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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这一脱摄制组也被满手血的骆念吓了一跳,有了上次聂真真的前车之鉴,大家纷纷去看总导演要不要紧急关镜头。
关什么关! 总导演摇头示意继续拍,不仅要继续还要怼脸,最好是把两个人的眼神都拍的一清二楚! 综艺录制之前大家就对这两人真正的关系抱有极大的怀疑,可节目中盛景延太会撩了,天天撒糖腻得不行,现在两人终于有了矛盾,播放量还不爆炸? 总导演兴奋的盯着镜头,听见助理说药摆摆手让她赶紧去,然后以口型指示摄影师:“推镜头。
” 【我靠念念的手受伤了,看着就好痛,快点去包扎啊!!】 【我的妈耶,又流血了,刚才不是包扎好了吗?满手的血我要晕过去了,盛哥别凶他啊。
】 【我草隔着屏幕都觉得要痛死了,他还藏在手套里不给人看,傻乎乎的。
】 【完蛋感觉盛哥好生气啊,那眼神我看了都发抖,压迫力也太绝了,我感觉骆念快要不行了,这就是顶级Alpha的震慑力吗?】 【上,把他拽过来揍一顿屁股!让他知道厉害,干到他知错!】 【???血路也能开,姐妹你的xp系统装劈叉了吧,不过我倒是觉得挺真实的,上次我受伤我男朋友也这样,比他受伤还生气,差点没把我训哭。
】 盛景延额角紧绷的青筋隐约可见跳动,声音又冷又沉带着冰凉的笑,然而听在骆念耳里却跟晴天霹雳一样恐怖。
“学长……”骆念嗫嚅着叫他,一句道歉就滚到了舌尖,仓皇与他解释自己不疼。
“不疼是吧?”盛景延又是一声冷笑,骆念更怕了,不敢说话又不敢不说话,一边抓着手去止血,一边闷头道歉。
“你自己的手,跟我道什么歉?不是不疼么,松手。
”盛景延看着他流血的手指,鲜红的血迹一滴滴落在草叶上更加触目惊心。
骆念下意识就松了手,任由着血迹毫无阻碍的往下淌。
盛景延一口气上不来,心血翻腾气得头疼,看着他这么听话不仅没有消气怒极反笑道:“骆念,我太惯着你了,是不是?” “不是……”骆念仓皇解释,手指的疼痛他真的觉得没什么,比心上的疼轻多了。
人不会对疼痛产生免疫,但会对疼痛产生模糊界限,尤其是他这种嗜疼依靠疼痛才能维持理智的人真的感觉不到痛苦。
他反而很感谢这个伤口将他从理智边缘拉回来。
“不是。
”盛景延嗤笑了声,居高临下的垂眸看他:“手受伤了藏在手套里,当我看不见就是没发生,糊弄我是吧?” “我没有糊弄,我只是……”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告诉盛景延,自己太嫉妒他跟苏序说话了,嫉妒得想发狂,他怎么敢说这些让他恶心,让无辜的苏序平白遭受他的嫉妒。
“你只是觉得我没必要知道,等你这双手血流干了,废了。
”盛景延停顿了很久,久到骆念快要受不了眼睛酸涩,他才冷笑着补上一句:“你能耐了,骆念。
” 在骆念的记忆中盛景延脾气非常烂,桀骜不驯能把天都捅个窟窿,闵源那帮子混不吝平时无法无天,但就怕盛景延。
他却很少见盛景延不高兴,这样的怒意也是头一次,冷冰冰的,眼神都足以刺伤他。
骆念对情绪极度敏感,信息素也第一时间告诉他——盛景延在生气。
皮革味如同刚从大型猛兽身上扒下来的新鲜毛皮,带着血腥味与恐怖的撕裂肌理,就这么鲜血淋漓的摆在他面前,不对,是他自己的血。
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而言具有绝对的压制性与掌控力,尤其还是曾经被标记过,体内残留的信息素早已消失殆尽,但本能却让Omega根本没有办法抵抗,橙花味轰然溃散。
“学长,我知道错了。
”骆念同他道歉,嘴唇哆嗦着就这么站在他面前一动不敢动。
盛景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不算面无表情,他还有一点笑,只是那笑比不笑看起来恐怖的多,骆念真的很怕他,徒劳的吞咽着喉咙,一遍又一遍。
他不懂盛景延为什么这么生气,本能的讨好让他无暇顾及其他,只想着认错,让盛景延少生点气,千万别不理他。
气氛僵持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在骆念以往的经验与对这种状况的预想当中,盛景延会生气的将他拖到角落没人看得到的地方训斥、或者揍他一顿。
他不怕这个,甚至觉得这样才有安全感。
骆念最怕被冷落被无视,那种感觉让他几乎想要跪下认错,眼圈里的泪再也含不住颗颗往下掉,实在没有办法了,举起双手并在一起递给盛景延:“你绑……绑我,你打……” 盛景延神经又是一跳,看着他的血迹顺着白皙的指骨流到手腕上,如同朱砂画了一个妖冶的图腾,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一时却又抓不住。
盛景延心里那股气越憋越狠,“你错了?” 骆念见他搭理自己了,疯狂点头:“我错了,知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 盛景延终于还是舍不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边想着掐死他边又被那血迹刺的眼睛疼,伸手按照他上次给聂真真止血的手法捏住,回头冲摄制组道:“药呢?都杵这儿当雕像?” 助理拿着药刚赶到,连忙递上去。
盛景延接过药,看着几乎插进两人面前的摄像机,烦躁道:“都特么杵我眼睛里了,拍个瘠薄,拿远点儿!” 摄影师立刻退远,苏序听见声音快步跑出来,“念念你的手怎么回事!” 骆念胆战心惊看着握住他手处理伤口的盛景延不敢说话,一见到苏序心里那点儿歉疚又发酵了几分,那些嫉妒都是毫无由头的。
苏序很优秀,即便不优秀那也是他请来的客人,更是和盛景延有过交情的艺人。
他带了礼物,还关心他的伤情,自己却那么卑劣的希望盛景延不要理他。
骆念越想越觉得自己就像阴沟里试图攀折月亮的淤泥,更像是曾经拥有过至尊魔戒的咕噜。
他希望那个戒指只为他一个人所有,可那枚戒指只是他偶然得到,怀揣着无限的独占欲一遍遍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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