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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同先生玩笑的。
”顾峤握上他的手,知道自己方才气过,商琅顾忌这一点就不会多抗拒,趁机亲亲热热地将人给直接拉进了寝殿里来。
余光无数次瞥见丞相大人衣领之上喉结轻滚又一句话也没说出来,顾峤暗自扬着唇角,将人按到了椅子上。
商琅坐下去的时候僵硬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瞬,顾峤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没有直接丧心病狂地将人给拉到屏风之后的内室的原因,但从来没有这般直接进到皇帝寝殿的丞相大人,显然是有些不自在。
商琅不是第一次来,但前几次都还能说服自己,譬如等待帝王,甚至揽过宫人唤醒顾峤的活计总归都是为了顾峤。
而像这样,顾峤将他给直接拉进来上药,着实是头一遭。
将人按到椅子上之后顾峤就转身去寻药了。
东西都被他放到床榻旁的暗格里,不过很多时候都是随手一搁,顾峤也不太确定被他放到了哪个格子,便挨个抽出来查看,然后就瞧见了先前被他放过来的那支白玉狼毫。
顾峤动作一顿,略一沉思,伸手将自己袖袋里那块白玉笔搁也丢了进去。
两块玉相撞发出一声脆响。
商琅自然是听见了,顾峤一回头,就瞧见屏风另一侧的人影动了动,然后再度安静下来。
他轻轻勾唇,不再停留,寻到了药之后就绕出了屏风来。
“朕给先生上药。
”顾峤重新走到桌旁来,目光落在商琅的右肩,那里方才因为他的按压而现了血色,不过好在没有继续蔓延,只有那么一小块。
虽然说商琅受伤的时候顾峤在现场,但那个时候隔的距离还是有些远,又有衣物的遮挡,他也不清楚究竟伤成了什么样子。
不过包扎之后还渗血,说明这皮肉伤也算不上轻。
明明是同世家一起做的戏,明明原先他就只想来赚自己的心疼和关心。
哪里用得上这么重的伤? 商琅擦破点皮也够他心疼的了。
他拿药站在那里,说完之后就安静等着他的动作。
然后发现丞相大人一动不动,手放在大腿上,甚至还攥紧了衣裳,起了一团皱。
顾峤看得惊奇。
丞相大人的一丝不苟朝中皆知,不只是一般的衣冠齐整,你能从他衣服上寻到半分多余的褶子都是奇事。
眼下却? “先生,”顾峤知道他心中想法,哭笑不得地开口,“朕只是想要瞧一瞧先生的伤,给先生上个药。
何况均为男子,先生有何顾虑的?” 就算是他对商琅有点非分之想,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表露出来。
至于商琅,谪仙一样的人,他还能指望这位神仙有什么凡尘俗思不成?不愿意脱恐怕也就是在礼义廉耻上面过不去。
但是他连商琅只着中衣的模样都见过了,再脱一层有什么关系? 顾峤理直气壮的,又补上一句:“还是说先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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