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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续在原 男分娩恶骗收生妇 鬼产儿幼继本家宗 诗曰: 同气连枝各自荣,些些言语莫伤情。
一回相见一回老,能得几时为弟兄。
这四句乃法昭禅师所作偈语,奉劝世人兄弟和好的。
人伦有五,而兄弟相处之日最长。
君臣遇合,朋友会聚,其迟速难定。
父生子,妻配夫,其早者亦必至二十岁左右。
唯兄弟则或一二年,或三四年,相继而生,自髫稚以至白首,其相与周旋,多至七八十年之久。
若使恩意浃洽,猜忌不生,共乐宁有涯哉!所以《诗经》上说:“兄及弟矣,式相好矣,无相犹矣。
”或将“犹”字解作“谋”字,或又解作“尤”字。
看来不必如此解,竟当作“犹”字解。
“犹”者,学样之意,他无礼,我也无知,叫做“相犹”;宁可他无礼,不可我无知,叫做“无相犹”。
哥子有不是处,弟子该耐他些,弟子有不是处,哥子也耐他些。
若大家看样起来,必至兄弟相争,操戈同室,往往撇却真兄弟,反去结拜假兄弟。
不知假的到底是假,真的到底是真!如今待在下说一个兄弟不睦的,私去收养假子,天教他收着了兄弟的孩儿。
此事出在明朝景泰年间,北直真定府地方有个富户,姓岑,号敬泉。
积祖开个绒褐毡货店,生理甚是茂盛。
所生二子:长名鳞,字子潜,娶媳鱼氏;次名翼,字子飞,娶媳马氏。
敬泉只教长子岑鳞帮做生理,却教次子岑翼学习儒业,请一个姓邺的先生在家教他读书。
争奈岑翼资性顽钝,又好游荡。
那邺先生欺东翁是不在行的,一味哄骗,只说令郎文业日进,功名有望。
敬泉信以为然,每遇考童生,便去赞谋县取府取,连学台那里也去弄些手脚。
不知费了多少银子,只是不能入泮。
邺先生并不说学生文字不通,只推命运不通,遇合迟速有时,敬泉不以为悔。
岑翼至二十岁,生下一子,取名岑金。
敬泉因自己年老,长儿尚未有子,次儿倒先得了子,十分之喜。
亲朋庆贺,演了十来日戏,又不知费了多少银子。
邺先生又劝他替儿子纳监,敬泉依命,又费了四五百金,援了例。
邺先生自要进京乡试,趁着岑翼坐监之便,盘缠到京。
即到京后,只理会自己进场之事,并不拘管岑翼,任恁他往妓馆中玩耍,嫖出一身风流疮。
只得在京中养病,延医调治,直待疮愈,然后起身归家。
又在中途冒了风寒,回家不上一月,呜呼死了!敬泉素爱此子,因哀致病,相继而逝。
岑翼浑家马氏,在两年之内,也患病而亡。
只留得岑金这小孩子,年方三岁,却赖伯父岑鳞收养。
此时岑鳞夫妇尚未生子,就把侄儿当做亲儿一般,到十二岁,便教他学生理。
岑金却也伶俐,凡看银色,拨算盘,略一指点,便都晓得。
岑鳞甚是欢喜。
是年,岑鳞亦生一子,取名岑玉,爱如珍宝。
到岑玉六岁时,岑金已十七岁了,买卖一精一通,在伯父店中替得一倍力。
岑鳞与他定下一房媳妇,就是浑家鱼氏的表侄女卞氏,因幼失父母,收养在家,先为义女,后为侄妇。
亲上联姻,愈加亲热,虽云侄妇,与亲媳妇一般看待。
岑金成亲之后,夫妇也甚相得。
鱼氏见丈夫店中有了岑金做帮手,意欲教儿子岑玉习举业。
岑鳞道:“你只看我兄弟费了父亲多少银子,究竟读书不成,反因坐监弄出病来,送了性命。
我们庶民之家,只该安份,莫妄想功名,指望这样天鹅肉吃!”鱼氏听说,就休了这念头。
正是: 万千空费买书钱,曾未将书读一篇。
早识才非苏季子,何如二顷洛一陽一田!岑鳞只因父亲被先生骗了,遂以读书为戒,并不教岑玉读书,只略识了几个字,便就罢了。
鱼氏又因得子颇迟,姑息太甚。
岑玉渐渐长成,弄得不郎不秀,书又不曾读得,生理又不曾学得。
直至十五岁,方拘他在店中。
他平日疏散惯了,哪里肯理会买卖里边的勾当。
岑金看兄弟不上眼,便和妻子卞氏商量,要与伯父分居。
卞氏遂乘间对鱼氏道:“叔叔渐已长大,将来少不得要娶个婶婶到家,恐家中住不下。
何不分拨我们另居,省得到那时癘促。
”鱼氏道:“也说得是。
”便把这话对岑鳞说了。
岑鳞依允,即另买一所房屋,分拨岑金夫妇居住。
岑金那时已二十六岁了,自分居之后,仍在店中相帮,只是朝来暮去。
岑鳞因他已自爨,遂照店中伙计之例,一样算些束修与他。
如是年余,忽一日,岑金对岑鳞道:“侄儿既分居另爨,日费不给,虽承伯父有束修见惠,哪里用度得来?意欲求伯父划些本钱与我,自去营运。
