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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棠溪从宿醉中彻底苏醒已经是日上三竿又三竿了。
他从未喝得如此大醉过,头疼得厉害,就像是有人拿着锯子在锯他的脑干一样,这种尖锐又持续的疼痛让贺棠溪难受极了,也烦躁极了。
他闻到了一阵香味,仔细听外面还有踢踢踏踏的声音,应该是有人在厨房做饭。
昨晚的记忆回溯,贺棠溪想起来了,是林靖予来接他的。
脑袋还痛着,像是坏掉的电视机,想起来的都是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他想起了林靖予刚来接他时脸上显而易见的怒意和无奈的眼神,他搂着他的腰往前走,用诱拐的语气让他乖乖站着,他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进来抱到床上,还帮他脱衣服这些事情贺棠溪在梦里见过,没想到有一天竟会真实地发生,昨晚的记忆配着厨房的叮叮当当声,贺棠溪心里泛起了几分不现实的甜蜜。
煤球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跳到床上,窝在贺棠溪的枕头边上“喵”“喵”地叫着。
贺棠溪伸手揉了揉它的头,煤球欢欣地仰着头呼噜几声,然后躺下翻过身,向贺棠溪露出它柔软的肚皮。
一想到林靖予现在在厨房正给他做饭,贺棠溪的心就软成了一摊水,连带着头也不疼了,身子也不乏了,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
林靖予就是他的灵丹妙药。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贺少爷的现任女友谭雨薇探头进来。
她扎着马尾穿着围裙,脸上不施粉黛,手里还拿着一把锅铲,虽然脸还是美的,但看上去没有丝毫女明星的样子。
她看到贺棠溪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便说道:“少爷,醒了就起床收拾吃饭。
” 在看到是谭雨薇的那刻,贺棠溪甜蜜的笑意凝在脸上,慢慢凝结成冰,他问:“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谭雨薇没有发现贺棠溪神色的变化,也没听出他语气的不好,她的心思全在厨房里正煮的粥上:“我怎么不能来啊,我刚收工,正巧这两天没什么事做,就想着来看看你,关心一下少爷的生活,也尽一下我作为女朋友,哦不,是保姆的职责。
” 贺棠溪没有心思去回应谭雨薇的调侃,他垂下眼掩去眼底的失落,当他余光扫过墙角,看到那里堆放得整整齐齐的画板和画稿时,心突然提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一种不知名的恐惧笼罩住他,贺棠溪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你帮我打扫房间了?” “我哪次来没有帮你打扫房间啊少爷,”谭雨薇揶揄道,“怎么突然这么问,昨晚酒还没醒?” 贺棠溪摇头,听到谭雨薇的回答后他心底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有一种名为失落的情绪涌了上来,他想,如果不是谭雨薇收拾的那就好了,如果林靖予能看到那些东西知晓他的心意那就好了。
但下一秒失落退去,他感到庆幸,他也摸不准林靖予看到那些画的想法,万一他因此而疏远他恶心他那要怎么办?贺棠溪不敢想。
谭雨薇的目光落在了正窝在枕头旁边的煤球身上,眼里突然就放出了光:“少爷什么时候还养了只猫?” “咪咪,过来,”她唤着煤球。
原本安安静静地窝在贺棠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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