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时间就那样一天天过去,辛霓从高中升入大学,从大一念到大二,她也随之按部就班地从十八岁长到二十一岁。
如果不是这些外在的变化,她无法知道时间其实是在流逝的。
三年来,她把青春都用在好好念书上,埋头纸堆,爬虫似的在固定的轨迹上爬来爬去,连抬起头看看人生的欲望都没有。
越活越疏离,越活越没有味道,一个女人最美好的花样年华,她过出迟暮之感。
所幸念书这件事很公平,付出总有回报。
毕业后,她以所有科目全A的成绩得到伦敦政经学院(LSE)的录取,修习经济。
她很喜欢LSE的氛围,并非因为能被诺奖得主教,也并非因为去和外校联谊时能产生一种制霸伦敦的优越感——这是作为师姐的青蕙,最喜欢LSE的地方。
辛霓的满足点很奇怪,在LSE,她发现30%的人必须要靠咖啡和减压药活着,80%的人的生活轨迹比她还简单乏味:不是在做probemset就是听lecturerecord,忙完这一阵接着忙下一阵。
这让她觉得世间并非只有她是病态、盲目、乏味的,她只需要在学术上做出成就,她再怎么病态地活着都能得到主流价值观的认可。
虽然与青蕙同在一所学院,同修一个专业,但辛霓能见她的机会比能见高衍的机会还少。
高衍在剑桥修习哲学,每周末,他都会驱车从九十公里外的剑桥镇赶来和青蕙见面。
他们的约会十有八九都在各大专题讲座中度过,讲座结束的时候,也就是高衍从青蕙肩头醒来的时候。
偶尔碰到青蕙和同学讨论金融模型无法抽身之时,高衍就会打电话约辛霓去喝一杯。
辛霓的朋友很少,能敞开心扉去聊的只有高衍。
他们无所不聊,维特根斯坦、《至上的美德》、加拿大庞龙的歌、川端康成以及LSE学校餐厅里为什么会卖那种一圈一圈的像屎一样的咖喱料理。
某天,他们意识到彼此更像是情侣时,便避嫌地中断了交往,但几个月后,他们又情不自禁地一起满世界跑。
大二上半年,高衍开始张罗给辛霓找男朋友,他问辛霓想找个什么样的男孩,正在吃雪糕的辛霓愣了一会儿说:“不能太英俊,五官不可以太深,不能太高,当然也不能太矮,最好皮肤白一些,健谈开朗,温文尔雅,家世清白……” 高衍真的从剑桥捞出这样一个华人男孩。
男孩对辛霓一见钟情,向她展开了诗意浪漫的追求。
辛霓同他交往了半年,他们一起逛LSE对面的小店,一起去大英博物馆,一起听音乐会,一起找到了家能做椰子竹丝鸡汤的餐厅。
他们分手的原因是有天逛考文特花园时,那个男孩问辛霓他是否可以牵她的手。
辛霓犹豫很久,将手递给了他。
那个男孩欣喜若狂地牵着她走了十分钟,他的手因为过于紧张出了很多汗,又湿又热,让辛霓非常不舒服。
她找了挑首饰的理由,抽回手。
那天结束后,她打电话给那个男孩:“高树森,对不起,我想我们并不适合对方。
” “我叫郭树森……郭,不是高……”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Anyway,他们分了手。
辛霓打电话给高衍时,择偶标准上加了一条“手要干燥一点”。
大二那年暑假,辛霓回了镜海,一起踏上归程的,还有青蕙。
回镜海的起因是李管家的一通电话,他告诉辛霓:三爷最近的体检报告不是很理想,加之年近花甲,身边无儿女承欢,近日常有白头之悲,晚景凄凉之感。
李管家的话让辛霓神伤,她很快做出回镜海的决定。
她毕竟长大了,逐渐懂得了原宥。
飞机上的十五小时,辛霓一直睡得不实,忽梦忽醒间,漫长的航程就结束了。
去接她们的是赵彦章。
车驶出机场高速后,辛霓心里恍恍惚惚的,透过车窗,她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镜海,她一向对这座城市没有归属感,可切实行走在这片土地上,她又有一种归来感。
大屋门口,辛霓再见到辛庆雄,一下子看出了他的老态。
她不肯相信,定睛一看,父亲是真的老了。
