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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你的粉丝太吵了?”梁牧也打趣他。
池羽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开自己的玩笑,就摇摇头尴尬地说:“也没有。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 梁牧也很了解他这种人,他明显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
“这个问题我问过你,为什么不再比赛了啊。
”他开门见山地问。
总敷衍也很累,找借口更累,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容易。
池羽的酒喝过三轮,便选择了后者:“之后出了点事,”他还是避开了梁牧也的目光,“耽误了我两年的时间。
当时本来可以去参加成人组的比赛,也有赞助商跟我谈deal,后来……” “因为伤病?很严重吗?” “嗯。
身体需要恢复,这还不够,还要找回来原来的竞技水平。
最可怕的是,时钟清零,努力清零,一切都得从头再来。
别人开跑了,我还没站在起跑线上。
” 十八到二十岁是一个运动员最最黄金的成长年龄,也是能否出类拔萃的一道分界线。
梁牧也不需要他说,他太了解了。
当年,梁熠川也正处于这个分界点。
“那现在呢?” 池羽自觉一旦踏出了雪地,他勇敢的时候用一个手的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可那绝对算是一个时刻。
他思量许久,以其他方式回答了:“这周日,WinterLasts基金会那个自由式挑战赛,我报名了。
你……会来看吗?” 就这个时候,远方山顶突然一闪。
太阳滚落了山巅,黄昏过后,夜幕降临,十几条雪道闪着灯光,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暖黄色的网。
是夜场的灯亮了。
也许是时机到了,池羽觉得可以跟他讲这些。
也许是说起比赛,池羽的斗志又上来了。
一片荧黄映在他的眼底,把他眼神衬得很亮。
那个神情梁牧也见过,比如池羽第一次说起世界野雪巡回赛的时候,或者他要去滑theFunnel的时候。
梁牧也觉得,那一刻他的心和他又贴得很近很近,像那天在雪板店里打蜡那样。
咚咚,咚咚。
二十二岁的池羽很少操心任何和人际交往有关的事情。
他对滑雪之外的身外之物期冀太少,少得像奢侈品,像装在梅森罐里的糖,取一点少一点。
在这六七秒内,他匀了一汤匙给梁牧也。
他在期待着他的回答。
“嗯,当然会了。
”他肯定地说,仿佛知道这几个字的重量。
池羽这回终于敢堂堂正正地回过头,跟他对上目光。
他放下了手中啤酒罐,这时候梁牧也突然有一种冲动,便开口叫住他:“别动。
” 梁牧也三步并作两步回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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