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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尝试了半天,这洗衣机靠他们俩无论如何是搬不动,独立生活的苗头只开始了半小时便告终。
安装师傅周末预约不到,排队到工作日,姜南溪索性作罢,去酒店收拾了行李,当天搬了过来。
东西算不上多,除了两个大行李箱,和几个未拆封的快递箱堆在客厅,并无多余,收拾起来并不费力,傍晚的夕阳斜过来照进客厅带着最后的余温照在纸箱上,画面有些许寂寥。
姜南溪坐在客厅的懒人沙发上翻看着快递箱里漂洋过海而来的原版书籍,课题现在起步阶段,她需要找到一个入口。
不多时,手机短信里提醒有一笔入账信息,姜南溪看了眼那串数字,毫无犹豫地退了回去。
留学时,姜业成给了她一张额度很大的信用卡,这张卡在她回国后的大半个月以来便不再使用。
姜业成在查看还款记录时发现了这条,于是转了50万过去,刚刚回国租房生活都是需要钱的时候,他的女儿绝对不能受一点生活的苦。
只是想不到钱被退了回来。
“南溪,爸忘了国内用那张卡不方便,给你打了钱你怎么退回来了”,姜业成其实是个粗犷的人,但是对着女儿尽可能地多些耐心。
“爸,我现在有工作有收入,用不到那么些钱”,姜南溪翻着手里的书本,也尽可能耐心解释。
要说姜业成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其实也算不上,小时候他忙于工作也确实是让她和母亲有好生活,后来即便是离婚了,对她的关心也不曾减少,她和父亲的隔阂从哪一天开始,又在哪一天加深,她其实不得而知。
是从爸爸带着阿姨住进他们家开始,还是爸爸抱着那个小弟弟兴奋地让他叫姐姐的时候,她其实不愿意想,她总觉得自己没这么小气。
“医生的工资爸爸还是了解一二的,不够你的开销,再说爸爸赚的钱不给你花给谁花”,姜业成是打定了主意要给女儿生活费。
“爸,我结婚了”,姜南溪觉得回国以来姜业成对她最多的关心是婚姻大事,这次打生活费应该也是个由头,为了避免以后这样推来推去的时间浪费,她干脆坦白地告诉他,这样或许能获得他的心安。
对面似乎愣怔了好久,不知如何接话,好半天才一句,“怎么这么突然?” “这不是你和妈妈想要的结果吗?”姜南溪忍下心头的酸楚,脱口而出,我结婚了,你们可以安心地过各自的家庭生活了,她这么想。
对面又是良久的沉默后,在一声叹息中挂断了电话,姜南溪一抬头便看到了仅剩一角光影的纸箱,随手拍了张照片扔在了朋友圈。
谢昀庭在香港待了两天,洛克生物的态度已然表明他们无法合作,即便是他做出了退步,以后公司的主导权也不在自己手里,做生意这事也是讲究缘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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