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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怜」 「哦我说导演」 「可怜,我说剧组」 「可怜,我说对手戏演员」 「可怜,我说观众」 「可怜,我说……算了,我说云吞面吧」 剧组鱼龙混杂,上百号人能挖出上千个群,根本排查不了源头。
那段时间柯屿粉丝甚至不敢说话,不是觉得丢人,是委屈。
那场戏是角色的重头戏。
在牢里三年出来,兄弟死了,老婆改嫁了,仇人混得风生水起,他为之顶包的发小成了仇人的左膀右臂。
知道这些消息的时候,柯屿饰演的角色就在发小妈妈开的小面馆里。
热气腾腾的面上来,他闻到飘香,说一句“好香啊”。
这是他出狱后的第一碗面。
吃的时候,有一段很长的台词: “婶婶,我看你也老了,我在牢里过了一千天,最想的就是这口云吞面。
干,食堂的饭真他妈难吃。
你看你这个云吞,哇,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香,真他妈香――不过我要问你,阿良在哪里?你不要骗我,我刚从牢里出来。
” 这场戏很复杂,面第一口下去,像恍如隔世,说台词,稀里呼噜吃面,擤鼻涕,抽纸巾,再挑两筷子,才问到阿良。
栗山说,人一辈子能经历的情绪是有数的,都要在这个镜头里。
眼里要有眼泪,但不能流下,要有杀意,但很平静,而且绝望,因为吃完这口面,他就要去杀人。
镜头就对准他,高景深的镜头模糊了背后白发苍苍的妇人,他始终背对着婶婶,一边大口吃面,一边说完这段台词。
栗山和他反复说戏,每个动作每种情绪全部掰开了揉碎了教给他。
但是柯屿还是演了三十遍。
演到后面他闻到味道就想吐,一口下去眉头因为忍吐本能蹙起来,栗山便喊“卡”,再换一碗。
好不容易演到后面,不是眼泪掉下来,就是杀意明显,栗山便气急败坏,于是又从头开始吃。
胃装不下只能催吐,吃一碗吐一碗,后两天因为习惯性反酸而急性胃炎,不能掉进度,便在片场打点滴。
他出道这么多年,“高光”时刻都奉献给了栗山,但跟基准线比起来,也不过是及格而已。
更不要说脱离栗山后那些惨不忍睹的表现了。
柯屿的目光在夜色下闪过一抹慌乱,喉结滚了滚,他难以启齿般问:“我可以再看一次吗?” 商陆把手机塞进他手里:“好。
” 「她的声音不怎么好听……」柯屿认认真真从头看完,不过二十秒的片段,还是这样乱七八糟的光源光线,这样简单的设备……但他确定无疑,这是他几千场戏里,表现最好的一场。
很奇怪,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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