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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8,庄园的门一层层打开,佣人开门让顾渝进来,目送他走进电梯,而后落锁,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顾渝推开了三楼主卧室的门,门口有明显拖拽过的痕迹,不远处一个曾经高大的山峦崩塌在毛毯上,蜷缩着,枯败着,眼角还有残留的泪痕。
黑夜个人批上了遮羞布,只要这扇门不打开,只要灯是熄灭的,霍言都可以安慰自己一切安好,反正没人看到过,就这么与夜晚一道自我消解。
“少爷怎么睡在这啊?”顾渝坐在毛毯上,擦去了霍言眼角新鲜的眼泪,“地上太冷了,会生病的,瞧你脸冷的,还没我手暖和。
” 将人从一片狼藉里拖拽出来,抱起走向浴室。
温暖的水流散发着柔和地水蒸气,一寸寸包裹住浴室内人的皮肤,霍言就像是一尊逼真的人偶,任由顾渝摆弄,他一直不肯睁开眼睛,视乎在等待什么命运的宣判。
可这宣判迟迟未决。
而顾渝今夜也十分温柔,没有再作弄他,甚至细心将他受伤的腿远离水面。
“伤口都结痂了,洗完澡再帮你上药,”顾渝在挤沐浴露,用海绵搓出绵密的泡沫,十分耐心地服侍霍言,“怎么不喊人呢,少爷的腿现在受不了寒,说不准以后会变成老寒腿。
” 就在这一刻,霍言猛然睁开了眼,猩红的双眼死死瞪着顾渝,而对方毫不示弱,依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或许是被逼急了没有什么事干不出来,顾渝被霍言猛地拉进了浴缸,水花四溅,又被龙头里流下来的水放满,衣物沉沉浮浮,顾渝硌在浴缸上,被霍言掐住了脖子。
受制于人,他却还有心思笑,目光往下移,落在霍言的腿上:“不能沾水,看来一会儿要喊陈医生了。
” 听了这句话后,霍言手中的力道猛然增大:“为什么回来,怎么还敢回来?” 他本就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人,曾经的所作所为收集一下证据也够做一个法制专题,如今不过终于找到了机会故技重施。
大概是发了狠,心中又恨也有怨,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仰起了头,手无力地抬起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最后又放弃,平静地睡在水里。
看到这一幕霍言忽然就松了手,把顾渝捞起来使劲摇晃:“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 他将人死死嵌进怀里,好似拥住自己另一半的灵魂:“顾渝,我该杀了你,你做的每一件事,死上万万次都是活该,你是受我恩惠活下来的小狗,怎么敢咬你的主人?” 怨与爱纠缠在一起,最后都化作了最原始的冲|动,想到今天顾渝将他丢在房里的这段时间,霍言一口咬住了顾渝的锁骨,几乎要将对方扯下一块肉来。
他领地意识一向敏感,被划分进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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