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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三天三夜没有吃饭,也没有说话。
到了第四天夜晚,她却突然为自己梳妆打扮起来。
穿上红色晚礼服的她,美丽得就像是女神。
她说,今天有一个重要的聚会,但那个地方很远,只有大天使战机能按时赶到,她问我能不能送她去。
这样做,不仅违背了骑士原则,而且若被大公阁下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我很犹豫,她笑了,说天亮之前一定会回来,不让我为难。
如果我还不放心的话,就时时刻刻跟着她,但我要保证,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能出手阻止。
她的神态沉静,却又有一种绝然,让我无法拒绝。
于是,跟着她一起出去了……” 在吴钺的诉说中,时光仿佛回到了二十余年前的那个夜晚。
大天使战机飞行了小半个地球,降落在距离伦敦不远的一个小镇上。
这是一座巨大的庄园,烂漫的鸢尾花田尽头,矗立着一座白色古堡。
为了不引人注目,吴钺将少司命停放在庄园外不远处,但他随即惊讶地发现,庄园的停机坪上,除了各种超级跑车、直升机外,竟然还停放着另外几台天使战机。
它们虽然都罩着黑布,但以吴钺的眼光,还是能看出,其中有两台竟是战斗力不弱于少司命的高阶战机。
那时世界还没有统一,不少地方势力都拥有天使战机,但能在一座郊外庄园内见到数台,仍然是极其罕见的。
这仿佛隐约说明了,这聚会的级别到底有多高。
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用面纱遮住脸,将一串黑色念珠挂在手上,领着吴钺向古堡走去。
从庄园铁门到古堡大门,不过数百米,却有几近一个排的军人在巡逻,但当他们看到玫手腕上的黑色念珠时,都主动退让到一旁。
不过,这串念珠在走到古堡门口时就失去了效力。
两位穿着黑袍的男子上前拦住了他们,面无表情地躬身行礼。
玫将念珠挂坠打开,掏出了一张折成小块的请帖。
吴钺用余光瞥了一眼,请帖上没有别的字样,只印着一枚神秘的图章:圆规和角搭建出一个诡异的菱形,簇拥出一个金色的G字。
两个黑袍人的神色立即变得恭敬起来。
其中一人轻声道:“女士,‘至尊主’大人一直期盼着您的到来。
他留给您一封信,吩咐我们交给您。
” 玫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不一会,黑袍男子去而复返,手上多了一封书信,和一把老式黄铜钥匙。
玫看了看钥匙上的号码:“更衣间在哪里?” 黑袍人躬了躬身,指向走廊尽头“七号,服装和面具都已为您准备好了。
” 更衣室内放着各色各样的威尼斯面具。
这些面具都被描绘成金色,镶嵌着琉璃与宝石,精致耀眼。
而面具正中巨大的鸟嘴形状,则在华丽中增添了几分诡异与神秘。
看来这一期的主题和鸟类有关,每一个面具都象征着一种鸟类,还装饰着各色羽毛。
玫为自己选了一只夜莺面具,又将一只红头隼的递给了吴钺。
她轻描淡写地说,与会女士可以只戴面具、保留自己的服装,但男士必须换上黑色斗篷——除了面具与斗篷外,任何东西都不能穿戴。
吴钺迟疑片刻,还是拿起了服装,走进了被幕布隔开的里间。
当他出来时,已经是一幅狂欢节上的鬼神装束。
斗篷的特殊剪裁,让他的脸色有些尴尬。
但玫大方地挽起他的手,从更衣间另一道门步入会场。
雕花大门被推开,一股暧昧的暖香扑鼻而来,四周似乎都萦绕着袅袅白烟。
当目光适应黑暗后,依稀能分辨出这里似乎曾经是一座高大的教堂,数十根合抱粗的大理石柱支撑起巨大的穹顶,柱身上雕刻着精美的天使浮雕,天使托起三层铜制烛台。
摇曳的烛光让四周的光线晦暗不清,唯有穹顶正下方的高台,却被从穹顶透下的诡异白光照得透亮。
只向高台看了一眼,吴钺已目瞪口呆。
这一幕,在他最大胆的想象中都未曾出现过。
台上用白色粉末绘着一颗巨大的六芒星,每一只芒尖上,都用锁链捆缚着一位少女。
她们没有戴面具,身上也只披着薄薄的白纱。
她们的表情并不痛苦,反而十分欢愉,那些锁链缠绕在她们身上,与其说是刑具,不如说是装饰品。
而最骇人耳目的是,她们每一个人的身边,都围拢了六位戴着鸟首面具、身披斗篷的男子。
他们正用各种方式、各种姿态在她们身上索求着肉欲之乐。
暧昧的呻吟和袅袅升起的白烟,让这荒淫无度的一幕带上了一种宗教色彩,因而神秘而古老。
六芒星的正中,站着一位全裸的女巫。
少女们身体上的锁链,另一头就系在她身上,几只枯瘦的乌鸦一动不动地站在铁链上,仿佛是一个个奇特的封印。
与芒尖上香艳的一幕形成鲜明的反差,这位女巫看上去似乎有一百岁了,与身同高的白发披散,垂落在地上,摊开一片枯槁的白光。
锁链下,她的身体宛如树皮一般苍老,层层皱纹垂下,仿佛一片片银色的鱼鳞。
她闭目冥想,双手捧着一个形制古怪的月牙形法器,远看去就像一棵老得长了鳞片的枯木,那些锁链则是妖异的藤蔓,只有通过它们,她才能从那些少女体内吸取一点滋养,延续早已干涸的生命。
青春和衰老,纵欲与苦行,盛放与荒凉。
对比是如此触目惊心,让这荒唐的画面有了一种诡异的神圣感。
吴钺转开了目光。
玫却认真的注视着台上,目不转睛。
但吴钺能感觉到,她不是想要观赏这种仪式,而似乎要在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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