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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椿守在门口,瞧着气势汹汹的漠北王,小腿忍不住打起了颤,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尽管害怕到脱力,她也尽职尽责地挡在门口。
她不知道这么晚了漠北王来找公主干什么,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拓跋骁还没开口,他身后的侍卫先不干了,铜铃般的圆目一瞪,用不太地道的汉语大声驳她:“我们王亲自愿意过来已经你们的荣幸了,你竟然敢将王拦在外面?你们的公主现在已经是王的人了,等什么明天,王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 “快点开门!” 他不由分说就要推开侍女强行闯进来,阿椿被吼得差点哭起来,却在此时,里面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阿椿,请漠北王进来吧。
” 阿椿心中不安,却不得不退身让步,任由拓跋骁推门而入。
他身后的侍从下意识要跟进去,拓跋脚步微顿,侧过身,廊下烛光映衬中越发危险的青碧眸中闪过一道寒光,阿隆心底一颤,便明白过来自己不该进去,抬到空中的脚立马缩回门外,跟阿椿一起守着。
阿椿见此,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漠北王就算了,你一个侍从还想闯进女郎的寝居,哼! 阿隆想发作,可一想到王在里面,不敢打扰,便只能忍下这个汉女不满的目光,气愤地偏过头看向另一边屋廊,哼! 拓跋骁踏进室内,随意扫了一眼,微躬着头穿过外间对他而言有些低矮的悬垂着的幔帐出现在姜从珚面前。
驿站的屋舍窄小,夜色深浓,屋内只燃着两盏微弱的油灯堪堪照亮房间里的轮廓,他高大的身形往那儿一杵便像面墙一样挡住大半光亮,愈发衬得空间幽暗逼仄起来,带来无声的压迫。
若澜和兕子心里均有些紧张,不知道拓跋骁这么晚来找女郎要干什么。
兕子年纪轻还想不到那么多,只是单纯有点担心,若澜经历的事多,便忍不住发散起来,三更半夜,一个男人主动闯进女郎屋里,怎么看都不怀好意,更不要说他还是个有前科的人。
很快,这份担心成了真。
拓跋骁长臂一挥,指着若澜和兕子,毫不在意地命令:“你们出去。
” 他姿态理所应当得好像这是他的地盘上。
两人均不愿动,眼神落在女郎身上。
姜从珚原在床上坐着,见拓跋骁进来后便起身,此时正立在床边。
她一身素白的细绸寝衣,乌发披散在身后,拓跋骁来得突然没来得及换衣裳,只在外面披了那件狐狸毛斗篷,斗篷雪白银亮,在昏暗的光线下宛如一抔洁白的雪色,清冷之中带着高不可攀的圣洁。
姜从珚感受到拓跋骁说一不二的强势,想了想,朝二人点点头,“你们去屋外守着吧。
” 若澜和兕子只好怀着满肚子的担忧慢慢退出去,临走前还忍不住悄悄看了拓跋骁一眼,暗中祈祷他过来只是说两句话就走。
房间里只剩下拓跋骁和姜从珚两人。
姜从珚环顾一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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