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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 丁小伟起好车票,带着玲玲就回老家过年去了。
玲玲这半年多来接受的治疗,有了一点效果,老师都说她的发声比以前进步了很多,虽然依然无法说完整的话,但是一家人都对她有一天能再开口叫爸爸抱着期望。
坐了七八给小时的火车,丁晓伟终于在晚饭之前到达了老家的车站。
平时他回家,顶多他爸妈来接他,结果这回,好家伙,他表弟表妹还有一些平时很不怎么联系的几个亲戚都跑来了,笑呵呵地给他提行李并且不断滴询寒问暖。
这人要有了钱,不仅自己不一样,别人对你的态度都不一样,丁小伟不仅感叹了一下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丁小伟在一堆人的拥簇下回到了家,他爹妈抱着漂亮的小玲玲,看着自己突然出息了的儿子,笑得合不拢嘴。
丁小伟跟着家人一起置办年货,走亲访友,度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除夕。
他回来这几天时间,他妈除了给他做这个好吃的那个好吃的以及跟他拉家常之外,对于周谨行只字不提。
她不提丁小伟更不会提了,他只希望她妈能平心静气地接受他不会再娶媳妇儿这个事实,至于他跟谁过,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大年初三的时候,他正在家里陪他爸下象棋呢,他妈风尘仆仆地从外边儿回来了,一进屋就过去捅了捅丁小伟。
丁小伟抬头,“怎么了妈?” 她妈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我在咱县的大街上捡着俩人。
” “啊?谁呀?” 她妈回来喊了一声,“进来吧。
” 门被推开了,丁小伟目瞪口呆地看着周谨行领着熠熠进来了,俩人一身寒气,长长地睫毛都上霜了。
丁小伟讶道:“你,你们怎么来了?” 还没等周谨行说话,她妈就抢先开口,“我去找你二姨,在街上就看着他们俩了,先看着小周,那大高个子往哪儿一站,跟雕像似的,然后旁边儿跟着个孩子冻得直哆嗦。
” 周谨行苦笑道:“丁哥,我本来想到这儿再联系你,但是我们随身行李在火车上被偷了。
” 丁小伟跳下床,一把抱起熠熠,捂着孩子冻得通红的小脸,就埋怨周谨行,“你说你来了不会提前打招呼啊,傻愣愣地跑这儿来,东西还被偷了,你看给熠熠冻得。
” 玲玲在里屋睡觉呢,这时候听到动静也出来了,先是惊喜地抱着周谨行蹭了一阵,然后扭身跑桌上从壶里倒出一杯阿华田,捧到熠熠旁边儿让他喝。
熠熠眨巴着眼睛,依然是从进屋到现在没有一句话,不说冷不说累,也不抱怨,接过玲玲给他的杯子就喝。
周谨行一脸尴尬,“我第一次坐火车,没想到这么乱……”周谨行这时候才发现丁小伟那个少言寡语存在感微弱的父亲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周谨行赶紧矮身道:“伯父您好,我是丁哥的朋友。
” 他爸愣愣地点点头,然后说,“中国话说得挺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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