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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三天,案件的侦破工作并没有太大的实质性进展。
一轮排查下来,没有比司马婉如更可疑的人。
司马婉清为人和善,确是未与人结怨,司马家和相关人等思忖数日都想不出有何人可能会害她。
司马家生意火红,日子平顺,也没有什么怨敌要怒到杀人女儿泄愤的。
如此查来查去,为情害人便是唯一可能。
秦捕头为什么觉得司马婉如比常君更可疑呢?那是因为常君虽也有古怪,但他若对亲事不满,若想改娶司马婉如,虽波折大些,虽脸面不好过,但闹这改婚一事怎么也比杀人强。
况且这结亲一事还是常君自己提出的,没人逼他。
而司马府与常府两家,关系向来不错,也从未听说儿女之间有什么不愉快的。
甚至也没听过常君对亲事提出任何异议。
这些都让人觉得,就算常君对司马婉如有情,那也不必采取杀掉司马婉清这么激烈的手段来解决婚事。
而司马婉如呢,她对常君有情,想嫁给他,但常君不愿退亲,两家家长也都蒙在鼓里,眼看姐姐嫁期将至,若想改变这一切,那杀掉姐姐,自己有机会取而代之想来是最大的可能。
可人人皆道司马家的两姐妹感情深厚,姐妹俩无话不谈,姐姐自小身子弱,妹妹甚至更疼姐姐一些。
但苏小培知道,一旦自己付出过许多,但最后没有得到回报,心理反差造成强烈的精神刺激做出不可能的事,那也是有的。
而关于司马婉如的那把剑,冉非泽与一名捕快查到了消息。
这剑是城郊的一个匠器铺子所出,四年前卖的,因为制的时候偏窄偏小,太过秀气,公子爷们都不爱,所以一直没卖掉,放在铺里子许久,老板印象特别深。
“那是把好剑。
”他看着冉非泽画的图,听了他对剑的描述,马上想了起来。
“最后是常家公子买去的。
他一眼就看中了,但来了三回才将它买去。
我记得清清楚楚。
” 所以,这把剑是定情物? 为了得到答案,秦捕头当着司马家两老的面问了司马婉如关于与常君感情之事,司马两老大吃一惊,喝斥秦捕头的无礼和大胆妄想,而司马婉如脸色未变,瞪着秦捕头,冷冷地问:“大人觉得这个与我姐姐的死有关系?” 最后这事不了了之,因为秦德正没证据,就算这剑是常君送的又如何,能跟司马婉清的死扯上什么关系呢?司马婉如的冷静和应对也让他们空手而归。
秦德正带着苏小培和冉非泽灰溜溜地回来了。
但司马婉如这样的反应也让大家觉得她更可疑。
捕快们开会讨论时,甚至都揣测出了司马婉如如何向常君要求退亲换人,常君不肯,而司马婉如怒而远走,常君为此伤心遂将婚事拖延数年,数年后婚礼还是要举行,司马婉如眼见要胁不成,便偷偷回来,转而向姐姐提出要求,也许她这时候退而求其次,不再想换人,而是希望自己也能嫁,但没想到一向感情很好的姐姐却没有同意。
司马婉如一怒之下,冲动下手,杀害姐姐后为掩盖罪行,就削了她的发,假扮成是被马征远所杀。
司马婉如冷傲无礼,让许多捕快都对其无甚好感,所以对她的怀疑一点都不吝啬。
这天傍晚时分,白玉郎赶了回来,带回了一个重要消息,更让大家觉得自己的揣测是正确的。
白玉郎从司马婉如的师姐妹那询问到,她们入城的前一天,司马婉如的剑不小心摔了,剑鞘摔伤,司马婉如大为紧张,便拖延了行程,非要在当地找个匠器铺子修剑。
众姐妹没办法,便自行游玩。
当天晚饭司马婉如也没与大家伙一起吃,也不知何时回来的。
第二天一早,才从房里出来,与大家一起上路。
而仔细回想,大家都还真是不能确定,那天晚上,也就是司马婉清被害的那晚,司马婉如是何时回来的? 这一次,秦德正不敢再直接上门逼问了。
什么时候回的客栈?去了哪里?这有太多的说辞可以编。
况且,冉非泽已经看出那把剑鞘确是修过,所以,若是无更确切的证据,怕是上门也是无用。
以司马家和相关人等对司马姐妹感情的认知度,也不会有人相信司马婉如会是弑姐凶手。
案子锁定了凶嫌,却陷进了苦局。
监视常府的捕快们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动静,监视司马府的捕快们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线索,其它地方,亦没有突破。
再过两日,就是司马婉清的头七,司马家上下气氛悲抑,里里外外忙着丧事准备。
府尹找了秦德正,施加压力,让他务必尽速破案。
秦德正一筹莫展,叫来了苏小培,问她怎么看。
“依大人们所见,常公子确实不必要用杀人来解决婚事,但常公子重礼好体面,退婚换亲这种事,也是名声不好吧?何况,两家的长辈能同意吗?他退了亲,那司马大小姐的闺誉怎么办?若妹妹与姐姐重情,那常公子这样有负姐姐,妹妹又如何嫁得出去?”苏小培这两天也与冉非泽讨论多次,请教了不少。
“而司马二小姐这边,我还疑虑未解。
” “何事?” “依我看,偷偷摸摸把人杀掉自己好取而代之,这不是司马二小姐想要的。
她的要求更高,更纯粹。
杀掉了姐姐,得到的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新郎,是因为姐姐没了那人才娶的她,这不符合她的要求。
” 秦捕头皱眉头:“姑娘这推测,倒是觉得二小姐不是凶嫌?” “我只是说有疑虑,想不透。
” “那姑娘可还有别的想法,现在事情胶着,倒是很难推进了。
” 秦捕头这话刚说完,忽然外头跑进个衙役报:“大人,常府老爷夫人和公子去给司马家送丧礼,可司马姑娘与常公子起了争执,如今在司马府花园处刀刃相见,僵持起来了。
” 秦捕头一听,火速带着冉非泽、苏小培和一干手下人赶了过去。
苏小培脚程慢,她跟冉非泽是最后到的,到那之后只见后花园乌央央站了好些人。
下人们都被摒退了,只余家人围在那,说是刀刃相见,其实是司马婉如用剑指着常君而已。
她劫持了他,逼在墙角。
苏小培一到,便听得司马婉如大声喝着:“你扯谎!” “婉如,你信我。
”常君显然被她用剑抵在脖上已有段时间,额上透汗,面色发白。
围观的众人都不敢逼上去前去,司马婉如的剑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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