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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路,夫子心事重重。
弥生只道他还在为晋阳王遇袭的事伤怀,便在边上小心开解着,“夫子别难过,那几个人也说了,大将军没事。
不过伤了腿,颐养几日就痊愈了。
” 他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如今是我大兄,不知再过多久会轮到我。
” 这是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弥生单纯的脑子被绞得有点痛。
别人怎么样她管不着,夫子离她近,平常哪怕再严苛,到底是她的师父。
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她心里也不能好受。
她愁闷地望着他,“所以夫子要多加小心。
当初诸王不是都有仪卫的吗?我知道现在只有夫子王府里的都打发干净了,这么下去太吃亏了。
万一有个什么,只靠夫子单枪匹马,怎么应付得过来?夫子还是重建仪卫吧!一心做学问固然好,但不能把安危置之度外。
真要这样子,别人背后定会取笑。
” 他抬起眼打量她,“取笑我两耳不闻窗外事,是个书呆子?” 她嗫嚅了下,忙不迭否认,“我可没说,是夫子自己说的。
” 他一哼,“所以往后要你时刻随侍左右,若有人行刺,你也好替为师挡挡刀子。
” 她吓了一跳,“学生只怕力不从心。
人家动动小指,我就弹得八丈远了。
” “可见你是个口蜜腹剑的人,先前还说为我肝脑涂地的,眼下又退缩了?”他斜着眼睛哂笑,“我教的好学生,别的本事没学会,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倒运用自如。
” 她最禁不起激,听他这么一番话,立刻大义凛然地豁出去了,握着拳头道:“学生忠心耿耿……挡刀就挡刀,我谢弥生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他瞧着她的样子却喟然长叹,“唯恐舍不得罢了……你还是保重你自己吧,比替我挨刀要紧得多。
” 弥生恍恍惚惚愣了好久,也没辨清夫子话里的意思。
是说她舍不得自己的小命?还是他舍不得叫她送死呢?有学问的人说话都是这样,叫人猜谜一样琢磨半天。
她背过身去紧了紧腰上的束带,料着是自己多心了。
一面又懊恼起来,夫子长得好看,温和的时候眼睛里含着千山万水。
分明是不经意的一句话,也能让人想入非非啊! 她正神游,他突然喊了句“细幺”。
她怔怔转过脸来,夫子从没叫过她乳名,何况她现在有了小字。
就是叫“无咎”,也比叫“细幺”合适吧!不过腹诽归腹诽,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纠正。
顺从地哎了声,“夫子有什么吩咐?” 他怡然靠在围子上,灰鼠领子托着一张漂亮的脸,嘴角带着促狭的笑意,“未知歌舞能多少,虚减宫厨为细腰。
往后便叫你细腰了。
” 她有点为难,“此幺非彼腰,学生的幺……”她认真地想想,“是幺蛾子的幺。
” 他闷声笑起来,“这个比方好,你的幺蛾子是太多了,所以换个字,日后就太平了。
” 她无话可说了,换个就换个吧,横竖也无伤大雅。
细琢磨起来,的确是那个腰更有味道些。
她沾沾自喜,不经意一瞥,夫子的视线停在她腰背间。
她顺势往下看,不由得老脸一红。
太学里的袍襦原本宽敞,是她大意,刚才玉带收得太紧了。
难怪夫子会莫名冒出这么一句来,她把自己弄得腰是腰臀是臀,简直曲线毕露! 弥生忙缩着脖子松了松绳结,只是纳闷夫子怎么和从前不同了。
这样坏,授课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汲郡离邺城不远,赶得急些,三四个时辰就到了。
入城走的是建春门,儒生们大约早就收到了消息,街口拐个弯,还没到太学,远远就看见一群褒衣博带的太学生们站在华表旁。
认出了赶车的人,立时纷纷俯首长揖下去。
弥生拎着袍角先跳下车,回身接应夫子,他面无表情地从脚踏上下来。
那副自矜的神气,和他高山仰止的身份依旧很搭调。
夫子有个得意门生叫庞嚣,是所有入室弟子中资历最老的。
他领着众人高呼“夫子安康”,复笑道:“这两天风雪大,夫子此行路上辛苦。
学生们算着时候,不想猜得准,今日果然就到了。
” 慕容琤边走边问:“我不在,这几日学里一切都好吗?” 庞嚣道是,和众人簇拥着他进大门。
往右比了下手势道:“前头屋子里烧了炭,学生们准备好了热茶汤。
