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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太爷被儿媳推下身来,尘柄尚沾着滑腻腻的淫水,淋淋漓漓地牵成一丝长线,滴了一串在床上。
他见吴氏适才兴动,只道事情已成,不怕吴氏不从,腆着脸笑道:“怕我儿长夜寂寞,特来陪伴。
” 吴氏听是公爹声音,知是中了他与丫鬟奸计,心中懊恼,厉言厉色道:“你逼奸媳妇,我要告知婆母,把你这老杀才告到官府。
” 顾老太爷道她只是拿乔,嘿嘿笑道:“闹了起来,大家颜面不好看,人皆道你被公爹奸了,当你是个淫浪女子,你如何做人?” 吴氏怒极,顺手拿起床头角先生,劈面掷向公爹。
只因黑暗中看不真切,未打中正脸,只把额角蹭破一块油皮。
顾老太爷见她刚烈,只得周旋道:“你要说了出去,未必我儿也不要你,将你发卖到那烟花之地,一样做个破罐子。
”遂急急敛衣走出。
吴氏见公爹出去,忙闩上门扉,又是怕羞又是气苦,懊悔万分,不由得落下泪来,翻来覆去,再难入眠。
接连几日都精神不济。
又不敢声张,只得吃了个暗亏,寻了个由头将小六子打发到庄子上配了个小厮,日后小心谨慎,独自在屋内必定闩死门窗。
此事按下不提。
过了数月,顾仲民归家,此番买卖顺利,不单运贩木材,且兼代人出手南北杂货、皮毛珍玩,结结实实赚了一笔,与浑家买了珍珠链、黄金簪、猫儿眼,夜间在房中一一取出与吴氏验看,轻挨着他娘子身边问:“我不在家,家中可有什么事?” 吴氏强颜欢笑道:“并没有什么事,左不过领着丫鬟仆妇做些家中活计,只是想你得紧。
” 顾仲民两手围住妻子腰肢,将额头贴了吴氏额头,呵了口气,笑道:“你倒不怕羞。
”两个人滚到床上,亲热了一回。
事毕,顾仲民喊丫鬟取水来洗。
房下一个丫鬟,唤作梨儿的,捧着铜盆进来。
顾仲民随口道:“从前都是小六子伺候,如今怎么换了她?”吴氏忙插口道:“小六子毛手毛脚的,如今年纪也大了,前几日赏她出去配了人。
”顾仲民也不以为意。
两夫妻清洁干净,双双躺在床上。
吴莲莲枕着丈夫手臂,轻声道:“你不在家,我一个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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