她心酸极了,疾步上前拥住了他。
“阿霓,你长高了。
”辛庆雄的精神很饱满,“爸爸很为你斐然的学业骄傲。
” 青蕙最后才从车中下来,她慢慢地拾阶而上,站在离他们父女一米开外的地方,弯下腰行礼:“三爷好。
” 辛庆雄没有看她,也并不回应,携着辛霓往大屋里走去。
那个暑假,辛庆雄推掉一切外务,成日带着辛霓交际、访友、巡视,一点点将辛氏的商业版图展开给她看。
辛霓很清楚父亲的第一桶金是怎么来的,她没想到的是,那以后的数十年里,他竟能以独到的眼光把握不同年代的机遇,把名仑集团多元化发展为一个集电子元件、房地产、酒店业、博彩业于一体的跨国企业。
她望洋兴叹,由衷地折服:“爸爸,你是个天才。
” 辛庆雄畅快一笑,俯瞰着多明山下的镜海城:“谈不上天才,爸爸只是有能力把复杂的东西看得简单清晰。
” 想到偌大一个版图却要一个花甲老人一力镇守,辛霓又替父亲心累:“我为你觉得辛苦。
” “辛苦是免不了的。
自古都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难不成打下了江山,就马放南山,刀枪入库?商场如战场,市场和企业环境一直在变,社会环境也一直在变,当领袖的要时刻考虑自己如何自处,如何管理不同时代的企业。
以前我一直担心后继无人,但是现在,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希望。
” 辛霓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愣在原地。
她无法向他解释,她之所以学金融,并非有志向做他的接班人,只是为了在思想上离某个人更近。
只是这样的话,她怎么忍心说出口?她低下头,黯然望向远方。
“我们不能盲目乐观。
在镜海,我们辛家大概算得上下棋的人,但是在别的大棋里,恐怕连做颗棋子都不够格。
” “你说的大棋,是指内地?” 辛庆雄微微颔首:“现在进入内地的资本太多元化了,我们的超国民待遇不断减少,如今,连四大家族和香港大财团都有人败走内地,更何况我们这类没有亲密私谊的人?彦章倒是能干,但毕竟读的书少,江湖气太重,和内地格格不入,很难和那边形成良好的互动关系。
东阳呢,到底又是外人。
” 辛庆雄口中的柳东阳是集团的总经理,也算雄才伟略,只是少了那笔陪辛庆雄出生入死的履历,始终不能被辛庆雄完全倚重信任。
“阿霓,爸爸再等你两年,等你从英国回来,你来做集团的主席……” “爸爸……”辛霓欲言又止地望着意气风发的辛庆雄,她感觉另一副无形的枷锁压上了她肩头。
爱这样一个人,被这样一个人爱,真的好累。
“怎么,有压力?”辛庆雄察觉到她的异样,“阿霓,作为辛家唯一的后人,巩固爸爸的江山,你责无旁贷啊。
” “不是还有赵彦章吗?”辛霓惘然道。
“你肯嫁给他吗?不肯,他就是个外人。
”说到这里,辛庆雄像忽然受到了什么启发一般,展眼重新将辛霓打量了一番,牵动嘴角,笑出深意来,“我女儿这样出众,要嫁也要嫁个人中龙凤,到时候不愁我辛家后继无人。
” 多明山会话后,辛霓于一夕之间成了“赴宴者”。
上流社会无尽无休的宴会和派对,全都向辛霓发来了邀请。
若在以前,辛霓也许会一一推了,但今时今日,她明白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和辛氏休戚相关。
她纵不能为父亲分忧,也决不能为父亲添乱。
她不得不收敛心性,审慎地对待这些邀请。
她有了很多新衣、首饰,最繁忙的时候,她一天换三身行头于酒会、茶会、慈善晚宴中周旋。
她那一层次的名媛淑女们,每回亮相都如同演出,拿食谱点餐都如同做微型艺术创作。
辛霓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处处自矜,方能不失体统。
