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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越任由妻子打量,她看着他,未言明的眼神里含着明显的奇怪与不适。
但滕越会收回手,只是在她的目光中,顺着她的脸颊,将她散乱的头发都替她理好,才又问了她。
“伤口还疼吗?” 她有些发僵地摇了摇头,她想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岔开了去。
“玲琅眼下是在秀娘那儿吗?” 她要岔开话题,男人倒也没多言,他轻轻收回了手,回答她。
“玲琅方才过来了,看到你一直不醒,很是低落......我去把孩子领过来。
” 她没反对,滕越替她掖好被子就起身去了。
秀娘和玲琅进到房中,见着邓如蕴醒过来又惊又喜。
小玲琅叫着姑姑就扑到了她的床边,高兴又有点委屈地抽了鼻子。
秀娘也抹了泪,“姑娘可算醒了,奴婢都急死了。
得亏姑娘在身上带了迷魂药,不然这一关可要怎么过?!” 她一边摸着玲琅的小脑袋,一边跟秀娘点头。
滕越听见这句话,问了一句。
“迷魂药是自己制的吗?” 邓如蕴愣了一下,“这迷魂药我也是头一次做,做来自用而已。
” 她这么说,秀娘也立刻道,“卖迷魂药是犯法的勾当,我们只自用,从没卖过。
” 两人轮番的解释落下,房中意外地有些静,烛影明灭不定地照在床边帐前。
滕越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他只是想在她们中间插一句话,同她说说话罢了。
只是她们这般警惕,是觉得他会告发她,又或者因此又把她送走吗? 男人眼帘微垂,只能把目光轻轻落在她脸上。
“蕴娘我没有别的意思。
” 邓如蕴恍惚间也明白了过来,但话都说了,也收不回来了,她只能岔开话题,也错开他的目光问了秀娘一句时辰。
听见秀娘说天色已晚,她便道,“今晚你带玲琅去睡吧,她这两日都睡不安生,你留意着些。
” 只是她说完这话,男人突然又问,“先前玲琅在府里都住哪?” 邓如蕴回,“玲琅没来几日,这几日都是跟着秀娘的。
” 可她这么说,他道,“西厢房空着,以后就让玲琅住在柳明轩的西厢房里吧。
” 邓如蕴一时没回这话。
她进府之前,林老夫人便把她家人都安置到了城东的小宅子里。
外祖母年迈,涓姨伤了腿,玲琅年幼,这些不便老夫人都晓得,也专门派了人去照看。
邓如蕴知道林老夫人的意思。
人若是在一处相处,总会生出些不必要的感情,既然是早晚要离开的,不若来时便远远地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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