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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时,队伍在一片浅滩上停了下来。
滩前是条小河,因去岁大旱,水不过没膝。
小河对面,山峰拔地而起,错叠连绵,远处云雾缭绕,不知几深。
安裕容心头微凛。
依山傍水,平地开阔,可不正是枪击攒射、取命抛尸之最佳场所?转念又想,若要杀人,当场解决何其方便。
何必多此一举,驱赶众人连夜跋涉。
更别说匪徒们还对扣押乘客做了初略筛选,必另有所图。
如此思量罢,心底安定下来。
被恐惧、疲惫和寒冷折磨半夜的旅客,无不萎靡而仓皇。
自从几个交头接耳者狠狠挨了几枪托之后,众人噤若寒蝉,再无人敢蠢蠢欲动。
安裕容混在人群中,温顺无比,只拿余光小心窥看一二。
乘客中怕得厉害的,是一部分洋人。
其中少数几名女子,浑身抖个不停,无法控制地啜泣着。
想来也是,洋大人在华夏地界何等尊贵,几曾有机会遭受如此野蛮对待。
反倒是国人,不论高低贵贱,几十年来各种侵略、起义、兵变、革命……应接不暇,早磨粗了神经,练壮了胆子,除去不懂事的小孩子,都带着几分麻木的听天由命神情。
被扣押的乘客大约百来人。
匪兵则密麻麻约摸过千,且令行禁止,训练有素。
衣裳虽破烂,武器看上去却很新,显见不是散兵游勇之流。
大部分人脑后拖着辫子,也有一些剃了新式短发。
旗帜标号一应皆无,辨不出何方神圣。
安裕容心想,不知是哪方势力,这般胆大包天,竟似是专程冲着洋人来的。
于今南北两边,都忙不迭想拉拢洋势力撑腰,以图统一华夏,会有谁在此当口干下这等捅破天的买卖?兖州虽属北方范围,与京师距离却远。
这么一大股武装,是前朝新军?还是革命党人?当年白莲红灯结社,灭洋最是厉害,抑或犹有残余?说起来都过去十几年了,真有残余,也不可能具备此等声势…… 他这厢胡思乱想,匪兵们却又有了新动作,喝令人群列队背水站立,开始挨个搜身。
在稍有抵抗者挨了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后边的人为免皮肉之苦,纷纷主动缴出身上藏着的贵重细软。
这时节穿得本来就不多,再如何小心,也没个藏处。
一轮下来,足以搜刮殆尽。
好在匪兵意在财物,对于妇女,虽不免顺手揩油,倒也没有更多过分举动。
匪兵单分出几拨,同时进行搜查。
约三五人一组,两人抬着装财物的大筐,余者负责搜身。
一开始搜身的在前,抬筐的在后。
因旅客纷纷主动上缴随身物品,变成抬筐的在前,搜身的在后。
安裕容一侧站着约翰逊,另一侧站的是车上高谈阔论华夏时局那三人。
一等厢旅客本在队伍前列,很快就有一小队匪兵过来。
三个洋人沉默着掏出钱袋,解下挂表、钢笔,连同项链戒指等饰物,统统扔进筐里,然后慢慢举起双手。
两个端枪的匪兵用枪杆撩起他们的上衣,胡乱戳戳,又拍打几下裤腿。
安裕容离得最近,察觉三人动作僵硬,不由得绷紧心弦。
在车上他便感觉,此三人身份绝不一般,谈吐衣着,比起约翰逊,更具上流贵族气息。
安裕容有点担心,他们虽已忍到此刻,却不知能否忍到最后。
安裕容乖乖将腰包里一叠洋银,连带一小堆“正兴通宝”,兜底倒进大筐里。
钱不算多,哗啦啦动静挺大。
几名匪兵不自觉被引得分了神,都走到他面前来。
安裕容这时才发觉,后边竟然还跟着另外一个匪兵。
他吃了一惊,佯作低头,暗自留意,猜测是被别人遮挡的缘故,之前才会完全没注意到。
心底又觉得似乎并不尽然,偷偷多看两眼,发现此人抬步时无声无息,手里压根儿没端枪。
安裕容身手有限,见识却足,当即断定,这是个功夫高手。
这名匪兵在三个洋人中间一位身前站定,忽地伸出一只手,探向他后腰部位。
那洋人脸色大变,欲要闪避,竟是被那只看似细瘦的手掌按住,动弹不得。
安裕容眼角瞥见此情景,顿觉大遭特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未料那匪兵手定在洋人后腰,却没有马上动作。
这洋人反应倒也迅速,高举双臂不动,飞快地说了一句话。
那匪兵神情疑惑,显是听不懂。
安裕容忙开口道:“他说他正要把武器献给各位勇士。
” 那匪兵依然没动。
洋人又飞快地说了几句话。
安裕容赶紧翻译:“他说他同伴身上也有武器,除此之外,车上再也没人携带武器了。
” 那匪兵终于开始动作,从洋人后腰摸出一把手枪,又从紧挨着安裕容的另一位身后摸出第二把。
一边一把,插在自己腰带上,这才转头望过来。
安裕容不及细看其形容,只觉两道寒光扫过,便似被猛地蜇了一下。
闪念之间,高高撩起自个儿衣裳转了个圈,又从头到脚把自己拍一遍,以示清白。
这动作本该十分猥琐,由他做来,居然带了几分坦率洒脱。
旁边约翰逊见此,忙有样学样一番。
抬筐端枪的四个匪兵见最后这名匪兵点头,才继续向前搜缴。
安裕容便知此人必是匪兵中一名头目。
只见他一言不发缀在后面,从头到尾,悄无声息。
安裕容暗中松一口气,后背出了层冷汗。
偷藏武器,一个不慎,就会被匪兵当场击毙。
倘若如此,势必引发众人哗变,这一百来号人口,说不定当真就要即刻横尸,不得超生了。
搜查结束,审问开始,却只审夏人,不审洋人。
想来语言不通,审也审不明白。
安裕容心下揣测,如此周折,明显不止拦路抢劫,而是绑票勒索。
匪兵虽众,不可能带着百来号人质隐藏行迹,这是要进一步筛查了。
他注意到之前搜出手枪那名匪兵和负责审问的头目站在一起,并不插言,只背手立在旁边,目光不时自人群扫过,十分警觉。
这时有机会看清面貌,才发现此人甚是年轻,很可能未及弱冠,五官轮廓生得颇为柔和,与凌厉的目光恰恰相反。
他这厢刚端详片刻,那人便已察觉,将脸转了过来,安裕容忙低头掩饰。
匪兵头目审得飞快,将明显是一家人的驱赶在一起,宣布每家留男不留女,留青壮不留老少。
又问何人曾参加过革命起义。
这一问甚是诡异,不知是吉是凶。
人群静默片刻,有一个开口应了,陆续又有数人应答。
匪兵头目挨个细问详情,某人不知哪句没答对,一声枪响,当场倒毙。
余者惊悚,再无人敢出头自认革命党。
安裕容被驱赶至夏人群中,与徐文约遥相对望一眼。
轮到他时,暗中心念电闪,面上恭敬谦卑,有问必答:“在下安裕容,安分守己之安,裕国足民之裕,容让宽仁之容。
” 居中两名头目坐在大石头上,其中一人主审,另一人面前翻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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