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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是有名的瑜伽之国,有着多如牛毛的瑜伽学院,其中最著名的当属坐落在杜马斯海滩附近的“昆达利尼瑜伽学院”。
这个学院有四项奇怪的禁忌:一、修炼时不允许擅自吃东西;二、修炼后一个小时不能洗澡;三、修炼中不可以照镜子;四、修炼当天不要有性行为。
只有能坚持不触犯禁忌的学员,才有资格学到顶级瑜伽“昆达利尼”的最终奥义。
更为奇怪的是,这个学院里每一期的学员绝对不会超过五个,而且必须由上届毕业学员亲自挑选推荐。
印度,瑜伽之国,随之而来的是多如牛毛的瑜伽学院。
其中最著名的当属坐落在杜马斯海滩附近的“昆达利尼瑜伽学院”。
这个学院有四项奇怪的禁忌:一、修炼时不允许擅自吃东西;二、修炼后一个小时不能洗澡;三、修炼中不可以照镜子;四、修炼当天不要有性行为。
只有能坚持不触犯禁忌的学员才有资格学到“昆达利尼”的最终奥义。
更为奇怪的是,每一期学员绝对不超过五个,由上届毕业学员亲自挑选推荐。
入选者姓名、身份对外严格保密,毕业后由学院安排,置换新的身份。
这种奇特的规定不但没有让人产生恐惧,反而因为独特的神秘性使得印度乃至各国女性趋之若鹜。
每年排灯节过后两个月,了解昆达利尼的女人们纷纷涌上街头,最大的梦想就是遇到一位美丽女子对她们说:“你被昆达利尼瑜伽学院选中。
” 一 这几天一直宅在寝室听月饼讲印度的奇闻异事,眼瞅着号称“宅男三大觉悟”的方便面、啤酒、烟都整了个干净,两人懒得动弹,只好抽签决定谁出去买东西吃,结果中枪的是我…… 拎着一大塑料袋东西,我还琢磨着月饼在抽签时估计出了老千,带着怨念推开门,吓了一跳! 月饼整个人呈反弓状,背着腰把脚尖挂在肩膀上,头向后仰的角度异常夸张,双眼紧闭,像是有根无形的绳子把他活活倒吊着。
我好歹也是经过无数大场面的人,一看形势不对,心中闪过“有刺客”三个大字,塑料袋往窗户上一砸,栞箭步蹿到月饼床前,还没来得及思考下一步行动,月饼慢悠悠说道:“南瓜,别瞎折腾,我练瑜伽呢。
” 我一口血郁结在胸口,差点喷丫满头满脸。
“别打扰我,瑜伽需要静心。
”月饼把腿慢慢放下,没有用手支撑,上半身像蛇一样直挺挺地反腰立了起来。
我只好坐在床上,抽着烟瞅着月饼摆了好多个匪夷所思的姿势,直到丫盘腿坐在床上,深深地呼吸了好几遍,才缓缓睁开眼睛。
“你丫又不是老娘们,吃饱了撑的练瑜伽,也不怕把大筋、肠子扯断了。
”我按照月饼刚才的动作试着扭胳膊,只觉得肩关节里面直响,筋被抻得生疼,估计再使点劲就绷断了,连忙收了手。
“知道瑜伽的由来吗?”月饼摸了摸鼻子,转着胳膊放松身体,“瑜伽源自印度,湿婆神为了增加性爱姿势,提高性爱技巧,发明了840万种体式……” “840万?湿婆神是马戏团杂技演员出身吗?”我很不以为然,“也就是神话故事才这么不靠谱,840万种体位啥概念,就是一分钟一个体位也要咬牙坚持……”我一下子没算出来,掰着指头算着一天有多少分钟,一年有多少分钟。
月饼没搭腔,自顾自说道:“湿婆神将瑜伽的所有体式教给了老婆帕瓦蒂……” 我正算得稀里糊涂,听到这里又好生奇怪:“上次那件事里面你不是说湿婆神的老婆是雪山神女吗,怎么又成了什么帕瓦蒂?” 月饼皱着眉头不耐烦道:“南瓜,打断别人说话很没礼貌啊!再说了,湿婆神那么牛的神仙,多几个老婆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打了个哈欠:“关键是我对瑜伽这东西不感兴趣。
按照你说的,练这玩意最初是为了丰富性爱技巧和时间,这也太不靠谱了。
有谁整那事的时候和耍杂技一样,万一用力过猛断了筋折了胳膊腿,那可是一辈子的阴影。
” 我这边滔滔不绝,月饼却是一脸无奈,打开笔记本不知道在查什么,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故做神秘状:“哪家的小萝莉被咱家月公公看上了?能让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月公公苦练瑜伽,必定倾国倾城,会840万种体式。
” “嗯。
南少侠所言甚是,咱家今晚就翻她牌子。
”月饼把笔记本往我这边一转。
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像蛇一样蜷在沙发上,双手揽胸,仅私处缠着根比绳子宽不了多少的内衣,图片右侧上书几个大字:“维多利亚的秘密。
” 我被莫名戳中笑点,哈哈笑了半天:“月饼,你丫想女人想疯了是不?出门,一路向西,东莞欢迎您。
” “你没觉得她的身体扭动得很诡异吗?”月饼点了根烟,摆出很认真的表情。
