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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道,被杨伟叱得忿忿之下,赵宏伟终于爆了一句粗话:“放屁!” 杨伟瞪着眼,手握拳支着桌面,接着话茬毫不放松的质问道:“放屁!……你也会骂人?你也有血性?你也会发火?……你可怜的父母,一辈子含辛茹苦,培养出来的是个毒贩,他们会不会发火?你手里的每一分钱,都沾着血腥、沾着人命,你用这种肮脏的钱给他们修坟造墓,是对他们清清白白一生的侮辱;你用这些肮脏的钱,买房置地,是对你相濡以沫妻子的侮辱;你用这些肮脏的钱,让你的女儿过上了好生活,你不觉得这些沾着血腥的钱,对孩子也是一种侮辱吗?……看看你的脸,有多苍白,是不是晚上睡不着觉,梦见了被你害死的人变成了冤魂厉鬼索命;看看你的脸,有多丑陋,毒品迟早也会把你变成一个恶鬼!……你真的以为你逃得过去吗?竹林山,包括我在内有多少人可以指证你?托家、送货人,连你的情人祁玉娇也开始咬你?还有被你害死的人,他们的朋友亲人,饶得了你吗?即便是你从监狱走得出去,你认为你活得下来吗?迟早你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你知道古路明是怎么死的吗?我一枪掀了他的头盖骨!你知道窑底刑讯我的地狗疤头怎么死的吗?我用玻璃片,割了他的喉咙,我甚至尝了尝他的血里是不是还有人味!……如果不是警察抓了你,落到我的手里,我会连做鬼的机会都不给你!” 几句咬牙切齿的话、几句凛然的话,几句透着恐怖、阴森的话,让赵宏伟顿觉如芒在背,两眼惊惧仿佛面对着索命的厉鬼煞神,惊惧地牙关打战,颤声说道:“你……你胡说……” 杨伟,戴着铐子杨伟指着一脸惊惧的赵宏伟,眼中回想着数月了悲欢离合,都俱出此人之手,有点悲怆地叱骂着:“你害怕了,你心虚了,你胆怯了……我们兄弟一群几乎全部毁在你的手里,王大炮、求君明,被你设计撞死,小伍元躺在床上几个月,差点成了植物人;卜离、伍利民,被你的手下引诱贩毒,走上不归路;可怜的小卜弃也染上了毒瘾,你把他们都活生生的毁了!卜弃才十九岁,卜离卜弃,不离不弃,他们一对兄妹从小没有父母,生活比你还惨,这么可怜的一对兄妹你也要害,你还算人吗?如果假以时日,你的女儿也像小卜弃一样染上毒瘾,你的心里会很好受吗?……王八蛋,我恨不得一根一根拆了你的骨头、一刀一刀剐了你的筋肉……知道我为什么要泼着命跟你们斗吗?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把你们一个不留地杀干净,即使我的兄弟们没有死在你手上,碰上你们这群连人渣都不如的毒渣,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们……你口口声声说子欲养而亲不待,可在你的手里,你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害得多少父母以泪洗面;你口口声声说爱你的妻儿,可你害得多少家庭妻离子散,三年零九个月的时间里,你把多少活生生的人化成了骨灰,你的父母要知道你犯下了这些滔天罪行,他们就是躺在金坟银棺里也永世不得安生!你的妻女要知道你是个龌龊的毒贩,她们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即便是你死了,她们连一滴泪都不会流!” 一行清泪从杨伟恶狠狠的脸颊上溢了出来,被仇恨再次激动的难以自抑的杨伟猛烈地摇着头,仿佛病犯了,病犯了说话却更清晰,字字句句都像利刃,面容被愤怒烧得变了形,直射得赵宏伟不敢直视,被铐着的双手剧烈地颤抖着,牙关紧咬着打着颤,半晌无言以对,无力的反驳着:“你你……你胡说……” 杨伟,伸着袖子抹了一把泪,眼红得吓人,缓缓地离开了座位,平复了一下心境缓缓地说道:“你认为你很聪明是吗?你认为没有发现得了你是吗?你最终害了谁?你现在还没清楚吗?我数不清你究竟害了多少人,可最终,你害的是你自己,你要拿你自己的命来赎回你的罪孽;天道苍苍,报应不爽啊!……你逃不过去,不但你逃不了,你的家人也逃不了!你知道你妻子赵安欣现在的状况吗?她被关在潞州看守所里,每天和一群女流氓关在一起受折磨;你知道你女儿赵宁的状况吗?她被凤城儿童福利院养着,成了孤儿,每天靠着铁栅栏等着她爸爸妈妈来接她,她不知道她爸爸是一个肮脏的毒贩,她更不知道,这个肮脏的毒贩会把骂名和歧视带给她一辈子!……这些,都是你作的孽,你害了无数的人,最终你害了你最亲的人!……你不配当一个丈夫、当一个父亲,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还能安安静静坐到这里,难道你真长得是狼心狗肺,连你的亲人受了牵连你也视而不见!难道你也想让她们跟着你饱受这些耻辱,一辈子走不出你给她们带来的阴影?” 说话着的杨伟,仿佛身形挟带着无形的威压,一起身,身后的两位特警,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赵宏伟牙关咬着,头部痉挛着,悲怆、恐惧、悔恨凝结的脸上有点变形,嘴唇颤着,两行无声的泪缓缓地涌了出来。
手无力地指着杨伟,双手、白皙的双手颤着。
唏嘘的声音响着,杨伟抹了一把脸,长叹了一口气,看着赵宏伟难以抑制的脸,无奈地继续着:“赵宏伟,你连一个人渣也不敢听吗?……你很聪明,但每次都是自作聪明,我不是来劝你认罪的,我是劝你去死的!……我来劝你,体体面面地去死,你的地下黑窑制毒贩毒,已经是登峰造极了,体面地死了,你的追随着对你是高山仰止。
……我来劝你,风风光光去死,活着的时候没有活成人杰,希望你死的像个枭雄,凤城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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