”岑鳞听说,沉吟不语。
原来岑金向在店中日久,手中已有些私蓄,自分居以来,时常私约主顾在家做买卖。
岑鳞已晓得些风声,今日见他忽然要去,心里好生不然。
岑金见伯父不应承他,又托人转对岑鳞说。
岑鳞便备起一席酒,请众亲友来公同面议。
亲友既至,依次坐定。
岑鳞开话向众亲友道:“自先父及亡弟去世之时,侄儿尚在襁褓,全是我做伯父的抚养成人,娶妻完聚,又用心教他学生理,才有今日。
他要分居,我就买屋与他住。
分居之后,我就与他束修,并不曾亏他。
不想他今日忽然要去,又要我付本营运。
我今已年老,儿子尚小,侄儿若要去时,须写一纸供膳文书与我,按期还我膳金,我然后借些本钱与他去。
众亲友在上,乞做个主见。
”众亲友未及回言,只见岑金开口道:“侄儿向来伯父教养,岂不知感。
但祖公公在日,原未曾把家私两分划开;父亲早亡,未曾有所分授。
母亲死时,侄儿尚幼,所遗衣饰之类,也不知何处去了!今日伯父自当划一半本钱与侄儿,此是侄儿所应得,何故说借?”岑鳞听了,勃然怒道:“你祖公公为要你父亲读书,在你父亲面上费了若干银子;凡请先生及屡次考试,并纳监、坐监诸般费用,都在我店中支取。
我都有帐目记着,你还道没有分授么?你祖公公又欠了若干客债,都是我一力挣清。
若非我早夜辛勤,勉强撑持,这店业久已开不成了。
至于你母亲所遗衣饰,有得几何?把来抵当丧葬之费也不够用。
你今日还要向我问么?我向日把亲儿一般待你,你今日怎说出这般没良心的话来?”岑金道:“据伯父这般说,家私衣饰都没有了。
但侄儿自十二岁下店以后,到十五六岁学成生理,帮着伯父也曾出力过的。
自十五岁至廿五岁这几年,束修也该算给。
”岑鳞道:“你若要算十五岁以后的束修,那十五岁以前抚养婚娶之费,及分居时置买房屋的银两,也该算还我了。
”两个你一句,我一句,争论不休。
众亲友劝解不住。
一个定要写分授文书,不肯说借贷;一个定要说借贷,个肯说分授。
众亲友议了多时,商量出个活脱法儿,对岑鳞道:“总是伯父扶持侄儿,如今也不要说分,也不要说借,竟说付本银若干便了!”于是草就一纸公同议单,先写伯父念侄儿缺本营运,付银几何;后写侄儿感伯父教育婚娶之恩,议贴每年供膳银几何。
岑鳞看众亲友面,只得依允。
初时只肯付银二百两,岑金嫌少。
众亲友又劝岑鳞出了一百两,共写定了三百两,其供膳银写定每年五十两,大家书了花押,然后入席饮酒。
席散之时,岑鳞当着众亲友面前,取出银子来付与岑金收讫。
自此之后,岑金自去开张店面。
也是他时来运到,生意日盛一日。
岑鳞老店里生意,倒不如他新店里了。
正是: 须知世运团团转,安得财源日日来。
岑鳞因去了岑金这帮手,儿子岑玉又不肯用
一日,有几个客商先到岑鳞店里买货,批过了帐,却被岑金私自拉去,照伯父所批之帐,每项明让一二分。
那些客商便都在岑金店中取货,把岑鳞的原帐退还了。
岑鳞知道侄儿夺了他生意,十分恼怒,赶去发作。
岑金只推说客人自要来做交易,并不是我招揽他的。
岑鳞闹了一场,只得自回。
又过几时,客商渐渐都被新店夺去了。
岑鳞告诉众亲友,要与岑金斗气。
众亲友来对岑金说,岑金道:“这行业原是祖上所传,长房次房大家可做,非比袭职指挥,只有长房做得。
如何责备得我?若说我新店里会招揽客商,他老店里也须会圈留主顾,为何不圈留住了?”众亲友闻言,倒多有说岑金讲得是的。
岑金又把这话告诉众客商,再添些撺唆言语,众客商便都说岑鳞不是。
岑鳞忿了这口气,无处可申,气成一病,不上半年,郁郁而死。
正是: 可怜犹子终非子,望彼帮身反害身! 岑鳞既死,鱼氏与岑玉大哭一场,即遣人至岑金处报知。
岑金到伯父家来,伏尸而哭,说道:“丧中之费,一应都是我支持,不消伯母与兄弟费心。
”当下便先买办衣衾棺槨,请僧诵经入殓。
七中治丧开吊,岑金在幕外答拜,礼数甚恭,哭泣甚哀。
治丧既毕,即择吉安葬。
各项使费,都是岑金应付。
众亲友无不称赞岑金的好处,尽道岑鳞儿子没用,多亏这侄儿替他结果送终。
谁想丧事毕后,岑金却开了一篇细帐,把从前所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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