我又看了看,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女星做内衣广告或者摆拍人体写真的时候,都会把身体扭曲到几乎不能承受的程度,才能做出极具冲击感的姿势,展现最完美的身体弧线,许多拍过结婚照或者个人写真的人也会有这种感受。
但是这个女人摆的姿势却很自然,似乎她的身体能够像蛇随意扭曲,完全看不出一点违和感。
“知道她多大了吗?” “最少三十岁,要不然眼神不可能这么风情。
” “五十八了。
” “什么!”我的下巴差点掉进裤裆里。
“她叫兰迪,是印度最美的不老女神,你再看看她以前的照片。
” 我随手翻了几张,前后根本不是一个人,这才彻底震惊了:“她去韩国整过容?” “这倒没有,不过她练到了‘昆达利尼’的最高境界。
”月饼摸了摸鼻子,“我在印度听说过关于她的一个诡异故事,讲给你听听?” 二 月牙形的海岸上一座座新式的高楼大厦和旧式楼宇交相辉映。
青黛色的远山环抱着灯红酒绿的现代都市。
碧蓝色的大海在夜幕中辉映着都市的璀璨灯火,远远看去,华灯耀彩,金光万点。
广阔的海滨沙滩和幽静的街头花园,把有“皇后项链”美称的孟买装点得典雅秀丽。
一个中国少年背着旅行包,漫无目的地在空旷的街上走着。
“只要50卢布就可以欣赏到美杜莎表演的‘昆达利尼’,有兴趣吗?”少年路过一家看上去门面普通的小店,门口的侍者神秘地凑过来搭讪。
少年摇了摇头,走了几步,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折回来盯着小店,眼中满是疑惑。
侍者有些莫名其妙,少年塞给他100卢布,说了声“不用找了”,进了小店。
穿过狭长的走廊,推开一扇小门,刺耳的音乐声浪扑面而来。
少年略有些吃惊,根本没想到这么不起眼的小店里竟然别有洞天。
悬挂在屋顶的五颜六色的射灯把起码1000多平方米的空间映射得花花绿绿,男男女女摇着骰子喝着酒,空气里弥漫着呛鼻的香烟味道,正中央的舞池里,近乎疯狂的人们肆意扭动。
悬挂在半空的铁笼子里,一个近乎全裸的女人正缠绕着钢管扭动着身体,做出一个个人类完全无法完成的奇异动作。
当女人把身体倒背着完成360度,头从胯下探出时,所有人都狂喊着同样一句话:“美杜莎,昆达利尼!” 美杜莎骄傲地昂着修长的脖颈,女王般环视全场,如同一条寻找猎物的蛇。
少年微微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挤过人群,闪身躲进了后台的休息室…… 美杜莎回到休息室,喝了口冰水,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镜子里浓妆艳抹的女人看上去既陌生又熟悉,她嘲弄地笑了笑,开始卸妆。
“一个人的身体再怎么锻炼,也做不出你刚才那些动作。
”中国少年从挂着衣服的架子后面闪出,摸了摸鼻子,笑得很干净。
“我修炼的是蟠龙瑜伽——昆达利尼。
”美杜莎小心地擦掉眼影,轻轻揉着眼角。
“但是你身上没有人的气味。
”少年探手从包里摸出两枚桃木钉,“这张人皮还可以用多久?再浓的妆也掩饰不了死皮干裂的缝隙。
” “你从杜马斯海滩过来的?”美杜莎的手微微一颤,“我从你身上闻到了那里的海风味道。
如果有兴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么?” 少年拽过一把椅子,舒服地坐下:“也许我是你最后一个听众。
” 三 萨莎最近很烦躁,作为知名记者,她不明白为什么报社主任最近对她视而不见,但凡有价值的新闻,他都派新来的娜妮去采访。
偏偏娜妮完全没有敏锐的职业嗅觉,几个好新闻写得淡如白水,而且文字表达能力出奇地差,把新闻活活写成了小学生作文。
可是偏偏主任对娜妮偏爱有加,不但不批评,反而把更重要的新闻交给她处理。
最让萨莎忍无可忍的是,有几个新闻素材是她发掘的,向主任汇报后,主任头也不抬地应着声,转手就交给娜妮处理。
看着娜妮穿着超短裙,蹬着高跟鞋扬扬得意的表情,萨莎气就不打一处来,很想把手中滚烫的咖啡泼到她无可挑剔的脸上。
“萨莎,别郁闷了。
”信息部主任卡塔色迷迷地贴着她的胳膊,“你没看见主任见到娜妮眼睛就放光吗?换作我是主任,自然也要给年轻漂亮的女孩更多机会,这样才……嘿嘿……” 萨莎厌恶地瞪着卡塔,冷着脸说道:“不是每个人的想法都和你一样龌龊。
” 卡塔讨了个没趣,“哼”了一声:“你以为写了几篇重磅报道就了不起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全身没有一点女人味,难怪三十多了还没结婚。
” 这番刻薄的话把萨莎气得呆立半天,拿着杯子的手不停哆嗦,直到滚烫的咖啡落到手背上,才清醒过来。
回到格子间,萨莎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才二十八岁,却被当成三十多岁。
