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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右眼的封印 人界历三八〇年五月 4(1/3)

翌日五月二十二日,是入春以来第一次的糟糕天气。

大滴的雨珠随着偶尔掛起的旋风激烈的敲打窗户。

优吉欧忽然停下磨剑的手,望着才刚到讲义结束的时间,索尔斯的光芒就已经暗淡下来的天空。

重重相连的黑云如活物一般蜿蜒起伏,又被瞬间闪过的紫色闪电撕裂。

在露莉德的村庄,这种会将刚播下的麦种冲走的春之暴雨是特別忌讳的存在,爱丽丝小时候就成功习得预测天气的神圣术的事几乎引起重大的骚动。

当然,受其恩惠得以预测天气也仅仅只有两年的时间。

直到在学院学习了神圣术,优吉欧才真正对爱丽丝的天才之处产生了实感。

能够作用于天气以及地形这些自然界之理的神圣术,可是术式有著数十到百行以上的高位神圣术的代表,因此现在的优吉欧就连预测明天是晴是雨都无法做到。

可以提前一周準确预测暴雨的爱丽丝,以后也许连操作天气的神圣术都能学会吧。

真是这样的话,也许这暴风雨是爱丽丝对久久不来迎接自己的优吉欧生起气来的暴雨吧&mdash&mdash 「哈&mdash&mdash」 气息同不得要领的思念一起吐出,并用油革仔细打磨朦上气雾的青银色刀身。

每周一次把这《青蔷薇之剑》拿在手里是自己不可或缺的习惯,但从得到在这里就读的资格开始,只有这时才有机会将之从鞘中拔出。

每天的锻炼被规定必须使用木剑,选考比赛中为了公平起见,也必须使用性能完全一样的剑。

虽然,比起神器属性的青蔷薇之剑,学院制式剑十分的轻,若全力舞下青蔷薇之剑总有种刀身会飞出去的不安,而且和廉价的铁剑剑斗,只需一次便能把对方粉碎掉,因此无法挥舞这把剑。

能够毫无顾虑地和这把剑相搏的应该只有那个了啊,优吉欧想着这些,把头抬起,看着对面的长椅上的搭档手中的黑色长剑。

将这根切取自露莉德村南部森林,存活了三百年的《恶魔之树》基加斯西达最顶部,如同铁块一样沉重的树梢,辛苦地&mdash&mdash桐人至少说过三十次「干脆把它种在这附近好啦」&mdash&mdash带到央都,委托给加里塔爷爷的旧知工艺师萨德雷,而对方将之打磨成剑的形状都是一年后的事了。

那个偏执得有如是绘本中会出场的人物似的萨德雷工艺师,皱著眉头虽然道出了「本来能用十年的黑炼岩的砥石用掉了三块」,却又因为这个工程一生仅会做一次为由免收了加工费。

完成的剑,散发出的漆黑色泽让人感觉不出它原本是棵树枝。

桐人在两个半月前使用这把剑与沃罗·利班廷进行了一场精彩的比试后,就把它收到黑革剑鞘里,只有在养护的时候才拔出来。

或许我们的这两把剑,至少在学院中已经没有使用的机会了吧,优吉欧此刻想到了这些。

学院内的比赛上是肯定不会使用的,与其他学生进行《使用私有物的真剑》的比试也是很难想像的。

也就是说,要想握着青蔷薇之剑战斗,必须被选为本年度的学院代表剑士,参加帝国剑武大赛。

当然,这些都是优吉欧的目标,只是突然登场那么大的舞台,而且是在先驰得点的比赛中流畅的驾驭这把剑,想想就有些不安啊。

对手恐怕不是学生,而是帝立骑士团以及各流派本家的高手,因此对方使用的应该也是宝剑吧。

即便是一回合定输赢的比赛,只要被命中要害&mdash&mdash当然天命是不会损失殆尽的&mdash&mdash也有可能会身负要花一两个月才能完全治癒的重伤。

事实上,上一年度的学院代表沃罗·利班廷以及索尔缇莉娜前辈也在与帝国骑士团代表的战斗中败下阵来,莉娜前辈的鞭子被斩断,剑被挑飞,而沃罗则是左肩粉碎性骨折。

通常用于治疗的神圣术,虽然能治癒伤口停止天命的减少,但却无法接上骨骼,因此沃罗前辈现在应该还在疗养之中。

根据校舍内一周才会更新一次的新闻来看,那个骑士团代表剑士像是出身於在帝国贵族中算是名门中的名门,一等爵士ウールスブルーグ 乌尔斯布鲁格家。

那人在剑武大赛之后,於四月举行的《四帝国统一大赛》中也完美的获得了胜利,获得了被公理教会招去神圣庭院的荣誉。

败给这样的对手,莉娜前辈他们也应该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吧&mdash&mdash不过,在优吉欧看来,不管对手是怎样的豪杰,他都有著必须取胜的理由。

