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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魅说:“你若听话,便没有苦头,还能平白得了净霖的灵气,你不想吗?只要吃了他,他便再也没办法丢掉你。
” 锦鲤迟疑片刻,说:“当真吗?我不想同你有牵绊。
” “除非我死,否则谁也解不开。
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我虽杀不了你,却能叫你在雪中冻得半死,永远也走不出去。
”雪魅冷眼端详着锦鲤,见他隐约有些怕了,才笑起来,“你乖一些,我指路于你。
” 枕蝉园隐埋雪雾茂林之后,锦鲤远远瞧见熟悉的庭园,额上的伤口都冻得止住了疼。
雪魅伏在他背上,悄声说:“我给你的草,你须藏好。
就算是神仙,吞了下去,也会剧痛难忍,无法动弹。
你不知净霖可怖,他即便无法动弹,也不能叫人放心。
待他吞下去,我自会教你怎么做。
” 锦鲤目视前方,呼出口气,突地问道,“妖怪也是吗?” 雪魅眼珠子一转,雪风便勒紧了锦鲤的脖颈。
他说,“你休要打别的主意,这草于我毫无用途。
倘若是能害我的,我岂会交给你?” 锦鲤脖颈冻得泛红,他冷哼一声,小跑几步,上了最后的台阶。
檐下坐着的石头小人正晃腿摇铜铃,目光一顿,见着锦鲤狼狈地站在门口。
它炸毛似的跳起来,跑过去绕了几圈,像是看什么稀罕之物。
锦鲤踢得它一个踉跄,只恨道,“不认得我了吗?和你主人一般的石头心!” 石头小人顺势翻了个滚,坐在雪间捏了个团砸锦鲤。
锦鲤不闪也不躲,眼睛红肿,无比凄凉。
锦鲤对雪魅说:“你也要同我进屋去吗?净霖此刻必在睡觉。
” 雪魅本来打量石头小人,像是想不通什么。
闻言随口催促道,“良机难得!快带我进去!” 石头小人颠着雪球,看着锦鲤从它面前过,既不阻拦,也不起身。
雪魅一靠近庭园便觉得这石头小人不同寻常,当下见它又不似守门,突然茅塞顿开,惊声道,“它是――” 锦鲤磕在门槛,一个栽葱。
内室木板似乎贴了层灵界,雪魅一挨着木板,便发出“刺”地烫化的声音。
他厉声道,“蠢物!快背我起来!” 谁知锦鲤又被小案拌倒,扑倒他半实的身上。
他察觉不对,就见锦鲤挣扎抬手,将他压摁在地上。
滚烫的地面让雪魅欲要尖叫,口中却被用力塞灌进一团草叶。
雪魅呕不出,生生被塞了下去。
他被捂住了嘴,烫得即将融化。
腹中剧痛难忍,翻滚前听得锦鲤贴耳说了一句。
“多谢。
” 锦鲤惊慌后退,连滚带爬地攀上榻,扑进净霖怀中,失声哽咽,浑身颤栗,“净霖,净霖,我好怕!” 雪魅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翻搅,他撞在门槛,几近化掉了。
他面容狰狞,凄声喊道,“你――” 你这狡诈妖物! 净霖方才醒来,拧眉见得锦鲤正在颤身依偎。
他衣物没了,只穿着内袄小袍,显是一路追得不容易。
额间磕破的地方也冻得凝结,面上的血迹还没擦净。
一双澄澈无辜的眼里仍然倒映着净霖,只是见净霖醒来,又怕又委屈地缩了缩手。
“净霖……”他泪眼婆娑,“净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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