作为一名印度女性,不依靠男人独立工作本身就是很辛苦的事情。
生性倔强的她一心扑在事业上,这些年忽略了爱情,也忽略了对原本漂亮的相貌和性感身材的呵护…… 手机响了,萨莎有气无力地接起,是高中同学昆汀打过来的。
昆汀告诉她,辛迪组织高中闺蜜聚会,晚上不见不散。
听到“辛迪”这个名字,萨莎心里有些不舒服,温暖的阳光斜斜照进办公室,尘埃在光柱中浮浮沉沉,幻化出一段往事—— 家境优越的萨莎是学校品学兼优的校花,认识她的人都感叹老天不公平,怎么可以把智慧、美貌、身材都赐予一个人?偏偏萨莎性格随和,待人彬彬有礼,没有丝毫傲慢的态度,连最刻薄的嫉妒者都找不出任何诽谤的理由。
然而,嫉妒者们总算找到了突破口——萨莎最好的闺蜜辛迪。
“丑小鸭和白天鹅”这句话都不足以形容两个人巨大的差距。
辛迪出生在贫民窟,长年穿着永远洗不干净的衣服,油蓬蓬的头发甚至让人担心里面长满蛆虫,黝黑的脸上满是粉刺留下的坑坑洼洼的疤痕,说话粗声粗气,吃饭更是狼吞虎咽,吃完后满不在乎地用手背擦擦嘴角残留的饭渣,在衣服上随便一抹。
唯一能够和萨莎平衡的或许是她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可是配上七十多公斤的体重,更显得辛迪粗俗不堪。
可是两个人好得如同一个人,形影不离。
时间久了,连萨莎的追求者都看不下去了,他们愤怒于辛迪居然可以和女神一起吃饭、上厕所、写作业。
这足以让人发疯,而且辛迪是这么丑的女人! 有几个关系好的女同学偷偷问过,萨莎总是微笑着重复同一句话:“我们俩的关系,你们不懂。
” 于是,谣言不知不觉传播开来——萨莎和辛迪是同性恋,甚至有人绘声绘色地说看见两个人在教室里热吻。
女人之间的友谊很难理解,即使面对风传全校的谣言,两个人也毫不在乎。
意外发生在即将毕业前,萨莎收到一封信,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东西,她脸色大变,把信塞进书包,急匆匆走出教室,迎面碰上辛迪。
“你……你无耻!”从小接受贵族教育的萨莎根本说不出脏话,脸色煞白,眼中透着被欺骗后的绝望。
辛迪莫名其妙地看着萨莎:“怎么了?” “你……你……”萨莎高耸的胸部不停起伏,“你以为你是谁?你看看你像个女人吗?你也配和我天天在一起!我是在可怜你,可怜你!懂吗?你这种人一辈子就应该在贫民窟里当个乞丐,根本没有资格接受高等教育!就算是到了社会,你也是被淘汰的人渣!” 原本吵吵闹闹的教室顿时安静了,同学们都无法相信萨莎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辛迪粗壮的身体晃了晃:“萨莎,你说什么?” “呵呵,我说什么你还不知道吗?”萨莎冷笑着,“没想到你这么卑鄙!你根本不配做我的朋友!” 辛迪似乎被一道闪电击中,嘴角不停抽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抽着鼻子,倔强地昂着头:“总有一天,你要为今天的话后悔。
” 一直到毕业,辛迪再没有来过学校。
不知不觉过了十年,萨莎以为已经把这个人彻底忘记了,没想到今天又出现了。
心里面那道伤疤,本来已经愈合,此时又开始隐隐作痛。
直到下班,萨莎才下定决心,参加聚会。
四 聚会地点是在新德里排名第七的泰姬陵酒店,总共来了四个女同学,都已嫁为人妇,穿着印度传统的纱丽,根本掩饰不住生育后变得肥硕的身体。
萨莎坐在她们中间,觉得很恐怖:难道我也会变成她们这样吗?婚姻真的是女人的坟墓吗? “萨莎还是这么漂亮有气质。
”昆汀突然很羡慕地说道,“哪像我们。
” 萨莎礼节性地点头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最近在报社出尽风头的娜妮,还有卡塔那一席刻薄的话。
偷偷摸着已经褪去光泽、失去弹性的脸,她感觉到了时间对于女人的残忍。
“毕业后谁见过辛迪?”多丽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
所有人都看向萨莎。
萨莎有些慌乱:“毕业后我们也没有联系过。
我……我不知道。
” 同学们似乎故意忘记了当年萨莎和辛迪之间的不愉快,多丽撇了撇嘴:“那个粗俗丑陋的人,难道是突然中了彩票?要不是今天订的地方确实不错,我才不会来。
” “就是,辛迪说了很多高中时候的事情,我才想起这个人。
”雅格哈哈笑着。
昆汀补着妆,厚厚的脂粉掩盖不住满脸的肥肉:“丑小鸭居然也能请我们到这么好的地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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