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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惊醒以后,那低沉的声音仍在她耳畔挥之不去。
“对不起。
”米莉安脱口而出。
手握方向盘的路易斯不由惊愕地扭头看着她。
“对不起什么?”他们的卡车刚刚驶过一个出口匝道,正通过一个收费站。
对不起,我只能看着你死去,米莉安在心里默默回答。
她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一绺绺贴在额头上。
“没什么,我以为我打鼾了。
” “没有。
” “那就好。
” 她揉揉眼睛。
天已经黑了,风挡玻璃上湿漉漉的,那是下雨的缘故,不过在昏黄的路灯下,看着倒像是有人在上面撒了一泡尿。
“我们到哪儿了?”米莉安问。
“宾夕法尼亚。
正往库珀斯堡的一个货车停车场去。
那里有我一个哥们儿,修卡车是把好手,特别有天赋。
我喜欢让他给我的车做保养,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从这一带经过,我都要过去看看他。
” 她咂着嘴唇,粗糙的舌头舔着上颚,但嘴里干涩得如同纱布。
香烟、咖啡、酒。
此时任何一样都能让她美美地过个瘾。
“宾夕法尼亚。
我们刚刚不是还在俄亥俄州吗?” “是啊,不过你后来睡着了。
” “我去!这一趟真够远的。
” 路易斯耸耸肩,“还行吧,也就八九个小时。
这一行就这样。
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我们是按里程拿报酬的。
” “所以大部分货车司机开起车来都像开飞机一样。
” “没错。
他们要养家糊口啊,所以才会争分夺秒,没日没夜地开。
有时候都拼命到了极限。
”因为自己有切身感受,他言语之间不乏同情,“但是我不一样,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用不着那么拼命。
不过就算我不紧不慢地开,收入也不算低呢。
我一英里能挣三十五美分左右,今天咱们已经跑了五百多英里,那也差不多有两百块啦。
按照这个收入,我一年能挣六万多块呢。
我没有贷款,也没有多少账单要付。
” “这种日子,你觉得还过得去?你其实就是一个游民啊。
你没有家。
” “你不也没家嘛。
” “我知道。
而且有时候我倒挺喜欢这种四海为家的感觉。
就像小溪中的一片落叶,小溪流到哪里,我就漂到哪里。
但我也很痛恨这种感觉,因为对任何人或任何事,我都只是个匆匆的过客。
就像没有锚的船,没有根的浮萍。
” “你对我来说并不是过客。
”路易斯说。
“你对我来说也不是。
”她回应道。
可与此同时她又惊讶地发现,她与路易斯这种日渐密切的关系反倒给她一种格外遥远的感觉。
或许至近者至远,至亲者至疏,他们遭遇了一个谁都无法战胜的悖论。
她正无限接近路易斯,可在他们之间横亘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一道隔开了生与死的深渊。
他也感觉到了。
米莉安知道,因为他随即就沉默了下来。
他不像她那样洞悉一切,他对未来一无所知。
但她认为在路易斯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感觉到了异样。
就像蜘蛛能感知风暴,蜜蜂能警示地震一样,只可意会,无法言传。
柔和的路灯灯光洒进驾驶室。
米莉安打破了沉默,“今晚还在车里睡吗?” “不,”路易斯说,“停车场那里有一家汽车旅馆,还带个小快餐店。
” “我的人生就是这样。
汽车旅馆、快餐店、高速公路。
” “我的也是。
” 沉默去而复归,唯有卡车隆隆向前。
快餐店里的桌子倒也整洁干净。
鸡蛋做得不错,咖啡看着喝着都不像肾病患者撒出来的尿。
隔壁的旅馆也很干净,没有呕吐物的臭味儿,没有烟气。
水槽上没有鬼鬼祟祟的蟑螂,房间门也不会直接对着停车场。
意外之喜是这里居然还有真正意义上的走廊。
这简直就是他妈的四季酒店[1]啊,米莉安心想。
难道走廊就是汽车旅馆与酒店的区别?难道这是一家名副其实的酒店?她不禁怀疑。
她这辈子住过酒店吗? 米莉安应该感到高兴,因为她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路易斯就是她的新台阶。
她在旅馆外面一边抽烟一边散步,但却始终高兴不起来。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对自己说道。
这是真的,她的确不知道。
她只是破罐破摔,随波逐流,得过且过,并尽量让路易斯快乐。
她不想去担心明天,而这种回避现实的方法目前来说还算奏效。
“可你这个笨蛋偏偏要去算什么命,结果被人家说成是人肉版的艾诺拉·盖号轰炸机[2],这下你满意了吧?现在路易斯离死只剩下五天了,你打算怎么办呢?难道要任由它发生,而你却坐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只管抽你那该死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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