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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把后半句逐字删掉,只发送了前三个字。
屏幕在久不触碰后熄灭,应筵将手机扣在讲义上。
下午的培训课结束,应筵动身前往瀛村大街,东口市地域辽阔,这一带他反而不常来,找西南路口还得开了导航。
幢幢旧房林立,巷口窄得驶不进一辆车子,应筵只得将车停在外面,揣了手机循着手机地图往里走,不明白岑谙是怎么找到这片地儿来的。
糖水铺挤在一家唱片店和一个快递驿站中间,座位七零八落,应筵坐下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
餐牌压在玻璃桌板下,岑谙所说的红豆凉粉才七块五,而价格最高的菜品也才二十九块。
应筵就点了那个红豆凉粉,卖相不那么精致的一大碗端上来,他用塑料勺子舀了舀,感觉自己好像终于将一把生锈多年的锁稍微撬动了一些。
隔壁的唱片店曲声绵绵,在唱一首老歌,情海变苍茫,痴心遇冷风。
紧挨的快递驿站,快递员在往地面一箱箱地摞重物,咚咚闷响。
糖水铺没有空调,悬于上方的吊扇悠悠慢转。
全都是应筵未曾体会过的景象。
他拿起手机,对准红豆凉粉拍下一张,新建一个相册,命名为“岑谙的世界”。
第37章 短短一周,应筵去了东口市好几个他没到访过的地方,除去吃红豆凉粉的糖水铺,还有闹哄哄的花鸟市场、能找到绝版书籍的二手书店、可以看日落的山腰废旧小木屋…… 这些都是岑谙告诉“邹助”的,应筵一一走过,从花鸟市场带回去两只红眼睛的白化巴西,从二手书店买下一本画册,又独自坐在那个阴冷的木屋里看了场遥远的日落。
他用邹助的账号把橘红的日落发给岑谙,岑谙问:你陪应先生去看的吗? 邹助:他自己去的。
岑谙:四五天了,易感期都要成无感期了吧。
通常alpha的易感期持续三天就过了,这意思是嫌他太久了,应筵不能露馅儿,慢腾腾地敲着字:可能到了一定年纪的未婚alpha就是比较麻烦吧,我这种单身B是不懂的了。
岑谙:还好吧,我们严总不这样。
手机不慎从掌心滑落摔在胯上,应筵手快接住,不知该喜该恼。
岑谙亲口承认严若炤未婚本是好事,但对方拿严若炤和自己相比,又让应筵感到难以言喻的不甘,偏生他对岑谙的话还辩驳不得,人从二十岁到二十七岁的眼界是会变的,他很难再让现在的岑谙认定在对方眼里他无人可比。
大腿被抽了下,好友将几张扑克牌往他手里一塞:“帮帮忙啊主角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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