夫子和师妹且歇息一阵驱驱寒,过会儿学生有些俗务要禀报。
” 弥生悄没声地落后了些,心里暗自得意。
果然回来了就不一样,夫子平常忙,身边怎么能少了办事勤勉的大师兄呢!既然有人侍候,想必就没有她什么事了,她乐得逍遥自在。
正兀自盘算着,肩膀被人顶了下,转过脸一看,是平常走得比较近的载清师兄。
“及笄了?小字定下没有?” “叫无咎。
”她笑了笑,“我那面镜子拿回来了吗?” 载清咧嘴道:“我办事你不放心吗?磨得又光又亮,我试过了,点着蜡烛也照得清楚。
不过才送去的时候真扫兴,铺子里的老板嫌弃得很。
问我是不是掉进卤水里了,怎么埋汰成那样!” 弥生有点不好意思,“用得少,上回垫过桌脚。
” 载清啧了一声,“你这样的姑娘真少见!”转而上下打量她,“那你如今要镜子干什么用?还打算梳个惊鹄髻不成?” 弥生白他一眼,“我前日及笄了,师兄不知道吗?及笄的女子应该梳妆打扮,休沐的时候还不作兴我穿杂裾垂髾吗?” 载清迟钝地哦了声,“你这趟回去有没有定亲?” 说起这个就触到了她的痛处,她现在应该睁大眼睛观察大邺的亲王们。
可是夫子的众兄弟都是有妻室的,她嫁给谁去?况且和夫子平起平坐也不太好吧,简直大逆不道! 载清见她不答,自顾自地摇头,“看你这模样就知道没有,若是定了亲大概也不会回来了。
你看看人家樊娘子,走一步路都透着神韵。
”他把视线调到她身上,“你再瞧瞧你,一点都不懂得怎样勾男人的心。
” 弥生狠狠瞪着他,“你心里爱慕人家,自然百样都好!谁说我没有神韵?我如今穿着和你一样的袍襦,叫我怎么展现我的绰约风姿?你见识浅薄,书也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话被别人听见肯定惊脱眼珠子,但是她和载清在一起,张嘴闭嘴从没有过好声气。
大家都已经习惯这种相处之道了,不以为然,很是松散。
载清连连摇头,“你没有长进,好歹成了人,还这么没大没小?我是你师兄,整日里只知道同我耍横,怎么没见你和庞嚣高过嗓门?” 庞嚣是夫子的左膀右臂,借她颗牛胆她也不敢跟他抬杠。
她和载清落得有些远了,下意识朝前看看,还想问问他过年可遇到什么趣事,谁知那么巧,夫子偏偏回头一顾,眼里含着警告的意味。
她才想起来,夫子对她有过“三尺半”的训诫。
弥生忙不迭估算载清和她的距离,不幸得很,分明两尺不到。
她顿感头皮发麻,针扎了似的跳开一大步。
载清莫名其妙看着她,“干什么?抽风吗?” 她惶骇地盯着夫子,“了不得,这下子死定了!” 慕容琤索性停下了步子,他一停不要紧,四周一圈的人都跟着站定了。
个个闹不清状况,满脸的不明所以。
这个劣徒!才吩咐过的话,转眼就忘到后脑勺去了!他蹙眉望着她,“谢弥生,回去给我抄十遍《出师表》,明日一早就交给我。
” 十几道视线都朝她射过来,伴着甬道两旁松风飒飒,弥生瞬间觉得天变矮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垂着嘴角,一副可怜的面相。
夫子真是半点面子也不给她留,当着这么多人罚她!怎么说她已经及笄了,要罚也该私底下罚才对。
慕容琤视若无睹,掖着袖子复朝前去。
到了屋前上台阶,眼角下意识一扫,她没有跟来,还立在那里。
载清不知和她说了什么,被她飞起一脚踢中胫骨,直愣愣跌坐在了地上。
总要让她长点记性才好,他狠了狠心迈进暖房。
身后是那入了室的一干弟子,鞋履踩踏的声音在密封的屋子里回旋放大。
他到正座落了座,官署里的太学博士们又来见礼,一堆拉拉杂杂的客套说辞,被他含笑敷衍过去。
庞嚣跟了他多年,很有眼色,稍待一阵便道:“夫子劳顿,诸位师长师弟们先请回吧!容夫子歇息会儿,我在这里伺候便是了。
” 众人闻言纷纷长揖告退,慕容琤搁下手里的茶盏问:“晋阳王府上可有什么消息?” 庞嚣躬着身道:“大将军那头倒平静得很,但是宫里的意思是叫严查……查来查去,最后不知落到谁的头上。
” 慕容琤颔首,“依你说,这桩事情谁的嫌疑最大?” 庞嚣垂着眼沉吟良久,那口胶州音却越发明显了,“依学生浅见,四位嫡皇子中二王性雌懦,夫子淡名利。
如今大将军遇袭,恐怕最不利的就是六王殿下了。
” 慕容琤不置可否,只淡淡一笑。
隔了阵子站起来踱到窗前,换了个比较通融的口气,“你去料理一下,在我官署里辟个屋子出来。
弥生及笄了,不方便再与师兄弟们厮混在一起。
往后除了夫子教学,旁的都到单间里去做。
我有时忙,顾不过来,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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