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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闻声拿着飞机的手晃了晃,如实解释:“当时扔下去,我下楼捡了。
” 捡完收了起来。
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没告诉你。
写了闻声名字的那侧的机翼,在右下角的地方穿了根线,线的最末端缠着一枚戒指,银色的表面在阳光下反射出金属的光泽。
热风从侧颊掠过,闻声前额渗出薄汗,沾湿她的发丝。
她再次瞥了眼手心里的纸条,目光重新落回那晃荡在空中的戒指时,把写好念白的纸条收了回去。
闻声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男人单手抄在黑色西裤的口袋,眼皮微塌,很认真地看着她。
他目光柔和,稍稍发烫,正如此刻的日光。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她舔唇。
“不是要求婚?”李延时嗓音沉哑,很好听,带点蛊,说完垂眼笑了下,自嘲,“没想到真的做了回少爷。
” 有生之年竟然是被求婚。
闻声有点紧张,连带着捏飞机的手,手心都已经有了汗。
她另一只手搓着自己裙角,突然不太想按提前写好的台词说。
“其实我还是不太清楚‘喜欢’具体是什么,”闻声盯着自己的脚尖,讷讷开口。
脚边的草被太阳晒得有点黄。
闻声移开脚:“但我知道我早上起来想看到你,晚上睡觉前也想看到你,我不喜欢米饭里有豆子,但如果这顿饭是和你一起吃的,那即使主食是一整碗蒸豆子,我也会吃得很开心。
” 闻声声音不高,一字一句地说着 “你站在满是人的操场,却像是,”闻声很轻地皱了下眉,像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而发愁,“像是整个宇宙。
” 和宇宙里的万物。
她每个字都说得很慢,尾音拖沓,带着不确定这样表达准不准确的犹豫。
闻声词不达意,李延时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心弦轻颤,心里原先空着的地方,终于被闻声这句话塞满,胀胀的,边边角角都没有空隙。
“所以你能不能,”闻声起唇,仰头望向靠近她的人。
“能不能什么,”李延时俯身,与闻声视线平齐,看进她的眼睛里,问得很温柔,“能不能娶你?” 李延时想,这是个求婚所以她应该是要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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