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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衣!” 参谋们听到命令,都连滚带爬地跑去传达。
莜冢义男独自站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中央,余怒未消,胸口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窗外,太原城的天空似乎也被那遥远的血旗映成了压抑的暗红色。
他拿起桌上佐藤一郎的玉碎电报,看着上面“为天皇陛下尽忠”的字样,再对比报纸上周大虎那战神般的身影和民众的欢呼,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绝望感,如同毒蛇般缠绕上他的心头。
一面旗帜,点燃了民族的希望,也点燃了侵略者末路的疯狂。
周大虎与他的【破日·血誓旗】,已不仅仅是一支军队的象征,更成为了这场伟大卫国战争中,不屈灵魂与复仇烈焰的图腾! 而莜冢轶男的暴怒与恐惧,恰恰是这图腾力量最绝望的注脚! 平陆失守的消息,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了他的心脏! 那份详细记录着“溃军”周大虎,如何将帝国一个精锐大队像碾死臭虫般碾碎、将象征着帝国统治的县衙,插上那面亵渎血旗的《大公报》,此刻再次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他颤抖的手中,更烫在他那因暴怒而扭曲的灵魂深处! “八嘎!八嘎!八嘎!”莜冢的办公室内,再次回荡着野兽濒死般的咆哮。
价值不菲的明代青花瓷瓶被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名贵的紫檀木桌案被掀翻,文件如同雪片般飞舞!参谋们如同受惊的鹌鹑,深深埋着头,大气不敢出,汗水浸透了他们的后襟。
莜冢双目赤红如血,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自己的怒火焚烧殆尽! 他冲到巨大的晋西北沙盘前,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代表苍龙岭的那个小小标记! 这个周大虎! 这支“溃军”! 这根毒刺! 拔掉它!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立刻、马上,将它连根拔起!碾成齑粉!烧成灰烬! 否则,一切计划都将功归于篑。
“来人!告诉大田熊太郎旅团长!不!我马上要见到他。
要快!”莜冢轶男刚刚下过命令,但又立马改口。
“哈衣!” 又有传令兵立正鞠躬,转身传达命令而去。
也就半个多小时,大田熊太郎就急匆匆走进莜冢轶男指挥部。
“我不要伤亡数字!我只要结果!苍龙岭!连同上面所有喘气的支那人!尤其是周大虎!还有他那面该死的旗!我要它们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寸草不留!化为焦土! 我要在三天之内,看到周大虎的人头摆在我的办公室桌上,否则你就剖腹向天皇谢罪!”莜冢轶男看到大田熊太郎,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下达了死命令! “哈衣!”大田熊太郎面如死灰,立马立正鞠躬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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