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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是君臣,现在大家半斤八两,为什么还要看他的脸色?! 慕容陵险些和他吵起来,憋着一肚子气回了住处。
谁知舒梵也在院子里等他,他原本抑郁的心情顿时如云开雨霁,笑着上前:“阿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舒梵一早就得知他被李玄胤召见的事,心里担忧,这才过来。
但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忧什么。
以至于神色有些惘然,迟疑了很久也没问出口。
慕容陵察觉到她神色有异,心里也有些疑惑。
半晌却听见她道:“瑨帝召见你所为何事?” 慕容陵这才将今日在宣德殿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舒梵点点头,后来也不知道要问什么了,甚至也没关怀他两句就魂不守舍地走了。
慕容陵有种强烈的直觉,觉得她不是来关切自己的。
可若是不来关心自己,她眼巴巴赶来问这个干嘛?她不是那些贪生怕死的王公大臣,不会只想着自己。
除非……她是想询问那位…… 他忽然一凛,继而失笑,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和那位高高在上的瑨帝能有什么故旧?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在三日后的宴会上被推翻了。
那日宴会一反常态地设在瑶台,由内阁首辅裴鸿轩主持,很多王公大臣和内眷都到了,规格很高,笙歌燕舞美酒佳肴一应俱全。
只是,瑨帝没有出席。
有人欢喜有人忧。
忧虑的是想要在瑨帝面前有所表现的人,无论是想要加官进爵的王公大臣还是想要得到垂青的南楚女眷,欢喜的就是慕容陵这类得过且过的了。
众人各怀鬼胎,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分毫。
这位裴大人虽然年轻,处事周到八面玲珑,深得瑨帝信任。
他笑着招呼众人,欣赏完歌舞后,又邀请他们到花园中观看悬挂着的灯笼灯谜、陈列的一些瑨朝珍品器物古玩,过一会儿,高台上开始表演打铁花。
原本晦暗的夜空中炸开火树银花,绚烂到照亮了半座皇城。
舒梵有些恍然,下意识攥紧了手心,她曾经也在这里表演过这个节目,当时被李玄胤教训了一顿,说再好的节目也没有她的安危重要,下不为例,不然重刑伺候。
她踮起脚尖,软软的小手掰过他冷漠寡清的脸,笑道:“要怎么重刑伺候?大棒伺候吗?” 他怔了一下,都气笑了:“不知羞耻!” 光影错落,仿佛一滴水落到平静的湖面,泛起圈圈涟漪,梦境就此被打碎,又回到现实。
舒梵深吸口气,抬头望向高台上的盛景。
人人面带微笑,欢声笑语不断,愈发显得她心里寥落不堪。
她就要离开去僻静些的地方,身边的红梅树旁隐约站了个人,枝丫被玄色的衣袍勾缠了一下,回弹的力道将几片花瓣扬洒在地上。
“多少年了?你觉得他们这铁打得好吗?”清冷沉醉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
舒梵背脊僵硬,老半晌才镇定下来,回头去看他。
他在树影下看她,唇边含着笑,头顶是炸开的漫天星火,两人就这样并肩站着,她的呼吸不由屏住。
慕容陵也对打铁花没兴趣,看了会儿就觉得无趣,回头寻她,却见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站在不远处一棵梅花树下,如一对璧人。
隔得太远他看不清,当时只是本能地有些不快,还以为是瑨朝某个权臣借此跟她搭讪,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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