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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前几日与顾太后见面时,她人还好好的,身体健朗的很,怎么可能得了急病? 容珺的话,长公主半点也不信,只当做他是故意来看她与荣国公笑话的。
长公主脸色苍白吓人,神情却是镇静又倨傲,她微微抬起下颚,冷声笑道:“本宫可跟你们不同,旁人或许见不到太后娘娘,本宫身为皇上嫡姐,太后娘娘的亲女儿,岂有见不到之理?” 话落,她挺直着背脊,在容穗穗的搀扶下离去。
容穗穗充满歉意的看了眼云娆及容珺,荣国公虽然心中不满云娆,却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冷着脸,随长公主离去。
然,长公主匆匆赶进宫之后,才发现容珺所言不假,居然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见不到顾太后! “太后娘娘得了什么病?居然连本宫都进不得永寿宫?!”长公主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挡在永寿宫门口。
永寿宫门口全是带刀侍卫,除了禁军以外,还有不少锦衣卫,无论长公主如何软硬兼施地威逼利诱,皆不得其门而入。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明帝耳中。
“长公主求见太后娘娘?”明帝冷笑,问着前来禀报的陈公公。
“是,”陈公公躬身垂首,“奴才听太医院的人说,午时岑指挥使到国公府缉拿荣世子时,长公主昏死过去,府里的人连请了好几次太医。
此次求太后,应是为了世子而来。
” 明帝忽地大笑:“皇姐果然就跟母后一样,心里都瞧不起朕,不把朕当一国之君,将朕的孝顺当作理所当然,觉得只要母后开口就能为所欲为,朕就得憋屈一辈子!” “皇上息怒,”陈公公连忙跪地,垂首急道:“长公主只是一时心急,求助无门──” 明帝冷声打断:“陈正。
” 陈公公噤声,额间冷汗冷冷:“奴才在。
” “传朕旨意,荣国公教子无方,放任次子造谣污蔑一国公主,按大凌例律容子扬当斩,其余男丁皆流放北疆,女眷充作官奴官婢。
” 陈公公年轻时就跟在明帝身旁,最是清楚他的脾气,他无奈而又惋惜地闭上眼,双唇微微哆嗦,安静地听着帝王下旨。
“朕念在他为长公主驸马,特此网开一面,容子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诏狱其间,无朕旨意,任何人皆不得探望。
” “降荣国公为荣安侯,现在就让礼部的人去把荣国公府大门的匾额给朕拆了!” 明帝不知何时,已回到桌案前,一边说,一边龙飞凤舞地写着。
“容子扬德不配位,即日起削去世子之位,荣安侯世子之位当由荣安侯长子容珺继之。
” “现在就立刻到长公主面前宣读朕的旨意!”明帝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又寒声补道:“告诉她,朕已网开一面,若还有意见,朕会立刻按大凌例律,将容子扬流放边疆为奴,终生不得返京城!” 明帝以前权势不足,再加上太在意、太在乎顾太后及长公主的感受,是以一退再退,这么多年来,他也已经退得够多了,当初皇后太子的人选他没有办法自己决定,如今他根基稳固、独揽大权,要不要废太子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他是皇帝,他想让哪个儿子继位就让哪个儿子继位,再也不用处处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
明帝此举,长公主自是接受不了,当场晕死过去,完全没想到自己此举反而彻底激怒明帝。
长公主心中懊悔,却还是不肯承认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仍一意孤行,想凭一己之力将容子扬从诏狱中捞出来。
何奈明帝始终不肯见她。
长公主无法相信自己多年苦心经营,居然如此轻易就毁于一旦,不止丈夫被削爵降位,就连儿子的世子之位都丢了,莫名其妙就回到容珺手上。
