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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我又失眠了。
脑子里是那样杂乱纷扰的一团,所有平日接触的人物都在脑中盘旋不去。
罗教授、罗太太、皓皓、皑皑、中枬……每一张脸谱都像电影中银幕上的特写镜头,轮流在我脑子里出现。
我疲倦万分,却无法睡着。
感情上的困扰,精神上的不宁……种种种种,我觉得自己卷进了一个问题家庭,而又糊里糊涂地变成了问题的核心,再又制造了许多新问题,这些问题都像一股股缠绕在一起的苎麻,把我层层地卷裹住了。
我不住地在床上辗转反侧,由于无法睡着,我开始数起数目来。
从一数起,数到了一千零三十、一千零三十一、一千零三十二……我仍然了无睡意。
迫不得已,我开始倒过来数,一千零三十、一千零二十九、一千零二十八……当我数到八百七十九,又混成了九百七十八,又混成了七百八十九,我再也弄不清楚了,嘴里还在喃喃地七呀八呀九呀的,神思已逐渐恍惚,睡意慢慢地爬上了我的身子,沉甸甸地压在我的眼皮上。
心中模模糊糊的,还在想弄清楚,到底是七百八十九,还是九百八十七……然后,朦胧中我听到一声门响,仿佛有人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的潜意识还在数字中挣扎,脚步声、呼吸声,一片似有似无的阴影,一只手在轻触我的手腕……我惊跳,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大声说: “七百八十九!” 我醒了。
室内的光线昏昏蒙蒙,我忘记拉上落地窗的窗帘,月光透过了玻璃窗,成为一种黯淡的苍灰色,塞满了我的屋子。
在我的床前,罗太太像个幽灵般挺立着。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我的潜意识里,早有一种本能的防御,所以我并没有因她的出现而惊吓。
相反地,她却似乎被我那声“七百八十九”吓了一跳,呆呆地瞪视着我。
“噢,罗伯母。
”我轻声地说: “您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了!” 她不响。
我伸手扭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她立即阻止地说: “不要开灯,我不想让罗教授知道我在这儿。
也不想惊动任何一个人。
” 我重新把灯关掉。
靠床里挪了挪,我拍拍床势说: “您坐一坐吧,好吗?您是专门来找我吗?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谈?” 她坐了下来,面对着我,好半天都没有开口。
但,从她忧愁的面色上,从她那美丽而悲哀的眼睛里,我知道她一定有话要和我说。
她平日是缺乏表情的,可是,现在却有一张极特殊而柔和的脸,虽然光线那么暗,我依然能辨出她与往日迥然不同的那副神情。
她想对我说什么?忽然间,我心头掠过一丝奇异的灵感,是不是她自始就想和我谈话,而每一次都被人打断了。
如同那个被她惊吓的晚上,以及好几次的白天,在我屋里,都有着片段的、奇妙的谈话,她想告诉我一件秘密吗?秘密,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两个字?因为这家庭中总有一份潜在的神秘感吗?因为这家庭的组合分子过分的特殊吗?不管怎样,我希望能听到她所要说的。
看到她迟迟不开口,我忍耐不住了。
“罗伯母,您要告诉我什么吗?” 她摇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用一种忧伤的语气说: “不告诉你什么,只向你请求一件事。
” “请求!”我惊异地喊,“您向我请求吗?您怎么会有事需要向我请求呢?” “是的,我请求你,你能答应吗?” “什么事呢?”我困惑地问。
“你——忆湄,你饶了他吧!” 又是这一句话!我简直摸不着头脑!我向她俯近了一些,加强语气地问: “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罗伯母?你要我饶了谁?我是对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坏心的。
我想,我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 “你会,”罗太太用平静的声调说,“你会伤害许许多多人。
” “是吗?罗伯母,为什么?请你先告诉我,你要我饶了谁?” “皑皑。
” “皑皑?”我更加惊愕了,“我对皑皑做了些什么,使你如此不放心?罗伯母,您根本不明白,我一直希望和皑暗做好朋友,但是,她拒绝我!我可以向您起誓,我对她没有丝毫的恶意……” “你有!”她打断了我。
“我没有!”我申辩。
“你抢走了徐中枬!” “徐中枬!”我叫,到现在,我才算摸到了一点门路,原来闹了这么半天,是为了徐中枬!我凝视着罗太太,凝视着她那在黑暗中的侧影,挺直的鼻梁和闪烁的眼睛!这是一张母亲的脸!我曾认为她是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的母亲!现在我知道我错了!她是个十足的母亲,而且是个溺爱的母亲!可是,她对我的责备却未免太不合理!我屈起了膝,把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下巴,静静地说,“罗伯母,我并没有存心‘抢走’徐中枬,我是‘爱上’了他!您不能因为我有这份感情,而责备我,是吗?” “你是存心‘抢走’他的,对不对?”罗太太紧紧地望着我说,她的眼光在柔和中又透着威严,显出份奇异的逼人的力量,“你是存心的,一开始,你就知道皑皑在爱他!” “或者,我有一些明白皑皑在爱他,”我坦白承认。
“但这与我对中枬的感情毫无关系,我并不因为皑皑爱他而我也爱他,我是因为他是徐中枬而爱他!” “你真爱他?”罗伯母不太信任地问。
“是的!”我坦率而不害羞地说。
“可是,他——并非一个很吸引人的男人。
” “你这样认为吗?”我说,“但他非常吸引我,也很吸引皑皑,是不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为中枬辩白,我不喜欢听到有人贬诋他。
“吸引这两个字并不十分妥贴,我相信,皓皓比较容易吸引女人一些,可是,真正感情的发生,并不是单单吸引两个字来包括的——”我迟疑了一下,“举例来说吧,一般女性一定不会喜欢罗教授,他那样暴躁易怒,粗犷不羁,而又不修边幅,但他却很能吸引你,对吗?” 或者是我敏感,我觉得罗太太颤栗了一下,我的话有什么地方使她震动了?她看来非常地不安和疑惑,那对眼睛中明显地带着些防备的神色,她在怕什么?怕我吗?为什么?片刻之后,她的嘴唇蠕动了,突然说出一句话来: “忆湄,你放弃了他吧!” “放弃谁?”我一愣。
“中枬。
” “为什么?”我本能地抗拒了。
“为了——皑皑。
”她低低地说,“如果你不来,中枬会爱上皑皑的,或者已经爱上她了,你一来,把所有已建铸的感情全破坏了。
皑皑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看外表,总会觉得她是个冷冰冰的女孩子,但她脆弱而热情。
忆湄,你和皑皑不同,你坚强,你洒脱,你快乐,你禁得起打击,皑皑却不行。
” 我头一次听到罗太太这样清清楚楚地分析事情,也是头一次听到她这样有条不紊地讲上一大篇话,看来,她并非终日精神恍惚的!她也有清楚的理性和思想!可是,她所要求我做的事,是可能的吗? “罗伯母,”我说话了,“您太自私。
” “是的,我太自私。
”她轻轻地说,叹了口长气,“不过,忆湄,你那么坚强,失去中枬,对你不会是个太大的打击……” “你怎么知道?”我反问,“罗伯母,人生有很多东西可以‘放弃’,但是,绝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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