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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定的,或许年少不懂事的时候有这么想过,但现在她的心智是成熟的,只是偶尔还会忘形,而每犯一次,深夜独处时,她就会深深地唾弃与厌恶自己。
厨房的电饭煲里还温着饭和菜,苏融蹲在角落里一勺接一勺的灌进食道,可胃里还是疼,装得再多也没用。
作的太多,任何弥补都显得多余。
眼泪毫无征兆地一颗接一颗掉下来,连成一串透明珠子滚落碗里,混着饭菜,她控制不了泪腺,也一点都吃不下了。
而楼梯的拐角处站着个人,手里端着一杯冒热气的牛奶,却隔墙静静地伫立着。
掌心明明如岩浆般滚烫,心却寒凉若冰,他静默地注视着铺在地面的那道灯光,眸间闪出不可示人的苦涩。
在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后,终是收敛情绪,提起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他蹲下身,把牛奶放置在地板上,一手扶着她的肩,另一手小心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入目是一双极其红通的眼眶,头发乱成鸡窝,鼻尖粉圆,像极了一只受尽委屈的幼猫。
数滴泪珠无声滑落在他的手背,初时微热,转瞬间就变得冰凉骇骨。
他面色惶然,似有千万斤巨石压在胸口,有些喘不过气。
在她的眼泪面前,巍峨众山一夕之间皆轰然倒塌成为废土片砾。
“别哭,是哥不对,当时没法自控。
”贺戍抚着她的面颊,哑声道。
傍晚是他情绪不稳定,明知道只要耐心好好哄她两人不会闹成这样,可偏偏他心里总有股无名燥火,烧得他没什么理智,尤其看见她差几秒就快冲进车流和人群,很可能会发生难以预料的祸事,他的火气便如同浇了一桶汽油霎时燃到了顶。
后来口不择言地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并非都出自他本心。
“难消气的话,我给你打,好吗?”她安静得让他神慌意乱。
干燥的指腹为这只哭猫拭去泪液,茧擦在薄嫩皮肤上总有种似有若无的沙砾感,尽管只是轻轻摩挲,依旧不太舒服。
女孩不适,侧头躲开他的触碰。
心脏突然像被针扎过似的,带起密麻的痛,蔓延过身体的每一处。
掌下的肩膀,微微颤了颤,像只娇弱的蝴蝶轻轻扇动了羽翼。
苏融终于缓缓掀起垂下的睫毛,与他眸光相接。
只是她的回望是那么平静如水、明净疏和,似从未卷起波澜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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