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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釉举起血色珍珠,“你想看?” 沈寂宵:“我可以吗?这是否涉及你的隐私?” “可以的。
”唐釉把珍珠送到沈寂宵手心,“不过你没问题吗?你身上的伤口……” “无碍。
” 但人鱼的肚子咕噜噜地响了一下。
饿了。
一人鱼一水母这会儿都很狼狈,唐釉连把自己捆在沈寂宵身上的精神力都没有了。
好在现在也不需要这个。
他们收拾了一下东西,唐釉拾起珍珠,沈寂宵把怀表和护佑项链缠在手臂上,一起把船最后的角落探索了一遍,游回最开始的船头。
“葵哥——” 在数十朵粉白色的海葵中,唐釉找到了那朵黄艳艳的。
“小水母!”葵哥张开它的三十六根触手,一起挥舞,“你回来了!” “是呀。
”唐釉还是很满意这趟旅途的,“送你一颗珍珠。
之后我就要到浅海去啦,深海太冷,我的触手都要冻僵了。
” 葵哥的触手卷住珍珠:“好可惜,我还以为我们能多聊会儿。
” “谁说不是呢,以后说不定还会再见的。
” 告别了葵哥,唐釉和沈寂宵花了一点时间往上游。
下潜无比漫长,上浮也没好到哪去,游了许久也见不到一丝天光,只有他们身边的照明术亮着。
但上浮的时候,沈寂宵的心情比一开始宁静许多,有心情观察海底的其他生物了。
看不见的深海里,时不时游过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黑暗里,大家似乎都有着不同的“才艺”,会发光都算普通。
它们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秉持着没人看见就随便长长的真理,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沈寂宵看见了会发蓝光的虾,长着两片小肉翼的海天使,还有和奇美拉有些像,却正常许多的鮟鱇鱼。
又看见一个半透明的口袋,外缘长着一条条的、闪烁着七彩微光的“棱”,仔细一看,那些是它的栉毛,这只口袋一样的生物就靠栉毛快速摆动来移动。
“那是什么?”人鱼问。
“瓜水母。
” “你的亲戚吗?” 唐釉:“才不是,瓜水母和水母不是一个物种,它会吃水母的。
我在它食谱上,快离开。
” 沈寂宵默默闭嘴。
他始终是条没常识的鱼。
…… 到了浅海区,他们随意找了片海洋中漂流的海草,在边上稍作休息。
沈寂宵几乎是立刻拿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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