每一轮交际应酬完,她都会忍不住蹬掉高跟鞋,坐在房车后给青蕙或是高衍打一通电话接接地气。
如果时间还早,她会打电话给赵彦章,让他带她去吃街边夜市。
从英国回来,辛霓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使唤赵彦章。
赵彦章第一次奉命陪她游妈阁庙时,全程伏低做小,诚惶诚恐,比李莲英还安详恭敬,惹得辛霓暗笑不止。
随着应召次数增多,赵彦章的态度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这个世界有一个平行世界。只有被选中的人才会穿越过去,参加各种逃生游戏。白乐水也穿越了过去。不过他不一样,别的玩家在逃生,而他被安排当鬼。 系统:让我们登顶成为最大BOSS吧。 第一个副本:豪门疑云。 角色:新嫁的寡嫂。 角色基础设定: 1,你是个疯子。 2,你是个女装癖。 请宿主保持设定融入副本背景,不要崩人设不要被玩家发现鬼身份,淘汰求生玩家吧! 白乐水:这设定没错??? *******/
沈宁馨毕业后进了家企业,做了一名实习生。 公司里氛围不错,工作也比较清闲,同事们都很照顾她,除了那个成天黑着脸,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冰山老板。 这个方案不合格,重新改。 你这单子做的是怎么回事,我之前告诉过你几遍了? 今天要是再做不完,晚上就别想走了。 沈宁馨感觉自己上辈子绝对作了孽,所以才会摊上这么个一点都不可爱的上司。 直到有一天她偶然发现了上司的微博小号。 今天大家下班后聚餐没带我,我好/
十年末世,贺泽觉得自己早已修炼得冷硬如刀,一朝身死,却是魂归异世。相比末世,这里简直就是天堂,除了什么?这里没有女人只有哥儿?! 贺泽:身为一个哥儿,你这么凶残真的好吗? 林煜:我我也不想这样的 话音未落,林煜泫然欲泣,却是两手抱拳,指节咔咔作响。 贺泽:媳妇,我错了我可以解释啊! 本文食用指南: 1:主攻,互宠,末世直男攻VS暴力美人受。 2:金手指粗壮,苏苏苏爽爽爽甜甜甜~ 3:后期会/
文案1: 傅可的女友劈腿,她果断分手。 虽然一滴眼泪没流,但好友还是说带她去快乐一下。 但人刚在快乐现场坐下,公司一个电话打来,要求她去机场接公司高薪聘请的法语翻译。 领导:对方叫喻近期,是诚翻公司的明星翻译,这是她照片,别认错了。 傅可看着照片,眼皮跳了一下。 她怎么会认错? 这可是她六年前睡过的青梅。 文案2: 喻近期人好看声音好听,一口法语说得极其流利,公司的新项目因为她的到来,进展/
燕妙妙胎穿了一本BL,成了原书中梗在官配之间的二师姐。 为了早一日磕到真cp,老母亲燕妙妙身体力行地当起了助攻手,立志要为自己的大师兄和小师弟奔向人间大和谐添柴加火。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仙侠世界里,到底几岁才能拥抱大和谐? 五岁的燕妙妙抱着怀里刚满月的小师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小剧场】 妙妙师姐!温师兄中了迷心散,正在冷泉中运功排毒! 燕妙妙眼前一亮,转身就把榻上睡得正迷糊的小师弟扔进/
世人都以为音晚和淮王萧煜是被一道圣旨硬凑到一起的,郎无情妾无意,是一对怨偶。 但无人知道,音晚爱萧煜。 从小,他便是她眼中的白月光,她也曾真心想与他相濡以沫,做一对恩爱夫妻。 可经历朝堂残酷纷争后的萧煜早已不是年少时纯良温善的模样。 他性子乖张,残暴狠戾,为争权不择手段。 终于有一日,音晚下定决心要离开他了。 她以为这也是萧煜的意愿。 谁知,她将和离书递上,却被萧煜撕得粉碎。 他指骨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