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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冬芽转头看向窗外。
今日的日头不太盛,窗外的芭蕉树的枝叶罅隙之间,阳光稀稀疏疏地铺洒着,尽力给予着它能够贡献出的全部温暖。
她的目光停在芭蕉叶上。
“老三,谢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
” 她转过头来。
“你哥这个人做得多,说得少。
我是知道的。
很多事情我一直没有问他。
如果没有你告诉我这些,我大概还要过很久很久才能知道。
” 范有岁同感地点点头。
“我哥这个人重责任,只管闷头做事。
以前被我爸拿捏住,就是因为他这个性格。
他把我和我妈一起承担下来,也是因为他这个性格。
” 谢冬芽苦笑,“这个性格挺不好的。
” “我哥……”范有岁双手在桌前握成拳,似乎在下一个慎重的决定,“他以前跟我说过一句话,我印象很深。
”他真诚地看向谢冬芽,“他说他的包袱很重,只有所有包袱都卸下了,他才能去追求他真正想追求的。
” 谢冬芽心中一恸。
似是未知的旧伤,隐藏许久,虽已自行痊愈,但那隐痛早已是骨髓里的记忆,这一刻被剥出来,仍旧痛不自抑。
她站了起来。
“老三,我同事们在那里等我很久了,我要去工作了。
我知道你连夜赶过来很累,但是我现在实在没有时间和你再拉家常了。
” 范有岁紧跟着站了起来,“嫂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 谢冬芽没能给范有岁一句完整的告别语便即转过身,疾步走出咖啡厅,生怕慢一步就会崩出一点点失常的姿态。
她现在不能让自己情绪波动到自己不能控制的范围里,五分钟后,她需要一个冷静的自己,面对甲方们、合作方们、媒体们完成她最重要的工作。
尽职的何秋侯在咖啡厅外一直等着,同何秋对上眼神的一刻,谢冬芽已经完全平静下来,递给对方一个职业的眼神,一起走向会议厅。
在经过大堂时,她们看到了裴霈和魏辙站在隐蔽的一角,正在争执着什么。
谢冬芽只是抬了一下眼,何秋马上明白了。
“我现在过去拉开魏总,让裴霈赶紧回房间。
” 她才说完,裴霈已大跨步迈过来,十来秒功夫人已走到谢冬芽跟前。
“师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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