 郁野保证不了。
相比上一次,每一次的时间都在渐进式地拉长。
黑暗放大了呼吸、体温和气息,程桑榆没有想到自己仍然可以这样轻易地就被调动起来,只是精力上实在吃不消了。
她不得不采取一些出其不意的手段。
郁野“嘶”了一声,头皮发麻。
以他有限的经验,根本禁不起这样猝不及防的两次夹绞。
他有点气恼地把程桑榆的脸扳过来,轻咬她的嘴唇,“姐姐,搞偷袭胜之不武。
” “有用就行,我管你的。
” “……” 等折腾着清理过后,再度陷入黑暗,程桑榆已经累得不行了。
她猛然想起自己上次跟唐录生口嗨说的“四次”。
真是报应。
显然四次只是她的上限,而不是郁野的。
/ 程桑榆有些择床,每次出差睡酒店都要熬好久才能睡着。
这一次是体力耗尽强制关机。
醒来的时候,看见遮光帘缝隙间露出了一线白亮的天光。
她知道自己应该睡了很久,但当摸过手机看见是12点19分的时候,还是震惊了一下。
可能是她这段时间,睡得最沉最舒服的一次,梦都没做一个。
卧室里没有人,那些乱七八糟的衣物也都不见了,旁边床头柜上,叠放着一套衣服,是她昨天穿礼服裙之前换下的常服。
她拿过来,那上面有一股清新的香气,她常在郁野的身上闻到,应当是他用的洗衣液的气息。
衣服洗过,烘干了。
她把衣服换上,穿上拖鞋走到门口,打开门,客厅里传来电视的声音。
郁野清清爽爽地坐在地毯上,正端着手柄打游戏,旁边卧着阿加莎。
大约听见了开门声,他目光望了过来,“中午好。
” 非常平静的语气。
程桑榆“嗯”了一声,“我洗漱下。
” 郁野点头:“外卖要送到了。
” 洗漱完毕,程桑榆走出浴室。
郁野已经没在打游戏了,电视里画面暂停在存档菜单。
餐厅里,他正从保温袋里把外卖餐盒拿出来,摆上餐桌。
程桑榆走过去时,他都没有抬起看一眼。
程桑榆盯住他。
皮肤白的人就是这样,耳朵稍微泛红,就明显得不得了。
程桑榆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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