获得诺兰高尔思代表权,并在来年的统一大赛上获得优胜,通过中央大教堂的门。

必须这样才行。

&mdash&mdash到那个时候还要拜托你哟,请借给我力量。

胸中念着这些,打磨完爱剑剑尖的优吉欧抬起头,发现桐人也把剑从对折的油布中抽出。

望着那在灯光下闪烁著光泽的漆黑刀身,向搭档搭话道。

「我说,桐人。

」 「嗯?」 「这把剑的名字,该决定好了吧?」 这番相同的问题优吉欧从剑被打造好后总共问了有四次了,不过桐人每次的回答都一样。

「呜喵&hellip&hellip还没。

」 「早点决定啦,总是说成『黑色的』,那剑也太可怜了吧。

」 「嗯&hellip&hellip在我的国家里,剑的名字从一开始就是定好了的&hellip&hellip总觉得是这样呢。

」 对断断续续应付著的桐人,一边苦笑着想再度相劝时,突然把手举到眼前,优吉欧惊讶地眨了下眼睛。

「怎么了?」 「等一下,这不是今天四点半的钟声么?」 「呃&hellip&hellip」 侧耳倾听的话,的确能听到夹杂在风声中的断断续续的钟声。

「真的啊,已经这个时间了么。

错过了四点的钟声呢。

」 望着几乎已经暗下来的窗外,优吉欧嘟哝著,桐人也用严肃的表情短短地说道: 「萝涅她们真慢啊。

」 优吉欧突然吞了口气。

说起来,缇卓和萝涅从成为近侍后,没有一次不是在四点的钟声前来做房间扫除的。

压下渐渐湧上的不安感,勉强地笑着说道: 「嘛,这种暴雨天,她们是在等着雨停下来吧?扫除的时间学校也没有具体规定&hellip&hellip」 「那两个人,不会只因为下雨而迟到呢&hellip&hellip」 桐人像考虑著什么似地沉下视线,接着说道: 「有种不好的预感啊。

我稍微去初等生宿舍看看情况。

优吉欧你在这里等她们两个。

」 把整备完毕的黑剑咔哒一下收进鞘里,摆到桌上后,桐人站了起来,左手将避雨用的薄革质斗篷的扣环扣上,右手推开窗户。

「喂!从正门出去&hellip&hellip」 被突然刮进的风雨打湿了脸的优吉欧刚说出这些,黑衣的身姿已经从近旁的树枝纵身跃下,随着咔嚓咔嚓的脚步声没了影子。

忍住恭怨的话语,优吉欧快步上前把窗户关上了。

暴风雨的声音变小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变大墙壁上的烛火声。

优吉欧带着莫名地不安,回到了长椅处,将桌上的青蔷薇之剑拿起,缓慢收入鞘中。

高级神圣术中,有著可以调查某人所在地点的术式,不过那需要大量的空间神圣力,以及媒介物才能施展。

而且在学院当中,就算无害,但只要是以他人为对象而使用术式都是禁止的。

因此优吉欧只得坐在长椅上,等待着。

过去的几分钟显得如此漫长&mdash&mdash忽然,响起了「叩、叩」般轻轻的敲门声。

听到这个声音,优吉欧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

看来是因为从窗户出去结果错过了啊,这么在心里嘟哝著像要弹起来一样从沙发上站起,快步横穿房间把房门打开。

「太好了,真叫人担心&mdash&mdash」 说到这里,优吉欧惊讶地停下了话语。

眼前映入的,不是见惯的红发和焦茶发,而是被风吹乱的淡褐色头发。

孤伶伶站在走廊上得,既不是萝涅也不是缇卓,而是一位面生的少女。

短短的刘海和灰色的制服被都已经被淋透,滴著水珠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睁著如同小鹿一般却憔悴不已的大眼睛,薄薄的嘴唇哆哆嗦嗦地颤抖著。

