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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样和裘虎拜了把兄弟?” “嗯!” 颜君齐一时有些懵。
卢栩豪情起来,什么都敢干,可干完回家,又觉得自己太中二,有点不好意思。
扭扭捏捏和颜君齐说了,“我只和你说了。
” 颜君齐点头。
裘虎知道他在外面名声像个混混,卢栩家又孤儿寡母的,就没要登门,只给卢栩包了礼物让他带回来给弟弟妹妹尝尝。
“我听说裘虎自己都是吃粗粮杂面的,他还给卢舟和腊月买了好些礼物。
” 颜君齐点头,这不,他这需要帮忙算账的书郎,都得了一刀好纸,一块好墨。
卢栩:“我瞧着他仗义,我最欣赏敢作敢为,仗义豪气的人。
” 颜君齐点头:“嗯,你是如此的。
” 卢栩更高兴了。
别人夸他会说话,可他一说话别人就知道他是故意在说好话,君齐才厉害,夸他从来都特别真,特别让人受用。
卢栩翘起尾巴,“你不知道,他那些兄弟可嫉妒我了,酸得我调凉菜都不用放醋!” 颜君齐忍不住也笑起来。
“你快帮我算算,开一个小卖部要多少成本?” “嗯。
” 颜君齐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叫小杂货铺为小卖部,但叫就叫了,听着还蛮可爱,便把卢栩说的货物都列出来,想进货多少,如何搭配划算,什么少要什么多要,怎么定价…… 他列了足足三张纸,自己还没晕,先把卢栩看得头晕眼花。
“不行,太多了。
再减减。
” “好。
” 卢栩晚上在他家蹭饭,还又蹭住了一晚。
他和颜君齐熬了半夜才想出个方案来。
颜君齐誊抄好,挨个念给他听。
卢栩听完一遍,便能重复出来。
颜君齐总觉得卢栩是识些字的,可好像又不识。
每每他觉得卢栩是过目不忘的天才,卢栩扭头就念错简单的字。
他琢磨也没琢磨明白,干脆不想,一遍遍重复地教,鼓励卢栩认字,写字。
卢栩脑子浆糊成一团,晚上做噩梦都是写大字,写得他手都要断了,偏颜君齐总那么期待地看着他。
卢栩吓出一头冷汗,梦话都咕哝,“君齐我不写了。
”“我不考试!”“把书拿开!” 颜君齐忍俊不禁,借着窗外月光看卢栩熟睡中尚不安稳的脸,若是他画意精湛,不知能不能把此刻记录下来。
卢栩在算账时候,裘虎也在算。
但和卢栩、颜君齐在纸上写不同,他们没人识字,就拿出钱简单粗暴地铺开数。
十两一堆,数数多少堆,买货预计用多少,再从总数里往外挪,这一堆,那一堆,一群人算得头晕脑胀,没多久就忘了这堆是做什么用的,那堆是做什么使的。
“虎哥,我看咱得找个账房了。
” “账房写了咱也看不懂啊。
” “唉……” “重算吧。
” 他们重算了三四遍,终于把大致的花销算出来,眼看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银子全要砸进去,裘虎的兄弟们有些急眼,“虎哥,咱们真要这么干?” 裘虎摸着最后五十两银子,狠狠心,咬牙道:“干!” 第二天一早谭石头看见卢栩,心情就十分复杂了。
甚至有点后悔不该把卢栩引荐给裘虎。
谁也没想到,卢栩张张嘴,他们买地的钱,盖房的钱,往家里送的钱,全没了。
他们可是对卖杂货毫无信心的。
要是能卖,梁树宝梁山宝也不至于去堵着卢栩硬卖。
卢栩不知道谭石头在想什么,只当他还因为裘虎和自己结拜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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