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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甲辰听不明白师兄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是听师兄语气平淡,话里却似有股悲怆之气,忙不迭道。
“师兄不就是玉白刀客么?论刀法,天下无人能敌;论善心,师兄也绝不会愧对宗门先人!” 玉求瑕听罢此话只是恬淡一笑,翻手又满上了杯中酒浆。
接下来便又是一阵令人心痒难耐的静默。
在这沉默间,玉甲辰绞尽脑汁琢磨着师兄方才的言语。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要将“玉白刀客”与师兄本人分成二人来谈? 在少年心目中,玉求瑕就是玉白刀客,玉白刀客就是玉求瑕。
师兄是举世无双的名家好手,无人能敌。
虽偶发玩性,其待人也温和敦善,正如其名般是个宛如完璧挑不出一丁点瑕疵的人儿。
正当玉甲辰苦思不得其果时,忽听师兄道。
“若是师弟不明白的话,那在下便换个说辞好了。
” 说着,玉求瑕将酒杯干脆利落地一放,兀自握上了腰间玉白刀。
少年玉甲辰还以为他要拔刀动武,吓得连退几步,又自觉失礼,咬着唇在原地站定不动。
没想到他那师兄竟连刀带鞘的抽了出来,将那天下第一的名刀往他眼前一递,呵呵笑道。
“假若在下现在把玉白刀给师弟你,再把斗笠戴你头上,师弟不就成了‘玉白刀客’么?” 玉求瑕语气轻描淡写,在少年耳里听来却是如晴天霹雳般。
他两眼怔怔地望着那递过来的长刀,心里一时竟似雪原般空白一片。
“师、师兄不是说此刀给不得鄙人吗?” “自然给不得。
”玉求瑕笑道。
“因为当接过此刀时,‘玉白刀客’的名头可要落在师弟你头上啦。
所以说到底,玉白刀客不过是个手持玉白刀且戴斗笠的怪人,若在下将此刀托付与师弟,师弟再将面容藏起――瞧,料是长老也辨不出在下二人。
” “这……太过荒谬!师兄就是师兄,玉白刀也仅配师兄一人,鄙人怎么能平白沾了光?鄙人心性愚鲁,并不明白先前的话语是何意……” 玉甲辰慌忙辩道。
玉求瑕却不答他的话。
兴许是独饮了一日的酒,此时这刀客已微醺。
他将持刀的手默默收回,壶中酒已无,但醉意却再也散不去。
朦胧之下,玉求瑕平日看来已如雪里柔梅的风姿此时更缓弱了几分,只是一举一动间流泻的苍凉又暗藏锋芒,割得人心头血流汩汩。
少年玉甲辰恍然间似悟非悟。
或许自始至终,他都未参透此人心意。
玉白刀客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般的存在,身在人间,心却不知在何处。
只可远观,若去接近只会如同竹篮舀水般空空落落,到头来仿若幻梦一场。
于是他回想起了初见时立于山巅之上的、冷若冰霜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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