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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何必费这么多工夫,还让老二管他叫爹,我看那老家伙也没几天活头了,说不定都熬不过这个冬,等他一断气,或者干脆点直接结果了他,再占下他的家当,你和他是表亲兄弟,谁说得出话来?” “就是,我刚才看了,那破船上也就些锅碗瓢盆等家伙什,打包起来也卖不了几个钱,那船更是破得不行,占了又有什么用,还要搭上一桌酒席。
” 乌篷船上,两个青年满眼不解地望着自己老爹。
“你们两个蠢蛋!” 张成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两个儿子一句:“那死老鬼膝下虽然没有儿女,但远近亲戚却不少,平日里虽然不往来,但吃绝户这种事情谁会放过,到时肯定有一大帮子人赶着来,我们还怎么吃这份独食?” “这……” 两个儿子相视一眼,明白了一些,但还是不解:“用得着吗,那老家伙能有什么身家,就一些破烂家伙什和一艘破船,值得我们费这么些工夫?” “你们知道个屁!” 张成又骂了一声:“这世道,能活这把年纪的渔家人,哪个没些压箱底的本事,那老家伙一直不显山不露水,连婆娘都没讨一个,肯定有不少积蓄,就是退一步说,他一个大子也没有,我们也能……” 说着,张成压低了声音:“用他的名头,把那些东西名正言顺的出手一些,懂吗?” “这……” “懂了懂了!” “还是爹你高明!” 听完张成的话语,两人方才恍然大悟,连声叫好起来。
“不然怎么当你们两个混小子的爹?” 张成冷哼一声,又转眼望向身后,幽幽说道:“老表啊老表,不要怪我,你这把年纪也该活够了,不如早点下去一家团圆,放心,我说话算话,以后我家老二肯定给你家延续香火……” …… 当夜,船舱中,许阳望着手中的刀,那刀锋已被磨得极利,反映着慑人的寒光。
磨刀(锋锐) 顾名思义,便是能将刀具磨砺锋锐。
至于锋锐到什么程度……许阳做过试验,虽然还不到削铁如泥的地步,但砍个肉,剁个骨,割割脑袋,扎扎心窝什么的,还是十分轻松的。
放下尖刀,许阳转眼望向舱外,只见月隐星没,黑暗无际。
正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虽然不知道张成父子有什么打算,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确切威胁到了他的安全。
所以,他们要死,今夜就要死! 许阳站起身来,褪下宽大的蓑衣,露出佝偻躬弯的身体,对比之下更显得单薄羸弱,看来与寻常的老叟没有任何区别。
但随着他将衣物解去,那佝偻的身躯,干瘦的肌肉,竟逐渐挺直饱满了起来,更有一阵筋骨错动的怪异声响自从体内传出。
片刻之后,船舱之中,再也不见什么枯瘦羸弱的老叟,只有一个身形高大,体格健硕,肌肉棱角分明的健壮……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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