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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看赏,当然不能只得两匹衣料。
福晋跟前的嬷嬷去开了库房,拿来六匹衣料,一人三匹,又取来锦盒,一个赏了一个。
那盒子赏下来就是开着的。
宁翘先看自己的,是成色极好的一对耳坠子,还有个配套的玉镯子,看起来清透得很,正是她这个身份能戴的。
单看自己的倒不觉得如何,再看李氏的,这就有了对比了。
李氏的三匹布料,只一件是银蓝的,其余两件都是靛蓝宝蓝的,而宁翘的都是银红娇绿的嫩颜色,且李氏的锦盒里,是银簪子和一对小小的珠花耳钉。
比起宁翘的,就差了几等的。
宁翘手里的衣料,明显也比李氏的要华彩许多,花样子都要多些。
赏赐下来的东西,叫福晋安排给两个人的丫鬟各自拿着。
两个人谢了恩,宁翘就瞧见李氏压不住的僵硬和很明显的对她的排斥了。
福晋这意思太明显不过了,这是把她立成靶子了。
宁翘面上和软笑着,心里却只想骂人。
佟佳氏目光不善,方才多尔衮多瞧了宁翘几眼,她就不高兴,看福晋这样抬举两个侍妾,尤其是抬举宁翘,她就更不高兴了。
“这料子新鲜难得,是才从南边贡上来的,拢共也只得这么几匹,我那里便也只有三匹,福晋一出手就是一人一匹,都分给她们了,福晋自己就不装扮了么?” 佟佳氏笑道,“好歹也是旗下的姑娘,还是咱们镶白旗的本家。
福晋这话,倒像是将她们当做了什么取乐的玩意儿,只为着讨主子爷的欢心,若叫外头旗下人听见了,不知怎样寒心呢?” 佟佳氏是冲着福晋去的,可这话的意思,也没把两个侍妾放在眼里,随意拿捏她们,就为了针对福晋。
福晋显然习惯了与佟佳氏的交锋,她含笑道:“侧福晋在新妹妹们面前,还是这么爱说笑。
” “侧福晋晚我一二年进府,也是知道王爷性子的。
咱们一家子姐妹,不都是为了伺候王爷照顾王爷周到么?你如今有了身孕,不能伺候王爷了,新妹妹们年纪小颜色也好,叫她们伺候王爷高兴,为王府开枝散叶的,难道不好么?” “你也说了,都是镶白旗的本家,一家子姐妹,你难不成要叫王爷以为,正白旗与镶白旗生分了么?” 佟佳氏惯来仗着自己有体面,且如今尚未入关这时节,嫡福晋和侧福晋的差距还真是没有那么大的。
福晋纵然是出身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家族的,但她生了主子爷的一子一女,肚子里还揣着一个,是真不怕福晋的。
她当下便冷笑道:“福晋的意思,是说我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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