荣安侯更是难以置信,自己不止如今连官都不是,甚至连祖宗的公爵之位都没能保住,为此一病不起。
荣国公府一出事,再次引起朝野震惊,原本还在私下议论五公主身世的人,这下连提都不敢提,深恐哪天明帝再次不痛快,随意找人出气。
明帝此举,大部份都在容珺意料之中,当初他带云娆到荣国公府,本就是想激怒长公主,使其与帝王再起口角,完全没想到,明帝竟做得比他想的还绝。
容珺早就放弃世子之位,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世子之位居然又回到他身上。
他并没有拒绝,甚至还亲自进宫谢恩。
这个世子之位,本来就是属于他和娘的,当初是他愚昧,受自己的亲生父亲蒙骗才会弄丢,如今终于落回自己手中,说不欣慰那都是假。
云娆看出他的开心,夜里难得主动扑进他的怀中,捧着他的脸又亲又笑,娇滴滴地问:“如此一来,澜清和七哥的婚事就无碍了吗?” 容珺揽着她的腰,摸着她的小脸,眼神逐渐暗了下去,云娆却没发现,嘴里话里不是温澜清就是陆君平,甚至还说到荣安侯与长公主。
她很快就被捏起下巴,堵住嘴,被再熟悉不过的侵|略|气息完全笼罩。
两人成亲后虽然十分亲近,却未行过真正的敦伦之礼,男人欺|身而来时,云娆很快就害羞起来。
“等等……” 容珺眸色渐浓,一边轻啄她的耳根处,一边温声哄道:“我已经问过钟大夫,如今已过三个月,足够温柔克制即可。
” 云娆闻言脸更红了,小手虽然不安地试图将他推开,却无半分挣扎之意。
美人儿本来就脸皮薄,看来只是纯粹害羞了。
容珺低低一笑,轻而易举地将她桎梏住,温柔地堵住她的唇。
如柔荑纤若无骨的小手,被大掌牢牢紧扣,陷入大红锦被之中。
饱满的凝脂酥玉渐渐绽出点点红花,美不胜收。
- 长公主捞不出容子扬,如今朝中局势不明,京城众世家也不愿蹚这浑水,就连之前三番两次与她接触的何皇后也对她避而不见,长公主可说完全无计可施,最后终是在容穗穗的一再劝导下,来到五公主府邸。
“奴婢见过长公主。
”出来应门的是春梅,她见到长公主似乎并不惊讶,只笑盈盈道:“五公主与驸马一大早便出门了,奴婢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 长公主脸色微沉:“无妨,本宫进去等便是。
” 春梅不敢拦阻,恭敬地将人迎了进去,没想到这一等,直到天黑都不见云娆与容珺回府。
长公主从来没被人如此怠慢过,当下就气得将公主府的管事叫来跟前痛骂一顿。
管事微微躬身,歉笑连连:“长公主,实在对不住,五公主半刻钟前才让让人捎消息回来,说今晚她与驸马爷要留宿相府,今日恐怕无法接见您,还请您改日再来。
” 长公主瞬间就被气笑,当场拂袖而去。
翌日再去,接见她的是容珺。
容珺可比春梅难应付许多,笑容温润,如沐春风,说出口的推拖之词更是完全挑不出错处。
“母亲来得可真不是时候,五公主夜里染了风寒,刚刚才用完药,已经睡下,大夫说服药之后会比寻常人来得嗜睡,今日她怕是无法接见母亲,未免母亲像昨日那般等得不耐烦,甚至大发雷霆,还是请回吧。
” 长公主心急如焚,如今太后病了,皇帝又不肯见她,就连她的另一个弟弟江北王也不愿掺和其中,对她拒而不见。
要不是真的没办法了,她绝不会求到容珺与云娆面前,没想到她都如此纡尊降贵,居然连登两次门都见不到。
长公主从未如此憋屈过,但为了容子扬,为了不再惹怒明帝,也只能强忍着愤怒,优雅离去。
直到第三次登门,长公主依然见不到云娆,她才终于明白,容珺这是故意不让自己见她。
长公主简直气炸,索性心一横,直接找上岑母,这才终于顺利见到云娆一面。
没想到见是见到了,当她开口要云娆进宫向皇上解释一切,让他对容子扬网开一面时,云娆却是一脸讶异的歉疚道:“那日我与驸马到国公府见您时,就是想跟您说这件事,何奈您急着出门。
” 长公主面色微冷。
不管明帝如何不待见她,她依旧是大凌最尊贵的长公主,云娆这个五公主见了她依旧得恭恭敬敬,听见云娆似是而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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