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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装戴上腰牌,颤抖着扭转香薰铜球,因过于紧张甚至好几次都转动不开,捏烂了才知道这玩意是向上推开的。
他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心脏砰砰乱跳,好歹是从球下取出了火引,这皇室特供的信号香只有锈斑官能分辨得出。
“一定要赢。”蓝虎攥紧腰牌,急促收缩的瞳孔在夜里闪烁出幽光。
黑雾露气里,一艘巨大的楼船接近了。
当它摇曳的火光破开海雾,才可窥见到那潜藏在它巨型身躯下,层层叠叠的守卫翼船。
伫在桅杆上的女性遵循着那股气息,指引着战船们的准确行径。
她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在寒风中做一个最顶点的风向标,“大半夜可真会给人找事做。...算了,干活吧。”
花豹天冶最近两天过得不是很美妙,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昨儿左眼跳了一天也没见点数点出什么花样来,钱是没得多少,唯一有点意思的就是收到了几匹明艳的重锦做抵...是供奉。
天冶撇了撇嘴,要不是看这料子实在喜欢,那管事今天就得给他少根指头。
他翻了翻那几匹蚕锦,想着那女人皮肤白,穿艳的好看...水蓝鹅黄俱也都合适。
他自己都不晓得嘴角什么时候带了笑。
收了布,野王天冶百无聊赖撑起身,眼神上挑居高临下,“你们做生意的知道规矩,几两布就想安全过栈怕不是做梦。京城现下流行的女袍是什么款式?也不用说了,直接都给我做两套送过来。”
献奉的绸庄代表一听,冷汗淌成河流,“爷、这是我们家庄子今年最好的天蚕布了,城主、城主都只得一匹...”
天冶无名指敲了两下扶手,清脆声不急不缓,他分明不发一语,却叫人陡升恐怖。
代表如鲠在喉,不敢再多做辩解,“爷...应该的、应该的,您做什么尺码的女衣...”
天冶眉一挑,面上不显实际已被问愣,尺码,什么尺码?
求生意识极强的代表颤颤巍巍识相找阶,“您要不,量一量?”
“不成。”天冶一听那可横眉倒竖,幅度大得耳环都转了半弧,“给我做不要尺码的来!”
他捏紧扶手,煞气从紧绷的肢体传递而出,“做不合适就给我死!”
带那个女人过去?放他爹的狗屁,要是被看出问题他那女人直接就能给他吓跑。这种事不需要她知道,她只要享受他的宠爱,享受他加身给她的富贵就可以了。
绸庄代表怀揣着不可理喻的甲方需求哭着跑开了,天冶冷哼一声问左右,“做金饰的铺楼可有供奉。”
金楼主簿听到传唤忙不迭出列,即便膀大腰粗也恨不得一弯再弯将自己直接埋入土中,“贱民在”
天冶尚未开尊口,金楼主簿就已磕磕碰碰抢答,“头面...!有有”
天冶翘起腿,好整以暇,“不要头面。”
他盘算早已有定论,此时也只是森然一笑,“让你们最好的匠人制一张半面来,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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