抬头看着哑口无言优吉欧,少女挤出细细的声音: 「那个&hellip&hellip是优吉欧上级修剑士殿下么&hellip&hellip?」 「啊&hellip&hellip嗯,是的。

你是&hellip&hellip?」 「我,我是、芙蕾妮卡·谢斯基初等练士。

非、非常抱歉没有预约便到访此地&hellip&hellip但是,我,已经、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hellip&hellip」 「你就是&hellip&hellip芙蕾妮卡吗。

」 优吉欧屏住呼吸,重新审视这个小个子初等练士。

看着这大概没法称为剑士的纤细身姿,和更加适合去编花冠的小手,优吉欧对连这样的孩子都能随便侮辱的温贝尔的怒火重新湧了上来。

但是,在优吉欧继续说话之前,两手紧紧地握在胸前的芙蕾妮卡狼狈地说出声音: 「那个&hellip&hellip优吉欧修剑士殿下这次对我和温贝尔·吉泽克殿下的事情全力帮忙,我真的非常感谢。

然后&hellip&hellip之前的事情我想您都已经知道了先暂且略过&hellip&hellip吉泽克殿下命令我在今天晚上,那,那个&hellip&hellip在这儿有些不好说明的服务&hellip&hellip」 大概作为语言说出来都会感觉到烧灼全身的耻辱吧,芙蕾妮卡苍白的脸上染现出令人痛心的血红,继续开口说着: 「要,要是还一直被接受这样的命令的话,干、干脆退学算了,我这么和缇卓和萝涅商量了,听到这些的两人,说着要直接到吉泽克殿下那儿请愿后,便离开了宿舍&hellip&hellip」 「什么!」 优吉欧沙哑的声音呻吟著,握着白革剑鞘的手指一下子发冷了。

「然后,两个人一直都没有回来,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hellip&hellip」 「两个人出门是,什么时候&hellip&hellip?」 「那个,应该是三点的钟声刚响起之后。

