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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剑与无相贱骨剑的震颤如赌坊摇骰般嗡嗡作响,红丝与锈迹在半空织就的骰子虚影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
郝见仁只觉心口发烫,眼中景象骤然扭曲——殿内青砖裂变成赌坊的青石板,断裂的玉阶化作摆着骰盅的木桌,就连虞红绡的紫衣都在金光中幻成了赌坊老板娘的绯色披帛。
围攻者的动作突然变慢,徐无常举着锯齿刀原地转圈,刀刃上的血珠竟凝成骰子形状,唐九娘的蛊虫则趴在她肩头,像只乖乖叼牌的麻雀。
“这是……”虞红绡的指尖掐进掌心,星眸中倒映着领域内的乱象,“祖师爷手札里提过的‘贱神领域’!三百年前她与正阳子在青蚨赌坊赌输了半颗道心,气得创出这等歪门领域,能让对手心智倒转,回归凡俗七情——”话未说完,领域内突然传来爆笑,唐九娘正追着徐无常打,手中的毒瓶早变成了绣花鞋,边打边骂:“你个没良心的!当年在城西赌坊欠我的三两银子,连本带利该还三十两了!” 徐无常抱着头鼠窜,锯齿刀不知何时变成了算盘,珠子噼里啪啦乱响:“九娘息怒!那钱不是押在‘双六局’上了吗?若不是你偷偷换了我的骰子——”话未说完,后脑勺就挨了鞋底,绣花鞋上绣着的毒花竟变成了骰子纹。
郝见仁看得目瞪口呆,忽见黄新缺从石柱后探出头,冲他比了个“三”的手势——左边三个魔道修士正围着破碎的香案,用断成两截的玉像当骰子,玩起了押大小。
“郝兄!砍他们腰眼!”黄新缺扔出三把柳叶刀,刀刃上的“醉红妆”胭脂粉在领域内化作迷心香,“赌坊里老千出千时,腰眼处的‘千门穴’必贴符纸!砍中了他们连骰子都握不住!”大黄趁机窜到唐九娘脚边,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她小腿,这位毒寡妇的动作突然顿住,眼中闪过迷茫:“阿黄?你……你不是早就病死在赌坊后巷了吗?”说着竟蹲下身揉大黄的耳朵,全然忘了袖中还藏着蛊虫。
郝见仁握着断情剑的手突然一暖,红丝顺着掌心赌纹爬向指尖,在虚空中勾出赌坊的木牌:“认输者押三根手指,赢者拿断情剑穗子!”话音未落,红丝化作红色赌签飞向众人,拿到“输”签的修士果真抱着手喊疼,拿到“赢”签的反而追着同伴砍——有个散修举着半块青砖当板砖,追着同门喊:“把老子的胭脂水粉还来!那是给春香楼姑娘的定情信物!” 虞红绡看着领域内的荒诞景象,忽然想起祖师爷手札里的批注:“贱神领域者,以情为骰,以执为注,凡入其中者,必现心底最痴缠之事。
”她看见徐无常躲在柱子后,正用算盘珠子摆赌局,算盘算盘却是当年无极门掌门送他的生日礼物;唐九娘坐在地上,用毒瓶碎片在地上画跳方子,嘴里念着“郝爷饶命,小的上有八十老母”——可她分明是百花教出了名的孤女。
“主人你看!”剑灵小姑娘突然拽郝见仁的袖子,马尾辫上的合欢花发饰变成了骰子形状,“领域在吸收他们的执念呢!徐无常的‘笑面修罗’道心,其实是被赌约困了三十年的赌鬼;唐九娘的‘毒寡妇’名号,不过是因为当年没赢到书生的骰子……”她忽然指着虞红绡,“就连虞红绡的宗主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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