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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露台暖色灯光将他深邃眉眼间的冷寂消融,染上几分柔情,倒比平时看上去多了几分人情味。
藤椅上的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透着醉酒后的绯红,眼眸里透着盈盈水光,鼻尖也泛着红,低敛着眉眼,看起来万分可怜。
方时勉喝懵了脑袋,坐了一会儿还是站起来,指着那藤椅,面对着霍仲山,表情有点委屈,眼中甚至还带了点水光,“它好烫。
” 霍仲山拿烟的手一顿,然后微微俯身,垂手将烟熄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坐到方时勉对面的藤椅上,平静凝视着对面不知死活的家伙,风平浪静道:“还能更烫。
” 黑衣保镖接过侍者捧来的黑色大衣,刚向方时勉的方向走近一步,方时勉就跌跌撞撞站起来扑到他身上,语气焦急声音含混:“又要尿尿了,找一下厕所,不去会议室。
” 在醉鬼眼里的小小声,在今夜寂静的露台就是很大声。
保镖对于扑面而来酒气表现得很淡定,他先是推开一点方时勉,又拉着他的衣服保证他不会垂直摔倒,对雇主道:“方先生要解决生理需求。
” 霍仲山沉默两秒,轻轻抬了下手,两位保镖一左一右将方时勉搀扶进卫生间。
等方时勉再出来时,披着刚才保镖手里拿的黑色大衣,身上原本那件祝泽的外套早已不知所踪。
这会儿的方时勉脸上还滴着水珠,走路也没要保镖搀扶,看起来清醒了些。
他被保镖带到霍仲山面前,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像是在辨认,语速很慢地问,“你好,我家在哪里?” 方时勉这会脸上有些潮红,双眼湿漉漉地看着霍仲山,显得无辜又可怜。
让人很想……很想欺负一下。
霍仲山抬手看了眼时间,桌上一口未动的热茶早已在寒风中凉透,他整理好身上的衣物,起身缓步走到方时勉面前。
骨节分明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住方时勉下巴,没怎么用力地抬起他的脸。
指尖被染上一抹潮湿,从少年漂亮动人的额头上滑落下来的水珠沾到男人粗糙的指腹,练枪留下的厚茧阻隔掉了这滴温水的触感,却在清醒者心中无意间撩拨了一下。
很轻,像细雨落入山间奔腾的清泉。
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言不发,仅是面无表情地凝视,压迫感就如同深海之下的未知领域,不知喜怒,令人恐惧。
迟钝麻木的醉鬼潜意识里也察觉到不安,迷迷糊糊地抓开霍仲山的手,却在觉出那丝没有表露出来的不悦情绪之后,如同动物翻开肚子表示臣服那般,用滚烫的脸颊在霍仲山的手掌上蹭了一下。
霍仲山神色微动,深邃的眼眸依旧维持着表面平静。
像是被逮住的猎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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