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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大雁镇宁静,夏日早上的露珠挂在树木叶子上坠成小小的一粒,差不多了就倏尔往下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块不大不小的湿润痕迹。
宾馆附近早早就有公鸡打鸣,四五点叫了几嗓子,等起床后又是几声清透嘹亮的鸣叫,一下就把楼里的众人整清醒了。
叶昔言已经好多年没经历过这么原始的叫醒“服务”,上一次听鸡打鸣不知道哪一年去了。
她昨晚睡得很熟,白天开了一天车太疲倦,到这边后又上楼下楼搬行李什么的,几乎是脑袋一挨枕头就犯困了,一觉醒来就到了现在。
由于住在四楼,叶昔言看不到一楼的情形,也没往下看,打开门就去左侧的浴室刷牙洗脸,她比江绪要晚起二十几分钟,亦迟一些下楼。
走出楼梯口,她径直就要去找江绪,孰料刚出去,迎面一个人就蹿出来将她堵住,用极不标准的普通话喊:“昔言——” 来人一头金发,高鼻梁大眼睛蓝色眸子,白皮肤,身材高大有型,一米八左右,肩上还挎着一个斜包,一看就是才到不久,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叶昔言未曾防备,差点直接撞上去,霎时往后微仰才得以避免。
她看着面前这位惊乍乍的哥们,蓦地怔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出现幻觉了。
Herbert礼节性抱她一把,语速磕绊且调子不准地解释:“昨晚找你,没回,我们……就来了。
” 说完,他又用英文重新讲了一遍,麻利详细说了一通,而后拉了下叶昔言,把她拉到另一个亚洲面孔男人面前,说是那位非让连夜过来,表示要到这边吃早饭。
那位正是快一个月没见面的周延,也是一米八出头的个子,硬汉寸头,剑眉薄唇,五官深邃端正,身材劲瘦却不体弱,宽肩窄腰比例很好,整个人自带型男气质。
他的穿衣风格跟叶昔言挺像,上身是简单到没有任何花纹和图案的黑T,下面是军绿色的工装裤,穿着一双黑色的中短真皮靴子。
他也戴了耳钉,不过只有一只左耳才打了耳洞和耳骨孔,耳钉是基础款风格,与叶昔言一样。
周延旁边站着的是Charles,同样的金发高鼻子,以及一位纯正的中国人,陈江潮。
陈江潮是四人里最矮的,只有一米七四,比Charles和叶昔言都要矮一丢丢。
他们四个都是赛车队的成员,都是同甘共苦过的朋友,近些年几人一块儿参加过许多大大小小的比赛,关系特铁那种。
这回提早三天回国是陈江潮的主意,他太闲了,没事干就拉着另外三人改了签,说是想早点回来看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
叶昔言看看周延,又看看他们仨,半晌,才慢半拍地叫人,同他们打招呼。
Charles热情,凑过来碰了下叶昔言的肩,有意用德语说想她了,还扯了扯周延的衣角,似是要把人再拉过去一些。
陈江潮也插嘴说想她,蔫坏蔫坏的。
周延是最后出声的那个,这人没那么多弯绕名堂,比那三个要正经得多。
他没碰叶昔言,站着没动,不会因为Charles的拉扯就靠近叶昔言一些,那样太明显了,他只是应了下,说:“东西给你带来了。
” 上次叶昔言在电话里让他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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