」 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

优吉欧不禁对着天花仰头、用力咬起嘴唇。

这样的话,两个人一直都在这楼板之上么,要说抗议或者请愿的话,这时间也太长了。

回头望向依然被风雨敲打着的窗户,桐人要回来的迹像一点也没有。

这种天气,到初等生宿舍往返至少需要十五分钟。

觉得已经没有可以悠閒等待的余地了,优吉欧尽快对芙蕾妮卡说: 「知道了,我去看看情况。

你就在这屋里等着。

毛巾什么的任意使用好了&hellip&hellip如果,桐人回来的话,请告诉他我去温贝尔他们的房间了。

」 留下不安地点头的芙蕾妮卡,优吉欧转身出去了。

一口气跑过拼花木板的走廊,到达楼梯时才注意到青蔷薇之剑还握在手里,已经没时间把它放回去了。

於是垂下左手,在走廊转角处向东急转。

仿佛每走一步,胸中黑色的不安之块便随之增长。

缇卓和萝涅去请愿的原因应该是非常明显的。

优吉欧和桐人的抗议无效,另外还有昨天在优吉欧的房间缇卓的发言&mdash&mdash变得更强,强到能够将正确的东西说出来一般,这句话的原因。

她赌上自己的尊严,想去帮助苦恼的友人。

但是&mdash&mdash如果说、这才是&hellip&hellip。

「这才是一开始的目的么&hellip&hellip?不是对我。

而是缇卓他们&hellip&hellip?」 优吉欧一边跑着一边呻吟起来。

如果是同等级的修剑士,一般的语言都不会有问题。

但是初等练士对修剑士抗议的话,就是另当別论了。

不非常认真考虑遣词用句的话,就会变成学院所定下的越礼行为。

如果成了这样,上级生作为指导者便会拥有《惩罚权》。

就像之前桐人把沃罗·利班廷的制服弄上了泥巴那样。

优吉欧拼命在脑海中回想学院的规则。

&mdash&mdash上级修剑士行使惩罚权时,可以采用以下命令的其中之一。

一、学院地界的清扫(其他条款中对面积有详细记载);二、使用木剑的修炼(其他条款中有详细记载);三、与修剑士的比试(其他条款中对比赛规矩有记载)。

但,所有的惩罚都必须以上级法的规定为优先。

上级法也就是指的帝国基本法,和已经无须多言的禁忌目录。

也就是说,不可消减他人天命这样的禁忌必须置于惩罚权之上。

即便温贝尔下达要与缇卓她们决斗的命令,就算不是点到为止而是先驰得点的规矩,两人只要不应诺他也不可能会做出些伤害肉体的事情来。

因此,就算温贝尔行使了惩罚权,应该也不需要太过於担心。

然而,那心脏刺痛般的不安并没有消失。

站在圆形的三层走廊的最东侧,紧闭的门前,优吉欧不待整理呼吸,便用右手粗暴地敲门。

马上,里面闷声传来了温贝尔的应答。

「哦呀,来得真够晚啊,优吉欧上级修剑士殿下。

那么,快请进来吧!」 从这番回话听来,对方像是在等着他的到来似的,这更加加剧了优吉欧的焦虑,他一口气把门推开。

增设的高级油灯被调的很小,共用的起居室比前些日子显得更为昏暗。

而且还点上了东域产的檀香,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烟气。

刺鼻的味道让优吉欧皱起眉头,飞快的朝四周看去。

房间正中的长椅上,坐着身著和前几天同样的丝绢袍子的莱依奥斯与温贝尔。

背对着优吉欧的莱依奥斯依旧把双腿搭在圆桌上,左手端着一只细长的高脚杯。

杯内盛著的少许暗红色液体应该是红葡萄酒吧。

宿舍规定虽然带有条件地准许上级修剑士饮酒,不过像这种不在休息日喝酒的行径却不是什么值得推崇的事。

坐在莱依奥斯对面的温贝尔,也像是喝了点酒似的。

稍红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视线朝上望着优吉欧。

「不要站在那儿,坐下来吧,优吉欧殿下。

刚好我们开了瓶五十年份的酒。

这可是平民很难喝到的东西哟?」 温贝尔不仅让优吉欧坐在椅子上,还劝说起了对方一同喝一杯,这更让优吉欧产生了某种违和感,沉默著向四周望去。

房间十分昏暗,室内除了他们三人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踪影。

萝涅和缇卓没有来这里,还是说早已离开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何她们没有到位于相同楼层的桐人和优吉欧的房间来呢&mdash&mdash脑中浮现出了几个疑问,优吉欧首先放松了下肩膀,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我不喝酒的。

比起这个,吉泽克修剑士殿下&hellip&hellip」 向前迈出一步,一边组织语言,一边询问道: 「虽然很冒昧,但我还是想问问,我的近侍缇卓·施特莉涅恩初等练士,以及桐人修剑士的近侍萝涅·阿拉贝尔初等练士今天有来过这里吗?」 回应了优吉欧沙哑的声音的,并不是温贝尔,而是莱依奥斯·安提诺斯。

他将左手的酒杯高举过肩头,瞇著眼睛看着优吉欧。

「&hellip&hellip优吉欧修剑士殿下好像脸色不是很好啊,怎样?来一杯。

」 「不劳费心,还请回答我的问题。

」 优吉欧意识到还握在剑鞘上的左手已经全是汗水。

莱依奥斯仿佛欣赏著优吉欧这个样子一般凝视著,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杯子,眼神又转回了桌子上。

「呜姆&hellip&hellip那两个人,是优吉欧殿下和桐人殿下的近侍么?」 依旧发粘一般的口气这么说着,莱依奥斯舌尖舔了舔唇边的酒滴。

「突然造访站在所有学生顶点的主席,以及次席上级修剑士,还真是些勇敢的初等练士啊。

不愧是你们两位的近侍啊。

气势太旺,有时也会成为无礼,成为不敬。

你不也这样认为么,优吉欧修剑士殿下?&hellip&hellip不好,这就是我的失礼了。

和优吉欧殿讨论贵族礼仪什么的,稍微有些不厚道呢,呵呵。

」 果然,缇卓和萝涅来过这里了。

优吉欧忍住想要抓起莱依奥斯前襟的冲动,再次厉声问道: 「下次有机会再拜听你的高见。

缇卓和萝涅,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次,温贝尔就像是要优吉欧更加着急似的,一边往酒杯里倒入葡萄酒,一边嘟哝道: 「&hellip&hellip优吉欧殿下的任务是不是太重了啊?在远方边境上伐木之辈,居然去教导虽说是下级但也是爵家的子女?咕咕咕,也就因为这样&hellip&hellip优吉欧殿下的指导存在不足,那两个人对本应俯首尊敬的、身为四级爵士长子的我,说了失礼的话。

