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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屈膝行了一礼,从容道:“启禀娘娘,若说私心,臣女不敢说没有。
此案牵连到臣女的父亲,臣女自是不愿有一日家父也如韩复一般,被打得不成人形。
因此臣女几次三番按下去查问韩复的念头,只在案宗上查找线索。
若臣女也如乔大人一般,捉拿韩复,动辄用刑,只怕打死了他也查不出什么来,反倒惊了真凶。
若翟恩仙得知讯息离了京城远遁他方,又该往何处去寻?” 皇后叹道:“罢了。
回护自己的父亲,这点私心谁没有?朱大人能做到公私兼顾,实为不易。
” 乔致哼了一声,无言可答。
忽见大门外有个小吏探了半个脑袋出来,又缩了回去。
如是两次,皇后问道:“门外是谁?要回话就进来说。
” 那小吏战战兢兢地蹭进门来,跪下来低头颤声道:“韩复熬不住刑,把自己的舌头咬了半截子下来,流了好多血,人也昏死过去……” 皇后听了甚是不悦:“抬出来,寻太医来救治。
” 那小吏一溜烟去了,皇后向我道:“朱大人,如今主犯已自尽,若韩复也死了,该如何是好?” 乔致慌忙又跪了下来,颤声道:“臣擅自遣人去内宫捉拿韩复,臣有罪。
请娘娘降罪。
” 皇后厌恶地看他一眼:“免官。
” 乔致身子一歪,险些没倒下去,连汗也顾不得擦,连忙叩头谢恩。
我忙道:“皇后娘娘,臣女以为乔大人于此案上是有功之人,还请娘娘宽恕。
” 皇后冷冷地道:“查了三年也没有头绪,只知道擅自拿人,刑讯逼供,怎的还是有功之人?” 我淡淡一笑:“乔大人虽是急进些,但本心可嘉。
再者,臣女能破此案,全赖乔大人的案宗写得齐全,否则臣女怎能知道那清音阁的掌事宫女面上出癣且有血痕?连这样细微之事都写得清楚,可见乔大人恪尽职守、不辱使命。
苍蝇之飞,不过数步,即托骥尾,得以绝群。
[107]乔大人已行了九十九步,臣女只补一步而已。
且‘记人之功,忘人之过,宜为君者也’[108],还请娘娘宽恕乔大人。
” 皇后道:“既是朱大人求情,便恕过这回。
若有下次,便不是免官了。
” 乔致连忙磕头谢恩。
皇后又道:“可是眼下当如何查下去?” 我想了想道:“翟恩仙说他的哥哥叫做刘恩伯,倒可以查一查。
若当年军中确有此人,便证明翟恩仙所言不虚。
且她十岁丧母丧兄,十一岁便进宫为婢,想来和翟家恩情并不深厚。
且古往今来,刺客杀手无不茕茕孑立,六亲不认。
臣女以为,翟家和张凤仙也可以遣人去查,必要时也可捉拿归案。
只是,希冀不可太大。
”说着欲言又止。
皇后道:“怎么,还有什么难处么?” 我跪下伏地恭敬道:“案子查到此处,若再无端倪,恐怕不得不去查问臣女的父亲。
若要臣女眼睁睁看父亲受苦,此为不孝;若挟私心,又恐不忠。
臣女忠孝不能两全,甚是为难,伏请皇后娘娘恩准臣女于内宫安心校书。
” 皇后微笑道:“犁牛之子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109]本宫不忍朱大人为难。
且如今正值用兵之际,朝中也不甚安宁,既然元凶已然伏法,也无谓牵连甚广。
若韩复坚称无辜,便到此为止吧。
好生查问一下翟家和张凤仙便是。
朱大人恐怕还要辛苦一阵子。
” 我心中大喜:“多谢皇后娘娘圣心体恤,臣女感恩不尽。
” 皇后道:“听闻朱大人查案辛苦,连午膳也没有用,随本宫回宫用膳吧。
