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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楚河倏然僵硬了一下,随即猛地一声厉喝:“来人,挡住前面。
” 立时有士兵跃上前来,形成了护卫的阵列,前行的势头迅速转为防守。
谢楚河半跪下来,仔细察看苏意卿的伤势,他的呼吸急促,甚至紊乱。
利箭插在苏意卿右胸与肩膀之间,血把她的锦罗衣裳都染红了一大片。
还好,只差了一点点,应该没有触及肺部。
谢楚河竟感觉微微有些眩晕,他那原本沉稳如山岳的身躯摇晃了一下。
苏意卿分明在痛得在发抖,眼眸里满满地盈着泪光,强忍着没有滴落,她的脸色惨淡似雪,却对着谢楚河露出了宛如春水般柔软的笑容:“没事,我不疼,一点都不疼,你不要担心……” 周遭是惨烈的战场,肉'体的残骸和鲜血四处飞溅。
谢楚河却低了头,在苏意卿的额头上落下一个似有若无的吻,他的嘴唇滚烫。
他低声回道:“好,我知道了,你没事,你一定会没事的,卿卿。
” 他闭上了眼睛,旋即又睁开,眼眸如淬冰霜,他霍然立起,对追随左右的属下沉声道:“传令给城外的人马,不惜一切代价,马上过来。
” 他的声音冷厉如剑,带着一股无法压抑的嗜血之意。
“是!”左右应诺。
一枚耀眼的烟花窜上了天空,闪出白色的光芒,片刻后,又是两枚烟花同时窜上天空,闪出了红色的光芒。
—————————— 城楼处,攻城的云梯架了过来,城楼上的士兵居高临下,占据优势地形,与登上云梯的敌军殊死拼杀,不断有人攀爬上来,也不断有人惨叫着坠落城楼。
双方僵持不下,喊杀声震天。
城楼之下,攻城军队的将领看见了天空中升起的烟火,面色一沉。
阵营中响起了一阵节奏怪异的鼓声,急促而沉重,很快传遍了整个战场。
攻城的势头忽然停了下来。
守城的士兵松了一口气,但也很是不安。
下面的军队中忽然出现了异动,阵营分列开,上百个健壮的士兵扛着一根庞大的柱子出现。
那柱子直径约有一米,包裹着厚厚的黄铜,顶端呈尖锥状。
守城的士兵看见那攻城器,一个个脸色大变,内中的头领嘶声叫喊:“放箭!放箭!别让他们靠近!” 流矢如雨,倾泻而下。
扛着攻城器的士兵开始慢慢移动,左右两列士兵持着盾牌掩护他们。
但到了靠近城门处,那些士兵开始加快了脚步,奔跑了起来,他们的同袍就已经无法掩护他们了。
利箭破空而来,中箭的士兵纷纷倒下,但活着的人没有丝毫停顿,踩着他们的尸体继续猛冲过去。
随着一声沉闷而巨大的声响,城门微微晃动了一下,城墙上的砖石扑簌着落下碎末。
扛着攻城器的士兵一击之下,马上后退,蓄势发起下一次冲击,而此时,活着的人只有一半了。
阵营中迅速有人飞奔了过来,补上了空缺的位置。
箭雨不停,残酷的死亡却无法阻止进攻的势头。
尸体渐渐地堆积起来,一轮又一轮地冲击,城门的摇晃越来越厉害。
“不!不能让他们进来,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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