所以我也受此影响,不得不履行自己崇高的义务。

让下级爵士守规矩,也是上级爵士的职责所在啊。

」 「温贝尔殿下&hellip&hellip!你到底&hellip&hellip」 做了什么。

像是要制止优吉欧问出这话似的,温贝尔首先将酒饮尽,站起身来。

紧接着莱依奥斯也站了起来,一同朝着房间东侧走了数步。

并排站在一起的上级贵族子弟,仿佛亲兄弟一样,嘴角露出了坏笑,目光对视了一下。

「&hellip&hellip那么,就让优吉欧殿下享受本日最高级別的演出吧,莱依奥斯殿下。

」 「是啊,温贝尔。

虽然看客少了一个,不过我已经等不及了。

反正对方一会儿就会赶来的。

」 「&hellip&hellip演出&hellip&hellip等不及了&hellip&hellip?」 听到优吉欧呆呆地说出这话,温贝尔点了点他那细长的下巴。

只见两人的长袍一摆,朝着西侧的臥房走去。

优吉欧只得迈著不稳的步伐跟在他们身后。

温贝尔推开的房门内,十分的昏暗,同时满斥著呛人的檀香烟气。

首先是莱依奥斯步入到了这个昏暗的房间内消失了踪影,紧接着的是温贝尔。

望着那盘踞在地面汩汩流出的淡紫色烟,优吉欧停下了脚步。

那些紫烟,就像是不该存在于修剑学院&mdash&mdash不,也不该存在于这个广阔的人界一般的,象征著真正邪恶的烟尘。

让人感觉这紫烟预示的邪恶,比在两年前於终结山脉地下洞窟中遭遇的,令人畏惧的暗之种族&mdash&mdash哥布林集团焚烧所产生的硫烟还要可怕。

下意识地想转过头去,就在此时。

优吉欧闻到了某种淡而清洌的香气。

这和记忆中的索尔蓓之叶的味道极为相似。

是缇卓制服上散出的气息。

「&hellip&hellip缇卓&hellip&hellip&hellip&hellip萝涅&hellip&hellip」 呼喊着近侍练士们的名字,优吉欧再度闯进臥室时,墙壁上的油灯点亮了。

映入优吉欧眼帘的是&mdash&mdash并排躺在带有天顶的巨大床铺上的两名少女。

不,应该说「瘫」在上面才对。

因为这两人灰色的初等练士制服上,都被赤色的绳子绑了好几道。

应该是那浓密的檀香的缘故吧,赤色与茶色的瞳孔正恍惚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意识则像是处於半模糊的状态。

「什&hellip&hellip为,为什么会&hellip&hellip」 优吉欧惊愕地这么说道,并打算冲到床边,帮两人解开束缚,不过。

「请不要动!」 高声道出这话的莱依奥斯,张开手掌伸到优吉欧面前。

不得已把目光投向他的优吉欧,用沙哑的嗓音挤出了这样一番话。

「你究&hellip&hellip究竟,想做些什么,莱依奥斯殿下!为什么我和桐人的近侍,会被那么对待&hellip&hellip」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处置方式啊,优吉欧殿下。

」 「不&hellip&hellip得已&hellip&hellip?」 「就是这样。

施特莉涅恩初等练士与阿拉贝尔初等练士,在没有事前预约的前提下,於今晚便来到了我的房间,并且还做出了让我们无法容忍的极为失礼的举动。

」 「极为&hellip&hellip失礼&hellip&hellip?」 望着呆然并重复念叨这话的优吉欧,从墙角处走来的温贝尔,坏笑着做出了回应。

「当然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语啊。

你也听一下好了&hellip&hellip那些个下级贵族的女儿,居然说我这个四等爵士毫无道理的玩弄自己的近侍,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什么的哟。

作为次席上级修剑士,并且给芙蕾妮卡正确指导的可是我哟?&mdash&mdash就算我心胸再怎么宽广,对于这般无礼的行为,无论如何都无法放过。

」 「还不止这些哟,优吉欧殿下。

那两人,居然还说了些与温贝尔同一间宿舍的我也有责任的让人摸不著头脑的话啊。

我说不明白意思,想让她们解释一下,结果可是吓了我一跳啊&hellip&hellip区区六等爵家的女儿,居然对身为三等爵家长子的我说出了些『你就没有贵族的尊严么』的话哟!真是让我服了,服了。

」 说完,温贝尔和莱依奥斯再此面面相觑起来,咕咕咕,呵呵呵,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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