” 过了几日,乔致来报,说翟恩仙的养父母俱已亡故,只捉拿了张凤仙到案,却也问不出什么来。
我拈了一枚樱桃在手中把玩,淡淡道:“人在掖庭属,乔大人看着办就是了,不必来问我。
” 自从我在皇后面前开口为他求情,他对我甚是恭敬,听了此话唯唯诺诺道:“下官不敢自专。
” 我笑道:“那就和李大人商量着来吧。
”说罢自去庭院中看丫头们跳绳。
乔致拭了冷汗,只得告退。
过了两日,只听李瑞来回禀,说打了张凤仙三十板子,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便放了回去。
又去军中取了档案来看,十二年前确有一个叫做刘恩伯的人因触犯军规,被打了二十记军棍。
后怀恨在心,便纵火烧了军需辎重,被皇后的哥哥陆愚卿处死。
此案到此为止,也可说是功德圆满,也可说是不了了之。
于我来说,只要不查到父亲和长公主的身上,便怎么都好。
当下我拟了一张查案有功之人的名单,以李瑞为首,乔致次之。
皇后公告内外宫人,一一颁赏,连清音阁的姑姑都得了赏赐,因此阖宫上下,莫不振奋喜悦。
转眼到了端午,宫里已挂起菖蒲艾草。
天色阴沉,有凉风袭来。
瑶席领着宫人将皇后赏下来的各色衣料一匹匹分下去。
“我要这匹,那匹我也要。
”“你抢了我的颜色了!”“这个花样做裙子正好。
”如此你争我抢,叽叽喳喳说笑不绝。
我坐在廊下吹风,手上把玩着苏燕燕送给我的黄百合荷包。
那一日我打开荷包,看到雪白的内衬上,绣着几个小字:西南剑门巷。
翻过来仔细查看,但见针脚疏疏,犬牙交错,多半不是采薇的手艺。
再看口子上的丝线松松垮垮,便知道有人将这只荷包的内衬拆下重新缝过或干脆调换了。
一开始我不解其意,遂翻阅了城中地图,才知道剑门巷附近有个益州行馆,而剑门巷的名字乃是取自蜀道剑门关。
京中的行馆,是各地人士在京中逗留联络之处。
常有外籍宫女出宫之后,在行馆居住,等候家人来接。
有宫女的父母甚至直接从行馆中将女儿嫁于京中人士。
看到益州行馆,我似有些眼熟。
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在内阜院翻查出宫宫女名册时,发现张凤仙和翟恩仙同在清音阁当差,且是同日出宫。
而张凤仙正是益州人。
如此我才命李瑞拿了画像去益州行馆和附近的几条街巷查问,想不到翟恩仙竟然就住在剑门巷中。
这荷包究竟被谁动了手脚?是苏燕燕还是我身边能随意出入寝殿的几个侍女?想起那一日从椒房殿中出来,苏燕燕特特拿了一副吕后的图画给我看。
正是和苏燕燕议论了一番吕后的容貌之后,才让我想到,嘉秬所绘的脸,或许是属于一个女人的。
也许这些字本来就是采薇绣上去的,然而这样要紧的东西,采薇竟假手苏燕燕送来,却也不合情理。
原来害死嘉秬的凶手所住之处,早在我刚刚升做女校的时候便伴随左右了,我却一直懵然不知。
是未卜先知?是有人早早便打算将翟恩仙推出来送死?是谁布下这个局?是谁? 我拿着荷包独自走入后院的小厨房,但见两个小丫头坐在桌边包角黍,见了我忙叉着两只沾满糯米的手屈膝行礼。
我笑道:“接着包吧,我也瞧瞧你们是怎么做角黍的。
” 趁两个小丫头低头干活,我走到灶边,将荷包扔进了火堆。
晚上,芳馨铺床,我散着头发坐在灯下摆筹子玩。
芳馨关上窗户,走到桌前道:“姑娘,该安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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